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像一條瘋狗一樣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到葉婉歌面前,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呀?”
皇太后年近四十,雖然以前保養的好,容顏未老但自從中毒後,她就越發枯瘦起來,加上她個子又矮,站在葉婉歌面前剛到葉婉歌的下頜。
皇太后雖然凶神惡煞的對着葉婉歌,但因身高問題,在葉婉歌面前上躥下跳,猶如一個跳樑小醜。
葉婉歌看着面前怒氣沖天的皇太后,說道,“母后,兒臣也是聽聞小權子公公說母后身體不適,一時心急才硬闖進來的呀?”
皇太后聽到葉婉歌的解釋,跳罵道,“你有這份孝心,就不會到本宮這兒來了,本宮有沒有告訴你,你天生命格不好,天生剋夫,從皇上這幾次遇險來看,一彌大師算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葉婉歌聽到皇太后的咒罵聲,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任由皇太后指責謾罵,俗語說的好,狗咬她一口,她也不可能和狗一樣,回咬一口啊!
葉婉歌雖然不會咬狗一口,但她會把狗打死,會掐着狗的咽喉,看着它拼命掙扎而亡。
皇太后看着站在那兒,任由她教訓的葉婉歌,氣急敗壞的說道,“滾,滾回去。”
葉婉歌站在那兒一動未動,反而是曹虎聽不下去,上前來勸說皇太后。
不知道曹虎說了一些什麼,皇太后立刻安靜下來。
曹虎就像皇太后的一劑良藥,只低聲的說了幾句,就讓狂躁不安的皇太后,瞬間安靜下來了。
皇太后因爲中了迷幻散的毒,每日都要用藥物治療,所謂的治療也就是繼續給她吃和迷幻散有一樣作用的藥,只是控制了劑量而已。
因爲藥物的原因,皇太后越發的瘦,原本圓潤的臉現在變成了錐子臉,四肢瘦的成了火柴棍,葉婉歌看着瘦成皮包骨頭的皇太后,說道,“母后,要不要傳太醫來給母后診治呀?”
皇太后聽到葉婉歌的話,眉頭緊擰,非常不悅的說道,“你只要不出現在哀家面前,哀家通體舒暢。”
葉婉歌對皇太后的話置若罔聞,她低垂着眉眼,往皇太后面前邁了一步,俯着身子脣畔湊到皇太后耳畔,輕語道,“母后,說一彌大師算出兒臣是個不詳之人,那一彌大師有沒有告訴母后,本宮是個福星,會是北唐國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呀?”
皇太后聽到這話,眼一瞪,牙一咬,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又露了出來,“呸,你也配!你不聽哀家的話,等着哀家把你送上西天吧?”
葉婉歌聽到這話,輕吁了一口氣,挑釁的說道,“母后,這一彌大師還真的不可信,本宮明明讓他傳話給母后,說本宮是個福星,他居然沒把這話帶到。”
皇太后疾言厲色道,“你的野心不小啊?連一彌大師都想撐控?”
葉婉歌輕笑一聲,“別激動呀!不是本宮要撐控一彌那個老東西,是他跪在地上,哭喊着要給本宮賣命啊!”
“你!”皇太后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扇葉婉歌,被葉婉歌一把攥住。
“母后,小心你這細胳膊,跟個柳枝似的,兒臣估計輕輕用力就能折斷。”葉婉歌說着還真用力握住。
二人眉開眼笑的低語着,外人還以爲二人交談甚歡了,根本看不出此時的劍拔弩張。
“賤人!”皇太后罵道。
葉婉歌像沒聽到一樣,溫和的說道,“皇太后,在對付本宮之前先去問問一彌那個老東西,讓他給皇太后算一卦後,皇太后再來對付兒臣。”
皇太后聽葉婉歌話裡話外的意思,像是知道什麼,她戒備的問,“你知道什麼?”
葉婉歌鬆開皇太后的手,退後一步,笑道,“母后彆着急,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一彌大師算的準是準,但有時侯年老眼花,難免看錯卦相,母后再去讓一彌大師算一卦,兒臣這福相,給無數相面的看過,都說有旺夫運了。”
說完葉婉歌就抿脣笑着,一張俏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葉婉歌多次提起一彌大師,皇太后知道葉婉歌一定知道什麼,要不然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一彌。
皇太后現在不敢對葉婉歌太囂張,擰着眉頭,看着葉婉歌,“皇后來本宮這兒有事嗎?”
“兒臣特地來探望母后。”葉婉歌裝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眸光卻從皇太后身上,移到了一直沉默坐在那兒的六公主身上。
看着六公主面前還冒着熱氣的茶,她輕輕的對六公主搖了搖頭。
六公主看到葉婉歌后,故意捌開臉不去看她。
葉婉歌着急的看着不識好歹的六公主,皇太后卻說,“皇后的孝心本宮領了,哀家無大礙,皇后回去吧!”
葉婉歌是來救六公主的,現在六公主還沒有脫離危險,她怎麼可能回去。
“母后,兒臣在這陪母后坐一會,和六公主一起陪母后聊聊天。”葉婉歌說着就往六公主那兒走。
皇太后見葉婉歌不肯離開,說道,“哀家,有話要和六公主說,皇后還是先回去,等過幾日哀家的身體好些了,再派人去傳皇后過來。”
皇太后直接攆人,衆人都把視線落在厚臉皮的葉婉歌身上。
“母后,有話要和小六說,正好兒臣也聽聽,皇后的教悔很受用,兒臣也聆聽聆聽。”葉婉歌一副賴着不走的架勢。
皇太后氣急,也不敢對葉婉歌太放肆,怕葉婉歌真的知道一彌大師的秘密。
不敢逼的太急,皇太后只得讓葉婉歌坐下,命奴才端了一杯茶給葉婉歌。
葉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面前的茶水,她站在那兒,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六公主的動作。
皇太后一開腔,無非就是六公主的婚事,唱了幾句高調後,說道,“喝了這杯茶,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六公主聽到這話,立刻端起面前的茶要喝,一直沒有得到皇太后賜坐的葉婉歌,站在六公主邊上,看着六公主要飲那杯毒茶,順勢身子往六公主身上倒去。
“咚”一聲,那茶碗由於六公主手抖動,摔在了桌子上,碗沒有壞茶卻灑了。
葉婉歌整個上身都跌在六公主身上了,六公主被她壓在身下,見茶水灑了後,扶着椅子扶手站起來。
站起來的葉婉歌打了一個踉蹌後,說道,“哎喲!本宮頭暈沒站穩,失禮了!”
衆人聽到這話,個個都翻着白眼瞪着葉婉歌。
皇太后看着葉婉歌說道,“頭暈,皇后就快回去休息吧!”
“是。”葉婉歌乖巧的應聲,看着六公主道,“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六公主不悅的回道。
“哎喲!本宮真是太失禮了,把六公主的衣服都弄溼了,回去換一件乾衣服再來陪母后聊天吧!”
六公主看着被打翻了的茶水弄溼的衣服,雖然淋溼的地方不大,但六公主覺得這樣也不好看,影響儀容,對着皇太后說道,“母后,兒臣先告退了!”
皇太后怒火中燒,她氣的想扭斷葉婉歌的脖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破壞她好事的葉婉歌,說道,“去吧!”
六公主和葉婉歌一起告退,兩個人走出門後,皇太后對曹虎說,“派人跟着她們。”
曹虎點頭,其實對於皇太后的做法,曹虎是不贊同的,但迫於兄妹之情,曹虎又沒有辦法違背。
出了長生園的門,六公主就要和葉婉歌分道揚鑣。
葉婉歌伸手緊緊的攥緊六公主的手腕,六公主用力掙扎着,葉婉歌輕聲道,“有人跟蹤我們。”
六公主一聽到說身後有人跟蹤,她立刻安靜下來。
六公主豎起耳朵聽着身後的動靜,眼角的餘光也瞥向身後,沒有發現異常後說,“你騙我!”
葉婉歌輕哼一聲,“如若跟蹤我們的人,這麼輕易的讓你發現,那他們也沒有必要來跟蹤了。”
“你能發現?”六公主嘲諷道。
葉婉歌搖了搖頭,“不能。”
“那你這麼說,不是耍我玩嗎?”六公主瞪着葉婉歌。
聽到這話,葉婉歌蹙眉,小聲說,“灑了的那碗茶水,是竹葉桃。”
六公主聽到葉婉歌的話,恍若未聞般,氣呼呼的往前走,不理葉婉歌。
葉婉歌急走幾步,追上六公主,說道,“竹葉桃是可以用來做茶飲,這本不奇怪,奇怪的是它可以讓你飲下後,瞬間呼吸不暢,最後窒息而亡。”
聽到這話六公主腳步慢了下來,片刻說道,“你騙我?”
見六公主不相信,葉婉歌冷笑一聲,道,“本宮可沒有那麼空閒的時間,來逗你玩。”
葉婉歌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反到讓六公主心中的那點疑問消失了。
“你怎麼知道?”六公主反問道。
“是你的皇兄八王爺,讓本宮來救你的。”葉婉歌說道。
“救我?”六公主狐疑道,“有人要殺我?”
聽到這話,葉婉歌真想甩一個爆栗子給六公主,“你聽信皇太后的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六公主側眸看向葉婉歌,“害我的人是皇太后?”
六公主不相信,不相信把她養大的皇太后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