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到葉寒勇如此伶牙俐齒地反諷了自己,葉寒憐伸出手指指着葉寒勇,氣得呼呼喘着粗氣。(
“大姐姐說,當你用一根手指指別人的時候,你其他四根手指卻是指着自己。”
看到葉寒憐這做派,葉寒勇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擡了擡下巴道
“真難看!”
說完,葉寒勇睨看了葉寒憐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之前是他一時犯了糊塗,還真當大姐姐極爲珍視這兩盒膏藥。
現在想來,他只覺得自己蠢得好笑。
大姐姐對爹的態度,大姐姐怎麼可能因爲無暇膏是爹送她的捨不得用而藏起來。
以他對大姐姐的瞭解,要說大姐姐不相信爹,怕用了無暇膏會毀容,所以才放着不用,正爲貼切一點。
不過沒關係,他蠢,二姐他更蠢。
“大姐姐,如今,你連我也算計了。”
當葉寒勇再回來的時候,江紫蘇已經回了自己的百草園。
而葉寒萱則命石竹沏壺好茶,等着葉寒勇回來。
聽到葉寒勇半是埋怨,半是不好意思的話,葉寒萱一張漂亮的小臉直接笑出一朵花兒來
“不容易啊,你終於長大,能看得清了。”
她還以爲,叫熊弟弟完全放下跟葉寒憐之間的牽扯,自己得再費一番心思。
不成想,今天熊弟弟想明白,看透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大姐姐,我總叫你擔心……”
聽到葉寒萱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話,葉寒勇原本有些難受彆扭的心,此時完全放開了。
無怪大姐姐連他都利用,是他太蠢。
若不是如此,大姐姐也不需要用這樣的辦法來算計二姐,幫他還情。
說到底,大姐姐這麼辛苦費神,爲的都是他這個蠢弟弟。
“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親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呢,我自然得爲你多費幾分心神。”
葉寒萱兩手一攤,表示自己這也是無奈啊,熊弟弟這個甜蜜的負擔,她這輩子是丟不掉,也不想丟。
“不過,你這回是真的想明白了?
別告訴我,以後要是葉寒憐再算計你我,甚至是孃的時候,她被我抓到痛腳,你還要我手軟?”
說着,葉寒萱皺着眉毛,很是爲難地看着熊弟弟。
今天她之所以會配合柳姨娘演了那麼一出大戲,爲的是讓熊弟弟能夠跟葉寒憐撇清關係。
要是他日,等到她抓到葉寒憐的痛腳,讓葉寒憐永不翻身。
如果在這個時候,熊弟弟跳出來,要讓她念在他與葉寒憐之間過往的情份,饒葉寒憐一次。
要真是如此,那麼算熊弟弟是唯一的親弟弟,她也不可能答應!
“大姐姐放心,這一回,我是真的想通了。”
看到大姐姐如此不相信自己,年僅十歲的葉寒勇心一酸,感覺自己一下子彷彿長大了不少。
話又說回來,大姐姐不過也只他大了四歲,可是大姐姐卻將他整個人都背在了身,對他的人生負責。
其實,大姐姐也還小。
“侯府是我的,大姐姐是爹唯一的嫡女。
他日,能以侯爺嫡女身價出嫁的人,唯有大姐姐一人。
誰若敢搶了大姐姐的風頭,想跟大姐姐並肩,我定饒不了此人!”
說着,葉寒勇放在桌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眼裡更是閃過了一抹狠光。
“看葉寒承今天回來的樣子,四海書院,他怕是回不去,也不願意回去了。
你可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什麼嗎?”
聽到葉寒勇的決心,葉寒萱笑着點點頭,卻不得不提醒葉寒勇另一件事情。
她早說過了,葉寒承敢算計熊弟弟,把熊弟弟趕出四海書院。
那麼她絕對有辦法,叫葉寒承同樣回不了四海書院,甚至,她要葉寒承離開四海書院時的背影熊弟弟更狼狽。
當日,熊弟弟知道被四海書院除名之後,雖然傷心,心卻也是有數的。
不同的是,今天的葉寒承差點沒被這個事實打擊死。
“大姐姐放心,今天王夫子已經收我爲關門弟子。
別說大哥欲跟我一樣,成爲王夫子的徒弟了,便是他想尋王夫子指導一二,我也絕不叫他如意!”
葉寒勇點了點腦袋,在葉寒萱的訓練之下,葉寒勇的“地盤意識”已經越來越強。
“原本,父親對柳姨娘的重視,算柳姨娘被送出了侯府,想來沒幾日,父親也會找藉口把她接回來。”
確定熊弟弟已經完全沒有“聖父”想法之後,葉寒萱提到了柳姨娘的事情
“而我的及笄日,自然成了父親把柳姨娘接回來的最佳藉口。
只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父親肯定沒臉對我開那個口。
不過,算柳姨娘不在侯府了,她在侯府也不缺眼線。
你要想守好自己在王夫子身邊的地位,切不可掉以輕心。”
葉寒萱看着葉寒勇,十分認真地說了一句。
自打王夫子成爲熊弟弟的先生之後直到今天,一直都是她在給柳姨娘挖坑,讓柳姨娘往裡跳。
但是觀原主的記憶,柳姨娘絕對不是一個被動之人,柳姨娘更喜歡主動出擊。
所以,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看到柳姨娘主動出招呢。
哪怕今天所謂地在葉寒憐的湯藥之下了毒藥,這其實也是她故意給柳姨娘的機會,算不得柳姨娘的主動出擊。
想到這個情況,葉寒萱皺了皺眉毛。
柳姨娘可不是什麼老實的人,柳姨娘越是沒有出過招,她越是擔心。
“大姐姐說的是,娘是個軟弱之人,侯府被柳姨娘把持了十幾年。
算柳姨娘被爹送出侯府,柳姨娘在侯府的人也不少,想要讓那些奴才做什麼事情,只管動動嘴是。” ωwш⊙тt kan⊙¢Ο
葉寒勇臉色一凝,如今他的腦子越是清醒,越是看清自己在侯府的處境有多麼困難
“別說是柳姨娘了,爹也極爲重視大哥。
之前大哥在四海書院求學的時候,爹已經動了讓王夫子一同教我與大哥的念頭。
如今,大哥都已經回不了四海書院了,不說柳姨娘的想法,算是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