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蘇芩兩家案子的人,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逃跑了,還有誰會阻撓這個案子翻案呢?”南宮敖想不到還有誰是嫌疑人。
葉婉歌從懷裡掏出那本帳冊,遞給南宮敖,“皇上,這就是能證明蘇家清白的帳冊,但這個帳冊裡面缺了一頁。”
聽到葉婉歌的話,南宮敖滿臉疑雲,這好好的帳冊裡面少了一頁。
接過那本帳冊,他翻開看着,大概瀏覽了一遍,發現裡面確實少了一頁,不過缺的那一頁不防礙這些帳目的清算。
葉婉歌站在那兒,看着南宮敖跟她一樣,對少的那一頁百思不得其解,她說道,“那一頁,依皇上看是什麼內容呢?”
南宮敖擡手摸着發頂,一副煩躁的樣子,他是搞不明白缺的那頁是什麼內容,而且蘇芩兩家的案子也不是他經手的,他是真的不懂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葉婉歌的話落了半晌,南宮敖纔回道,“是什麼內容朕猜不到,現在也不是猜這個的時侯,現在最需要處理的事情是這玉露宮裡有內奸,先把這內奸除了,大家才能安穩。”
這幾次的事情表明,這玉露內裡有內奸,至於這內奸是誰,南宮敖暫時一點線索都沒有,三翻五次的命令人去查,查到現在一點消息沒有,這讓他非常窩火。
聽到南宮敖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也想到了有內奸的事情,她說道,“皇上,這內奸只怕不只一個兩個吧!這些人大膽的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幹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怕這玉露宮內大有問題。”
“皇后的想法和朕的想法一樣,朕也覺得這玉露宮裡大有問題。”南宮敖手一直在揉着後腦勺,他覺得那個地方快要疼炸了。
諸多事情煩憂,一點頭緒沒有,他又身受重傷在此躺着,他怎麼能不着急。
無計可施,讓南宮敖覺得非常着急,也考慮着翻查芩家的案子,帶來這麼大的風險,他是該繼續堅持自已的想法,還是再思量思量。
就在南宮敖一愁莫展的時侯,張富貴進來回稟說曹將軍來了。
南宮敖伸手點着張富貴道,“快請曹將軍進來。”
葉婉歌聽說曹虎來了,覺得曹虎是有備而來。
虎背熊腰的曹虎威風凜凜的進來,那在沙場上千垂百鍊出來的冷硬氣質,就像一層薄冰籠罩着他的全身。
曹虎抱拳行禮,南宮敖客套的說,“曹將軍快請起身。”
曹虎起身,那粗壯的胳膊往兩邊一放,站直了身子說道,“皇上,老臣聽說皇后娘娘那兒出了事情?”
聽到曹虎的話,南宮敖感嘆消息傳的夠快的,葉婉歌心裡卻起了疑,對於曹虎知道這個消息如此之快表示懷疑。
“嗯,朕正要找大將軍說此事了。”南宮敖動了動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說道。
“這玉露宮裡布了這麼多崗哨,圍的跟個銅牆鐵壁似的,這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怎麼闖進來的呀?”曹虎一副想不明白樣子。
“朕也想不明白,也在爲此事煩惱了,大將軍可願意替朕解憂呀?”南宮敖想把玉露宮安全的事情,交給曹虎來辦。
這是曹虎求都求不來的事情,現在南宮敖主動開了口,他當然不會拒絕了,“老臣願替皇上效勞。”
“那曹大將軍就去和周強交接,讓周強把玉露宮的事情,還有緝拿沈良的事情,都交給大將軍去辦吧!”南宮敖說道。
“是。”曹虎應聲。
看着聽命而去的曹虎,葉婉歌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這個五大三粗的背影,這個在戰場上聲名顯赫的將軍,現在居然攬下了玉露宮安全這一差事,這不得不讓人生疑。
不是葉婉歌多想,實在是她不明白,曹虎大將軍爲何要屈就接下此差事。
曹虎走後,葉婉歌看着若有所思的南宮敖問,“皇上,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曹虎大將軍,皇上是要懲罰周強嗎?”
南宮敖搖頭,“周強是辦事不力,但他沒有過錯,一次又一次沒有完成朕交待的任務,只是敵人太狡詐,他是帶刀護衛,這些偵查辦案的事情不應該交給他,是朕高估了他的能力。”
聽到南宮敖用自責來維護周強的過失,葉婉歌說道,“皇上相信曹虎大將軍偵查這些事情會比周強有主意?”
南宮敖搖頭,“讓曹虎先去查,把周強調回來是要加強防範,保護你和朕的安全,現在朕身邊和皇后身邊日夜不能離開這些守衛。”
南宮敖現在是非常警慎小心,他在明敵人在暗,沒有辦法公平對決,只能多加提防。
小尺子從六公主那兒,把南宮一龍送到了流雲閣。
葉婉歌抱過南宮一龍的時侯,她忍不住流下後怕的淚水,臉頰貼着南宮一龍的小臉,說道,“皇兒,本宮的心肝寶貝……”
南宮敖看着眼前流着淚,緊緊的抱着南宮一龍的女人,說道,“皇后,你別激動,小心嚇到皇兒。”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這才停止了眼淚,對他說,“皇上,花香閣出事,讓臣妾覺得非常不安……”
葉婉歌話還沒有說完,南宮敖就擺了擺手,示意她打住,“皇后暫時先住在流雲閣吧!朕已經命令人將隔壁的屋子打掃出來了,皇后覺得意下如何呀?”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讓她住在他的隔壁,她覺得這個辦法一點也不好。
她要是住在這裡,她行動起來非常不便,於是婉拒道,“皇上,你這兒時常有朝庭的大臣來來往往,每日都是門庭若市的樣子,不如花香閣安靜,臣妾怕嚇到皇兒。”
南宮敖聽到這話,覺得也有所,他這兒每日人來人往,沒有片刻的安靜。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說道,“那依皇后的意思,該怎麼辦呀?”
“臣妾請皇上多派一些人守,在花香閣院外日夜巡查便可。”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聽到她的想法,說道,“也好!朕這兒雖然安全,但整日人來人往,沒有片刻的安寧,你們母子倆個住在這兒確實不太好!”說到這兒,他就喚張富貴,讓張富貴按照葉婉歌的意思去辦。
南宮敖和葉婉歌商議了一會芩花的事情,還沒商議完,南宮一龍就哭鬧了起來,葉婉歌帶她回花香閣去餵乳了。
葉婉歌住的那個院子死了人,她自然不願往裡面再住了,於是她又到了主院東邊的一個院子裡。
葉婉歌進了小院,看着小而精緻的院子,吩咐小尺子,“大門那兒多派些人守看管,這兒的小門也加派人守,讓奴才們輪流值班,夜裡不允許偷賴,要再發生有人偷闖進來的事情,本宮就要了他們的腦袋。”
“是。”小尺子立刻應聲去辦。
葉婉歌把南宮一龍交給了奶孃後,她就去了丁木那兒。
看着丁木日益消瘦枯黃的臉,她說道,“這才兩三日,你就這副萎靡的樣子呢?這接下來的日子你怎麼熬呀?”
丁木聽到葉婉歌的聲音,擡了擡眼皮,苦大仇深的看着葉婉歌,“皇后娘娘,想要小的這條命,儘管拿去就是,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
聽到丁木這麼不識好歹的話,葉婉歌陰沉着一張臉道,“今天有人闖進了本宮的寢室,殺了本宮身邊的奴才,這事情你知道吧?”
丁木聽到這話,輕蔑的笑道,“皇后娘娘真會開玩笑,奴才被五花大綁在這裡,怎麼可能,就算插着翅膀,也很難飛出這屋子吧?”丁木以爲葉婉歌懷疑是他做的,所以才這般說道。
葉婉歌聽到丁木的話,她說道,“你高看了你自已,本宮沒有說是你做的。”
“那皇后娘娘爲何要質問奴才呀?”丁木回道。
“跟你有關係?”葉婉歌陰沉着眉眼,在丁木身上掃視了一圈。
“和奴才沒有關係。”丁木否認道。
葉婉歌輕笑一聲,對丁木說道,“除了本宮外,還有誰來見過你?”
“除了皇后娘娘如此關心奴才這個罪人外,沒有任何人來關心奴才。”丁木吊二啷噹的說道。
“嚴肅一點。”葉婉歌呵斥丁木,“你姐姐去了京城告御狀,爲了你她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扯她的後腿,你還有一點人性嗎?”
聽到葉婉歌的怒罵聲,丁木回道,“沒有人性的是你,虧得我們姐弟把你當作恩人,你卻在我們背後插刀子,下套讓芩花往裡面鑽。”
聽到丁木的指責聲,葉婉歌不解的問,“本宮何時給你們下套了呀?”
聽到葉婉歌的話,丁木哈哈一笑,“皇后娘娘是何時知道奴才的身份的呀?”
葉婉歌擰眉,“你刺殺皇上的當天。”
丁木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奴才快要變成了冤死鬼,皇后還有必要對奴才撒謊嗎?”
葉婉歌凝神沉思,丁木這意有所指的話,她想了很久,也沒有弄明白裡面的意思。
“什麼意思?”她沉聲問道,不明白丁木對她的態度,如此的惡劣到底是爲何。
丁木看着一直裝着善良的葉婉歌,他噁心的說道,“人面獸心,你這副蛇蠍心腸不配做北唐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