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臉色變得蒼白無血色。急忙轉過頭,拉着小北就走。
小北起初就是隨便說說。畢竟步行街那麼多人,就一輛車不緊不慢的開着,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散步,或是在跟着別人。可是此時見佳音的反應,小北擔憂的問:“佳音,你認識那車啊?”
佳音點點頭:“嗯,是凌赤琰的車。”
“凌赤琰?”小北先是狐疑一句,接着瞪大眼睛:“哎媽呀,凌赤琰不就是幾個月前,害你上報紙,被狗仔到處追的那個花心總裁?”
“是啊,冤家路窄,所以,我們快走。”佳音說着,腳步越發的快了。
小北也是趕緊加快腳步。雖然是提着兩大袋子東西,但是強健的體魄也能讓她健步如飛。
凌赤琰看到佳音發現自己了,還加快腳步要走。立刻一腳油門上前,超越佳音的時候,又囂張的將車橫在她們面前。
佳音見凌赤琰居然堵住了去路,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下意識的左右看看,步行街上人來人往。佳音困難的吞嚥一口吐沫,覺得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凌赤琰就是再囂張,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吧。
凌赤琰下車,一身騷包的白褲子,緋紅襯衫,只扣了兩顆鈕釦露出精煉的胸肌。就好像是T型臺上,剛剛走下來男模。
這是小北第一次見到報紙上的名人活着出現在眼前。她的眼睛瞪大的同時,卻是很義氣的擋在佳音面前,一臉戒備的保護姿態。
“你……你要幹什麼?”小北看着已經到面前,比她高出一頭半的凌赤琰,壯着膽子問一句。
“滾開。”凌赤琰看都不看小北。他的眼中,從來都只有佳音一個人。
小北不走,又梗着脖子說一句:“凌赤琰,你不要太囂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康林。”凌赤琰煩不勝煩。
康林會意,立刻上前,拽着小北就走。小北自然是不走,不僅不走,還要喊:“來……”
然而,一個字還沒出喉嚨,嘴就被捂住了。不僅如此,還直接給帶到勞斯勞斯幻影上。並‘嗖’的一下,車開走了。
佳音一見小北還被‘劫持’了,頓時着急的伸出手:“小北……”
凌赤琰伸手握住佳音的手:“放心,康林不會對小北怎麼樣。”
“凌赤琰,你放手!”佳音怒急,用力的往回抽手。
意外的很,凌赤琰居然鬆手了:“好,我放手,你不要激動。”
一男一女在步行街的中央發生爭執。周圍是人來人往,卻都是下意識的繞道走。如今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沒事找事的還往前湊合。
佳音愣神一下之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
凌赤琰就往前走了一步。
佳音想,自己一味的後退不是辦法。自己怕他,一味的恐懼,換來的是什麼?是他的變本加厲,是他的囂張無恥,有恃無恐,永無盡頭的糾纏。
所以佳音沒有再退,咬了咬牙,反而往前走了一小步。
這一小步的意義絕對非凡,讓凌赤琰都意外的看着佳音的腳。
“凌赤琰,你都訂婚了,請不要再來騷擾我!”佳音繃着神經,努力把這句話說的沒有一次抖動。
凌赤琰將視線從佳音穿着白色運動鞋的腳上挪到臉上,微微上揚的眼角露出欣喜:“佳音,你是在介意我和陳秀雅訂婚了麼?那我現在就和她取消訂婚。”
佳音的瞳孔縮了縮:“凌赤琰,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讓你騷擾我,和你和陳秀雅有什麼關係?”
凌赤琰上揚的眼角,慢慢垂下去,手也在褲袋裡不安的攥了攥:“佳音,我以爲你懂。”
佳音更不懂了:“我懂什麼?”
凌赤琰知道佳音是很聰明的女人,他以爲佳音現在的不懂是故意在裝傻,在躲避自己的話題。衝動的性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忽的伸手抓住佳音的手臂,眼神咄咄逼人:“當然是懂我對你的心
思,要你做我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佳音嚇壞了。看着凌赤琰的眼神也不像是開玩笑。她忽的就想起,周楚涵好像是問過自己,如果凌赤琰喜歡自己,自己會怎麼辦。當時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凌赤琰一定不會喜歡自己。
可是現在,凌赤琰卻直接說出來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他不是一隻把自己當成玩具麼?怎麼又突然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了!
而且,是周楚涵都看透一切的時候,自己還傻傻的,對凌赤琰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是,做我的女人。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錢,房子,珠寶,亦或是,凌夫人這個稱呼……”
佳音聞聽凌赤琰又說這些,不像開玩笑,嚇唬她找樂子,更加嚇壞了。伸手就去撥開凌赤琰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但是撥了兩下都撥不動。
“凌赤琰,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今天出門沒吃藥吧!先不說你是不是已經訂婚,有了未婚妻,你就是沒有未婚妻,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做你的女人!”
佳音咬牙切齒,擲地有聲的說出這話有多傷人,凌赤琰現在的眸子就有多血紅。
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都不會做自己的女人,自己就有這麼差勁麼?
佳音聽到凌赤琰磨牙的聲音,還有抓着她肩膀上的手十指緊縮的骨節響聲。佳音只覺得肩膀劇痛,好像都要被捏碎了。那曾經一次一次的無理取鬧的欺凌,狠辣的眼神又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佳音的面前。如同練功走火入魔的人,讓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就在佳音想要大喊,跟路人求救的時候,忽的,凌赤琰血紅的眼睛看到佳音撥着她的手。食指又紅又腫,還有兩道深深的夾痕,露着血絲。
凌赤琰的怒氣瞬間轉移,一把抓住佳音的手:“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不用你管!你對我造成的傷害遠比這多得多!”佳音拼命往回縮手,奈何凌赤琰的手就好像鐵鉗子似的,她跟本就抽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