聽到葉寒眉求子的話,三皇子便笑了,抱起葉寒眉上了牀,然後進行造人事業。
“承兒,你要救我,我可是你的親姐姐啊。”
三皇子這兒的日子看着是不錯,可是有的人的日子,可就沒那麼順心了。
果郡王的事兒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不說皇上保不保得住果郡王,光是聽果郡王做的事兒,皇上也不願意保果郡王了。
果郡王不但囤兵意圖不謀,甚至還能敵賣國。
這私養軍隊,本就是殺頭的大罪。
更何況,果郡王還用這隻軍隊幫着遊牧族反打大禹朝,簡直是罪無可恕。
果郡王所做之事乃是十惡不赦之事,不但果郡王被打入了死牢,作爲果郡王妃,葉寒憐自然也是不能倖免。
葉寒憐嫁給果郡王,本就是奔着好日子去的。
被下了死牢之後,葉寒憐後悔不已,自己千選萬挑,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男人。
聽到凱旋而歸的弟弟來看自己,葉寒憐的眼裡涌現出了希望:
“承兒,我不要待在這裡,你讓他們放我出去。”
葉寒憐的手死死攀着牢杆,想要伸手抓着葉寒承,讓葉寒承帶自己出去。
“姐,我不過是一個區區五小將,怕是幫不上你的忙。”
已染上肅色的葉寒承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就算他有這個能力,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做的。
可以說,果郡王落得如此下場,那是罪有應得。
至於他姐,這條路,總是他姐自己挑的,可沒人他姐。
當初葉寒憐所做的事情,葉寒承還沒有忘記呢,所以葉寒憐是一個什麼樣的姐姐,葉寒承記得極是清楚。
曾經,是葉寒勇羨慕他有一個好姐姐,而現在,卻是隻有他羨慕葉寒勇的份兒了。
曾經的葉寒萱雖然不夠聰明,可是她把葉寒勇當成親弟弟看待的親情是半點不摻假的。
跟葉寒萱不一樣的是,他的這個姐姐對他好的前提是,她自己得夠好。
直到今天,柳輕煙的死一直都是葉寒承心裡一個無法解開的結。
他時時午夜驚夢,夢到自己當初是怎麼殺掉柳輕煙這個生母的。
每當葉寒承做到這個夢,之後半夜,葉寒承就再也無法入睡了。
與他不同的是,葉寒承看得出來,柳輕煙這個生母死後,作爲原兇的葉寒憐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
“不,只要你肯幫我,就一定能救我出去的,你不行還有爹啊。
承兒,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姐我去死吧。
想想我對你的好,想想你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我替你謀劃的,在這個時候,承兒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啊。”
葉寒承已經是葉寒憐唯一的機會了,所以葉寒憐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葉寒承的。
“全是因爲你?”
聽到這句話,葉寒承笑了,笑得冷然不已:
“我這所以有今天,的確與你息息相關,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更是記得清清楚楚。
說起來,這一切的一切,的確全都拜你這個好姐姐所賜。
事情過去兩年了,姐,夜半夢迴的時候,你可還記得姨娘的模樣?”
看着葉寒憐,葉寒承的眸光一厲,他在這個姐姐的眼裡,只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若是他還有用處,那麼他就是她的好弟弟。
若是他沒了用處,那麼他只是她丟到一顆棄子。
葉寒憐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丟到的棄子有朝一日,竟然又變得有用了。
在不斷地被葉寒憐放棄又撿起的過程之中,葉寒承對葉寒憐何嘗不已經絕望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葉寒承提到柳輕煙,葉寒憐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關於柳輕煙這位姨娘,葉寒憐根本就不願意去回想。
她已經是果郡王妃了,她不願意旁人知道,她這位果郡王妃其實是個庶出。
那麼柳輕煙至死也只是一個妾室,甚至還是一個被葉紀譚拋棄不要了、還紅杏出牆過的棄婦。
這個污點,葉寒憐可不想往自己的身上抹。
二來,柳輕煙到底是怎麼死的,葉寒憐不是不知道。
正是因爲知道得太過清楚,葉寒憐才不願意去回想柳輕煙這個親孃。
她想到柳輕娘這個親孃,有的不是思念跟後悔,而是如對鬼魅一般的害怕。
“什麼意思,我想你聽得明白。”
葉寒承垂了垂眼簾,葉寒憐的冥頑不靈,他不該比誰都瞭解嗎:
“若是你有什麼想吃的,想用的,可以告訴我,這段時間,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人好好照顧你的。
當然,要是你現在沒想到有需要的東西,等你想到了派人傳話給我,也是可以的。”
葉寒承知道,現在的葉寒憐還巴望着他這個做弟弟的可以救自己出去。
聽到他剛纔的話,葉寒憐一定會接受不住了對着他發脾氣。
“你、承兒,你這是想看着我去死,不願意救我?”
葉寒憐不敢相信地瞪着葉寒承:
“我是你的親姐姐,現如今,我是你最親的親人,你對我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絕義!”
“姐,四王妃生有兩子,如今又懷上了雙生。
回到良城之後,爹就已經幫我定了一門親事,三個月後,我便會將此女迎娶過門。
我想,不出一年,我會擁有自己的骨血。”
葉寒承用事實告訴葉寒憐,她從來都不是他唯一的至親,而且,他很快就會擁有一個比葉寒憐更親的親人,那就是他的子嗣。
“你!你竟然爲了一個沒影的孩子,連我這個姐姐都不要了。
葉寒承,你做事如此無情,不怕天打雷劈嗎,不怕姨娘死不瞑目,半夜來找你嗎?”
這個時候,葉寒憐急得又氣又叫,還不客氣地把柳輕煙拉了出來。
“姐,你,沒資格提到姨娘。
這輩子,我跟你欠姨娘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指望姨娘下輩子的路可以走得正一些,也千萬別再遇到你我這種不孝的子女了。”
葉寒承搖搖頭,反正他該說的該幫的,都說了做了。
之後葉寒憐要怎麼樣,都是葉寒憐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