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自古以來,婆媳乃是第一大問題。
雖說她不盼着自己非嫁一個死了孃的男人,但是她也絕不願意認那麼一個對自己的男人心存惡意的繼婆婆。
有了四爺這句話,葉寒萱心中大定,已經知曉要怎麼面對榮慶王府的人了。
事實上,之前葉寒萱還小小愁苦了一下。
要是榮慶王府的人來找她麻煩,還在她的面前端架子,那她該怎麼辦。
這下子,當真是什麼麻煩與煩惱都沒有了。
“很好。”
看到葉寒萱眼裡的歡喜,四爺輕笑了一下。
看來萱兒比他更不喜歡榮慶王府的人,巴不得離那些人遠一點。
四爺別的不怕,就怕自己的女人拎不清,非要跟榮慶王府走得近。
好在,他遇到的女人是萱兒,好在,萱兒與他心靈相通。
“你無須把榮慶王府的人的話放在心上,不愛見便不見,不想聽的話便不聽。
至於葉紀譚,你放心,他影響不了我的。”
四爺頭一低,在葉寒萱的紅脣之上,用力的啜了一口,然後喘着粗氣說了一句。
“嗯。”
葉寒萱乖巧地點點頭,然後伸出兩隻手,環住了四爺精瘦的勁腰,趴在四爺的胸膛之上,沒有亂動。
不出五日,皇上賜婚的聖旨果然來到了朝陽府上。
接了聖旨,葉寒萱的臉微微紅,滿心歡喜,這下子,她跟四爺就算是有“名”了。
“恭喜朝陽翁主,恭喜朝陽翁主。”
看着葉寒萱,李公公笑呵呵地恭喜葉寒萱,覺得葉寒萱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整個良城的百姓,誰人不知道,朝陽翁主在景博侯府的時候,過的日子不是一般的不如意。
親爹是個拎不清的,祖母也是個狠心的,偏生親孃又是個立不起來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朝陽翁主長成這個樣子,沒被養歪了,當真是不容易。
“多謝李公公。”
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葉寒萱的禮貌自然是不會差上一丁點,又讓石竹塞了一個大紅包給李公公:
“今天勞煩李公公走這一趟,這不值當什麼,只是讓李公公沾沾喜氣。”
面對葉寒萱的“紅包”,李公公也沒有拒絕,樂呵呵地收下了:
“這個喜氣,倒的確是要沾一沾的。
咱家還要回去給皇上覆命,就不多打擾了,若是有機會,指不定咱家還要來翁主這兒討杯喜酒吃呢。”
四爺大婚,皇上一定會來,到時候,他跟在皇上的身邊,這杯喜酒,他還真的吃得到。
“歡迎之至,就怕李公公不來。”
一聽李公公這話,葉寒萱馬上明白了李公公話裡的意思。
想到皇上會親自參加自己跟四爺的婚禮,葉寒萱還是頗爲高興的,然後親自送李公公出去。
“大姐姐,再有幾個月,你真的就要嫁人了?”
與江紫蘇的歡喜不同,聽到那道聖旨,葉寒勇一張臉直接掛了下來。
在葉寒勇看來,他跟葉寒萱這個親姐姐真正相處的時間,事實上也沒多久。
他還沒好好跟大姐姐相處呢,四爺就急着要把大姐姐娶進門,真夠不要臉的。
“傻孩子,如今聖旨都下了,哪能還有假。”
江紫蘇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可能是在葉紀譚的身上吃的虧太大了,江紫蘇對於自己的女婿要求不多。
她不需要對方大富大貴,甚至是像四爺這般龍鳳之姿,非凡人可比。
她只圖一點,就希望未來女婿可以多稀罕自己的女兒一點。
唯有如此,那麼女兒在跟女婿相處起來,肯定是在意的那個人多付出一些,不在意的人更享福一些。
江紫蘇苦了十幾年,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吃自己曾經吃過的奪,而是享自己曾經沒有享過的福。
打從江紫蘇知道,他們之前去許村周家,一路上都是由四爺安排的。
甚至,南下收稅,這活兒明明不是四爺的。
四爺爲了多見自己的女兒一面,主動攬活,南下把自己的女兒接了回來。
現在,四爺更是爲了好早點娶到女兒,跑到皇上的面前請求聖旨。
江紫蘇別的都不圖,就是對四爺稀罕葉寒萱這股勁兒,滿意得不得了。
這麼一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現在的江紫蘇看四爺,真是哪哪兒都好,跟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絕配。
葉寒勇酸氣,覺得四爺太壞了,明明大姐姐還小,就那麼着急地要把大姐姐娶走。
若不是他計不如人,打不過四爺,否則的話,他肯定把四爺打趴下,至少也要讓四爺不敢那麼早跟他搶大姐姐。
直到今天,葉寒勇還清楚地記得,葉寒萱這個大姐姐是第一個會在他害怕的時候,陪他一起入睡的人。
在葉寒勇小的時候,江紫蘇沒管過葉寒勇,也沒有機會陪葉寒勇。
照顧葉寒勇的那些奴才,衝着葉老夫人對葉寒勇不怎麼搭理的態度,照顧葉寒勇這位二少爺,也不怎麼盡心。
所以在葉寒勇的記憶之中,葉寒萱竟然是第一個陪他一起睡覺的人。
那個時候,葉寒勇乍見血腥,感覺到了親人之間的算計謀害,又是傷心又是害怕。
本來,葉寒勇都已經做好準備,他要像以前的第一次一樣,面對任何困難與害怕,他只能靠着自己一個人扛過去。
偏生大姐姐告訴他,他還小,所以他們倆可以一起睡,大姐姐能陪他。
如果說,江紫蘇看四爺是越看越順眼的話,葉寒勇看四爺就完全屬於越看越恨的類型了。
“好了,你大姐姐跟四爺完婚,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你若是想酸不高興,三個月之後再說吧。”
看到兒子那個表情,江紫蘇有什麼不明白的。
江紫蘇早就發現,自己的兒子對女兒不是一般的依戀。
有時候,江紫蘇會產生一種誤會,兒子把女兒當成母親一樣眷戀着。
不過,兒子跟女兒之間的感情那麼好,江紫蘇看到了,總是高興多過於吃醋。
這不,葉寒勇只是問了一句話,江紫蘇已經鬧明白,自己的兒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