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東西,親人之間,當然是要分享一下的。
想到此,曹悅心抿了抿嘴,然後小腰輕擺,直接去找韓冠華這個表妹,聊聊“心事”去了。
“王爺,曹姑娘已經知道嘉柔公主的事情了。”
嚴管家垂着頭,臉上滿是敬意,畢恭畢敬地把曹悅心的情況告訴了榮慶王。
“很好,下去吧。
要是曹悅心想做什麼,你們就裝做不知道,沒看見。”
榮慶王一改平日的頹喪、抑鬱不得志,眼裡的精銳之光,見了叫人膽寒不已,臉上的陰紂之氣,更是叫人退避三舍。
“是,王爺。”
嚴管家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直到離開秘室,嚴管家才吐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人人都笑話他家王爺,明明手裡握着一手好牌,卻爲了王妃這個女人砸得一乾二淨。
可又有誰人知道,王爺便是沒有皇上的聖寵,也是一條容不得人放肆的黑龍!
嚴管家離開之後,榮慶王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畫卷的盒子。
那個盒子上的精良花紋,因爲年時已久,已經稍有褪色。
凹凸的紋色,更是因爲有人時時拿撫在手,而變得平整不少。
榮慶王將盒子打開,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裡的畫捧了出來,打開,眼裡滿是眷意與戀意地看着畫中的女子:
“阮阮,你或許不後悔生下那個討債的,我卻始終對他喜歡不起來。”
說着,榮慶王伸出指尖,輕觸畫中女子美好的眉眼,眼裡的愛意似洪水一般,隨時都會狂傾而出。
“大少夫人,這是王妃吩咐爲你燉的燕窩粥。”
葉寒萱纔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換洗了一身衣服之後,自然有丫鬟上前來伺候。
“對了,讓昨天那個丫鬟來伺候吧。”
看着低眉的丫鬟,葉寒萱聞了下知道燕窩粥沒有問題之後,才說了一句。
“大少夫人說的是鹿鳴?”
聽到葉寒萱的話,小丫鬟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才提到了鹿鳴這個名字。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這個名字,倒也不錯。”
聽到小丫鬟的名字,葉寒萱倒是小小驚訝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該是她了,把她叫過來吧,我瞧那個小丫鬟挺順眼的,就由她在我身邊伺候着吧。”
想到這個叫鹿鳴的丫鬟,葉寒萱的眸光閃了閃。
因爲孩子的關係,昨天被四爺抱着,她一下子真的睡了過去,所以,她都忘了,這個叫鹿鳴的小丫鬟到底是不是四爺的人了。
事實上,這個院子裡的夾竹桃是藏得真好。
葉寒萱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又不是夾竹桃花開最盛的季節,葉寒萱怎麼可能找得出來。
也是聽到那個叫鹿鳴的丫鬟“無意”說了一句,到了四、五月的時候,這裡頭的花又美又香。
要不是因爲這句話,她也不會想到把院子裡的樹叢扒開檢查一遍,把那幾棵夾竹桃給找了出來。
“奴婢見過大少夫人。”
鹿鳴被領了過來,然後向葉寒萱行了一個禮。
葉寒萱看到鹿鳴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丫鬟,便滿意地點點頭:
“這丫頭長得不錯,就在我身邊留下吧。”
不管昨天的那句話,是不是有意的,葉寒萱卻是願意領這個小丫鬟的情,把小丫鬟放在身邊。
當然,等四爺回來了,她還是要找四爺問個清楚。
“謝過大少夫人提拔,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大少夫人的。”
聽到自己升職了,鹿鳴高興的小臉一紅,看着倒是一個極爲單純又容易滿足的小丫鬟。
看到鹿鳴這個樣子,葉寒萱的眼裡閃過一抹疑色,最後依舊沒說什麼,只是等四爺回來。
吊睛白虎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所以四爺跟魏繼光的活兒還沒結束呢。
好在有了葉寒萱的分析之後,魏繼光倒是有了調查的方向。
因爲陳明珠的關係,魏繼光是拼了命要揪果郡王的小尾巴啊。
眼看着,他跟陳明珠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兩人的親事,魏繼光是一點都不忙,他全去忙吊睛白虎的事情了。
“四爺,回來了。”
看到四爺回來了,葉寒萱瞥了一眼鹿鳴,發現鹿鳴一點反應都沒有。
“下去吧。”
在四王爺府的時候,四爺便不怎麼喜歡有人插在他們夫妻二人的中間。
尤其是到了榮慶王府,身邊又是一堆用不熟的奴才,四爺便越發對這些奴才不耐煩了。
“是,四爺。”
鹿鳴福了福身,連忙退了出去,大眼一閃一閃的,似乎是被四爺剛纔的樣子給嚇到了。
“四爺,那個丫鬟是不是你的人啊?
我昨天能發現院子裡的樹有問題,多虧了這個丫鬟。
昨天被你給哄睡了,我都忘了問你了。”
說到這事兒,葉寒萱好奇地看着四爺。
四爺對榮慶王府的事情,一向不怎麼關心。
要不然的話,皇上派四爺來查榮慶王的事情,就不需要讓四爺回到榮慶王府來住了。
如果四爺早就在榮慶王府之中,安插了人手,那麼這一趟,四爺何必親自跑過來。
要是鹿鳴不是四爺的人,那麼鹿鳴之前爲何要提醒她?
“丫鬟?”
聽到這兩個字,四爺纔想起,葉寒萱問的應該是剛纔退出去的那個丫鬟:
“她不是本王的人,本王並未在榮慶王府安插半個人手。”
四爺搖搖頭,表示他不屑這麼做。
若不是爲了皇上,皇令不可違,否則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踏足榮慶王府一步。
他自認爲自己跟榮慶王府沒有半點關係,他不稀罕榮慶王府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與榮慶王府有任何瓜葛。
榮慶王府是榮是辱,都與他沒有一絲毫的關係。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怎麼可能會派人潛伏在榮慶王府,窺視榮慶王府的生活。
直到現在,四爺還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之前對他說的話。
皇上竟然說,榮慶王很有可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幾十年前,皇上還未登基爲帝的時候,榮慶王這個弟弟就已經對皇位有覬覦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