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以爲有大事,顛顛地被太子宮的內侍請到太子宮。
慕容慬說明來意,又讓他們見了兩位美人。
人美、有才,而且家世也不弱。
不願意是傻子。
要拒絕了太子,這不是開罪了未來的皇帝。
二人感恩戴德一番,親自將兩位美人領出太子宮,護送回各自的孃家,並將這好消息傳達給兩府。
親王府庶公子,好歹也是皇族,比外頭的夫婿強。
只是,想到自家女兒沒堅持嫁太子,而是自作主張挑了貴公子,家中長輩不由得氣,事已至此,不得不接受現實,張羅女兒的婚事。
另一邊,慕容慬讓人將容長臉蛋的美人送回寢院。
美人還未坐熱,就有白雯、韓姬到來。
韓姬勸道:“你怎不挑個合宜的男子嫁了?”
“好女不侍二夫,陛下將我賜給太子,就萬沒有再嫁旁人的道理。”
韓姬輕嘆一聲,“你小窺了太子,他的心裡唯太子妃一人,容不下旁人,你既不願離開太子宮,太子宮上下不差你這一處寢院。”
多個人,就當多個不能使喚的奴婢。
太子殿下一心撲在太子妃身上,哪裡能看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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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夫人,賤妾待太子殿下是真心的。”
“這世間的女子有幾個寧爲妾不爲妻的?你爲了你的這份真心,寧可將自己的尊嚴拋棄,我韓姬真是瞧不上。”
韓姬就不明白了,能給人爲嫡妻,爲什麼要去給人爲妾。
就爲了所謂的榮華富貴?
要那麼多的榮華作甚?
就算太子妃,就因嫁了太子,被人行刺,行事張揚了,說她狂妄;行事低調了,說她沒有太子妃的氣派;行事中規中矩了,又有說太子妃太無趣……
好有人說,壞有人說,不好不壞還是有人說。
在這風尖浪口,日子可不大輕省。
韓姬自小與慕容慬長大,沒有真心嗎,可爲了讓他安心,她聽從太子夫婦的安排,嫁給了最愛自己的男人爲夫。
回首過往,她不懊悔,甚至覺得,以女官和師妹的身份守在他的身邊,這樣也好。
尤其是做了母親之後,許多看法亦都改變了。
“韋孺人,你且忙着,告辭!”
韓姬攜着白雯離去。
不多時,陳蘅就聽說勸告不聽。
陳蘅面露惱意,“瞧瞧你惹的事,還得本妃再出馬。”
“你別理她,就當太子宮多養一條貓狗。”
“可這是貓狗嗎?”
不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美人。
陳蘅就不明白了,給慕容慬爲妾,韋孺人就能心甘情願。
“她幾時見過你,怎的瞧着是真心看上你,還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早前那二位,原是沒有動心,你一說就離開了,可這一位,倒像是粘上你。”
早前兩位是嫡女,嫡女亦有自己的驕傲,多時自小就想與人爲嫡妻,瞧不上姬妾的位分,哪怕是嫁庶出公子,也不要與人爲妾。
“我哪有招惹,出征在外半年,這不是剛回來。”
他要說招惹了,陳蘅醋罈子一打翻,又得跟他大鬧。
“要說鳳歌挑夫的眼光就是高,無人爭搶乃庸人,看在這麼多女人和你搶夫,說明本王夠優秀。”
陳蘅啐了一口,“不要臉,哪有自己誇自己的。”
“我哪有誇自己,是誇你眼光好。”
陳蘅輕哼一聲,“太子宮多了個姬妾,我不舒服。”
“我已使小馬去勸過,韋孺人就是要留下來。行雲夫人與白雯也去過了,她的主意依舊,本王還剩一個法子。”
“什麼?”
“直接尋個理由打殺了事。”
到底是一條二八芳齡的年輕性命,就此死了,未免可惜。
不到萬不得已,陳蘅不想殺人。
“她又沒有犯下大錯,不過是對你太過癡心。”
慕容慬揶揄道:“要不,你成全她?”
陳蘅當即跳了起來,揪住慕容慬的耳朵大叫:“你是不是近來太得意了?想納妾了?啊!你想趕我走,只需明說,只是別想我兒子再回來。你要與旁人過日子,我們孃兒兩個離你遠遠的。”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他就是開句玩笑,說翻臉就翻臉,還揪他的耳朵。
揪耳內的毛\病是從哪裡學來的?
陳蘅揪住不放,“我服侍得不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
她將服侍得好,他還說這樣的話,不是傷她的心。
“那她比我年紀貌美?”
“我慕容慬眼裡就你一個。”
陳蘅笑微微地鬆開他的耳朵,用手輕拍着他的臉頰,“再過幾日,你就要登基爲帝了,且先晾着她,自有她着急的時候。現在去尋她,沒的落了下乘。”
不就是幾個肖想她丈夫的女子?
燕高帝不是近來天天吵着要去醫族陪小皇孫。
又有陳蘅讓人在後頭添了火,收了幾封醫族的來信,說小皇孫在醫族如何如魚得水,還喚城主爲曾外祖,樂得城主找不到南北,近來天天往祭司殿跑。
他可是嫡親的皇祖父,孫兒不會忘了他罷?
白染要惡,拐走他的孫兒。
城主更不要臉,都隔了多少輩,還去哄小孩子玩。
燕高帝心裡急得跟貓抓似的,催着禮部準備禪位大典。
慕容慬摟着陳蘅,“你有什麼對策?”
“兵來將擋,算不算?”
“確實是個好法子。”
只是,這到底是什麼法子。
慕容慬扒在陳蘅的懷裡,陳蘅輕撫着他的後背,“莫靜之被救走了?”
“待我接到你的家書,趕往慕容忻墓園時,掘開她的墓,沒看到屍首,就知道真是被人救走了。”
莫靜之沒死,還從他的眼皮底下走了。
慕容慬道:“納蘭弄月被拜仙教的人擄走,離開時懷有身孕,我問過霍將軍,他說他從未碰過納蘭弄月,那孩子應該是慕容忻的。”
這可是兩樁事,兩件事亦都可大可小。
陳蘅還是將莫靜之是虛凰女的事細細地給說了。
慕容慬道:“拜仙教會給莫靜之換一副容貌?”
陳蘅肯定地點頭。
“那會不會亦給納蘭弄月換一個容貌?”
“有這個可能。”陳蘅繼續道:“西燕的國師是醫長老,毒長老已死,他的兩個座下弟子被抓,大祭司拿到了《毒譜》,我亦瞧過,我所中的正是‘絕嗣’之毒。”
“可有解藥?”
陳蘅搖了搖頭,“這是毒長老死去前不久剛研製出來的毒藥,是專爲我而制,沒有解藥。毒長老最擅用毒,能解毒的,唯有毒長老之女胭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