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王妃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沒辦法控制你的想法。”
葉寒萱打量了曹悅心一眼,巴掌大的小臉,大大的眼睛,櫻紅的小嘴兒,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不如這樣,若是榮慶王妃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去找四爺,說給四爺聽。
這些事情,你跟我說沒有用。”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曹穎眸光一閃,憑着自己的喜好去解讀葉寒萱的意思:
“如果你答應了,四曄那邊,我自會解決,想來他是不會拒絕我這個做母親的好意的。”
說完這句話,曹穎也不覺得心虛。
哪怕那個野種不認她這個繼母。
到時候,她只要把葉寒萱擡出來說話,趁着野種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之前,讓野種收了悅心。
這麼一來,不管葉寒萱願不願意,野種知道此事乃是一個誤會。
野種壞了悅心的清白,自然是必須娶悅心過門。
要不是死野種跟葉寒萱的婚事是由皇上賜下來的。
否則的話,她絕對會把悅心捧成死野種的正妻,葉寒萱頂多是個平妻,要不然就是貴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哪怕曹穎有這樣的想法,卻也不敢再那麼做了。
要是她真用這種辦法,爲曹悅心爭取一個最高的位置,這無疑是在打皇帝的臉。
想到十幾年前,她就因爲在死野種的身上掐了幾下,直到今天,她跟她的兒女都未上皇家的玉牒。
有這血淋淋的教訓,曹穎自然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
“誰說我答應了。”
葉寒萱眸光挑了挑:
“這個女人,你是找給四爺的,並不是找給我的,所以我才讓你跟四爺說去。
只不過,我可不希望自己突然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姐妹來。
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四爺收了這個女人的。”
葉寒萱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她肯答應比太陽打從西邊出來的機率還要小!
“你,你這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條!”
曹穎臉一拉,不高興地看着葉寒萱,果然,葉寒萱不肯答應。
哪怕曹穎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看到葉寒萱對自己不敬的態度,曹穎依舊氣個半死。
打從一開始,她的計劃就不順利,每一步都被葉寒萱給破壞了,最後也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榮慶王妃是想代四爺休了我不成?
雖說我還沒有嫁給四爺,但是名份已定。
要是榮慶王妃有這個能力與資格,不經過皇上的同意,能代四爺休了我,退了親,榮慶王妃只管請。”
葉寒萱擡擡手,讓榮慶王妃趕緊把事兒辦了。
接觸到葉寒萱眼裡滿是輕嘲之色,曹穎氣得夠嗆。
這樁婚事是皇上欽賜的,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王爺親自來了,也是沒有用的。
皇上親欽的婚事,除非皇上點頭,否則的話,誰都別想代那個死野種休了葉寒萱。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曹穎怎麼可能以身犯險地去做。
“榮慶王妃今天來要說的話應該都說完了吧,若是如此,我就不留榮慶王妃吃飯了,請。”
知道曹穎沒那個能力說出取消婚事的話來,葉寒萱直接送客了。
今天她之所以肯見這位榮慶王妃一眼,不過是想跟這個榮慶王妃過過招,摸點底子,以後不至於摸瞎。
試出來的最後結果是,榮慶王在這些年來,肯定是沒少寵着榮慶王妃啊。
當年榮慶王妃那麼欺負四爺,皇上都沒有追究,肯定與榮慶王有關。
哪怕皇上因爲沒有當年的事情追究榮慶王妃的責任,這些年來,卻也沒給榮慶王妃什麼好日子過。
想到榮慶王妃想通過自己得到的那些好處,葉寒萱樂了。
看來,她的存在還是極有價值的,多少人巴望着想從她的身上得到好處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
曹穎冷哼了一聲:
“原本我還想讓悅心敬着你,讓你們倆互相扶持。
畢竟以四曄的身份,以後他不可能只有你們倆個女人。
既然你的目光如此短淺,本王妃也不浪費這個功夫。
沁兒、悅心,我們走。”
曹穎一甩手,就想帶着女兒與侄女離開。
“曹姑娘是吧,是不是覺得對於男人來說,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所以你一王妃的侄女身份,纔會擠破腦袋地想要給別人當小妾?
若真是如此,我勸你也別當什麼妾了,畢竟偷比妾更刺激。
當然了,要是你有本事吊着男人的胃口,卻又不讓男人得手。
相信我,你會是這個男人心是一輩子抹不去的一顆心頭硃砂。”
看着一直乖巧地跟在曹穎身邊,一聲不吭,不刷存在感的曹悅心,葉寒萱開口說了一句。
聽到葉寒萱這話,一直保持平靜的曹悅的身子僵了僵,然後挺了挺腰,堅持地跟在曹穎的身邊離開了。
“嘖嘖嘖,果然是趕着要給人做小啊。”
一看曹悅心這個態度,葉寒萱馬上知道,曹悅心自己也是有這個意思的。
“大小姐,這世上不要臉的人怎麼那麼多啊。”
石竹氣紅了一張臉,瞪着在曹悅心遠去的背景急得泛紅光。
石竹算是聽明白了,今天榮慶王妃來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給她們家大姑爺塞女人。
呸,真不要臉!
“習慣就好。”
葉寒萱輕笑一聲,拍了拍石竹的手,讓石竹消消氣:
“今天她們跑來我這兒,目的沒達成,還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去,我也不虧。”
“可是大小姐,她們就這麼走了,我怕她們還會有動作。”
石竹皺了皺眉毛:
“大小姐,萬一她們離開朝陽府之後,直接去找四爺,還騙四爺說你答應那什麼了,四爺會不會相信?”
要是四爺真信了那幫女人的話,那她、她、她就……
“我的性子,早就跟四爺說清楚了,所以我覺得四爺不會那麼做的。
更何況,四爺跟榮慶王妃的關係又不好。
想讓四爺聽榮慶王妃的話,便是今天親自出馬的人是榮慶王,那也是白搭。”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
“最重要的是,我信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