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花明白了葉婉歌的意思,原來葉婉歌是想把林英那個忠心的奴婢留下來爲已所用。
芩花收了銀票替葉婉歌辦此事。
安福宮,皇太后十萬火急的把南宮敖傳進宮裡,指着一尊半人高的玉佛說道,“皇上,你看看,這麼寶貝的東西莫說我北唐國找不到,就是這天下遼闊的疆域也難尋到。”
南宮敖看了看,點了點頭非常贊同皇太后的說法。
眼前的玉佛即便在皇太后這個見過天下萬千寶物人的眼中,也覺得是一件稀世珍寶,是這普天之下難以找出第二件的稀世珍品。
皇太后看着這玉佛又是高興又是嫉忌的說道,“這樣的東西據說是葉家衆多藏品中的一件小物件,皇上你聽聽這話,品品這話中的意思,再想一想葉家藏的那些寶貝是有多麼的珍貴。”
南宮敖看着眼前的玉佛,不用皇太后提醒,他的心裡都燃着怒火,這麼一件稀世珍品在葉家那個琳琅滿屋的寶庫里居然算不得是什麼寶物,這讓他這個一國之君如何能心理平衡呀!
南宮敖一方面心裡不平衡着,一方面揣測着傳說中的葉家財富到底是真是假。
張富貴看着眼前的寶物,讚歎道,“皇上,像這麼大的玉佛,這得經過千年的沉澱才能形成如此好的玉坯呀!
真是難得的寶物呀!”
張富貴稱讚着,南宮敖對張富貴的稱讚置若罔聞,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盯着眼前的玉佛。
張富貴見南宮敖不出聲,又對皇太后說道,“太后,奴才聽到一個傳說。”
皇太后聽到張富貴的話,味口立刻被張富貴吊了起來,張開問道,“什麼傳說?”
張富貴小眼一眯,說道,“聽說葉家有一個三色的翡翠福祿壽項圈,上面那三色的翡翠寶石有石榴大。”張富貴邊說邊用手比劃着。
皇太后聽到張富貴的話,說道“小貴子,你又在這拿哀家尋開心了。
有石榴大的玉翡翠寶石?還是三色的?你聽誰胡說八道的呀?”
張富貴見皇太后來了興趣,說道,“太后,奴才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拿此事開玩笑呀!
這是聽一個工匠說的,當初這個工匠替葉家建造了地下寶庫,這個工匠親眼所見。
葉家的地下寶庫有十八道機關,一道比一道危險,這也是這麼多年來江湖人只對葉家財富垂涎三尺,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皇太后聽到張富貴的話,攥着素帕的手指着張富貴道,“你這個奴才,哀家說你在這哄哀家開心,你還不承認。
你說葉家的寶庫沒有人能進得去,那偷這個玉佛的人怎麼能進去呀?”皇太后瞪了張富貴一眼。
眼前的玉佛是沈良的兒子沈如安在邊關繳獲的。
沈良的兒子跟隨五王爺南宮然駐守邊關,前些日子帶兵巡防時,發現一隊可疑的馬隊,上前盤查中看到馬車上拉的貨物裡夾雜着這尊玉佛,於是就把那夥人給扣了下來。
那夥人供出是一個豐九兒的人僱他們把這些東西送往南昭的,沈如安憑這些人的線索查找豐九兒,這一查讓沈如安查出來,這豐九兒是一個專門販賣違禁品到南昭的商販頭目。
收繳了這玉佛,沈如安連五王爺都沒通知就把這玉佛送到都城皇太后這兒來了。
張富貴聽到皇太后的話並不着急,而是解釋道,“太后,這玉佛是葉家沒有建庫之前失蹤的,有好些年了。”
一直緊盯玉佛的南宮敖聽到這話,問張富貴,“貴公公,你聽到的風聲多,依你聽到的葉家到底有多少財富呀?”
張富貴聽到南宮敖出聲,立刻轉身對南宮敖道,“皇上,奴才聽聞說葉家金銀如山,珍寶多如牛毛。”張富貴說完頓了頓又說道,“奴才也只是聽來的,至於是真是假奴才不敢確定。”
南宮敖聽聞張富貴的話,神情嚴肅的對張富貴說,“貴公公,你和這些奴才都退下。”
“是。”張富貴聞言立刻退下。
待屋內只剩下南宮敖和皇太后時,皇太后看着自已的兒子道,“皇上,有何事要與哀家說呀?”
南宮敖心裡正在翻江搗海,心中還沒有理清頭緒見皇太后開口,他說道,“母后讓兒臣來的意思是?”
皇太后聽到南宮敖的話輕笑一聲,接着就嚴肅的教訓起了南宮敖,“皇上,哀家一直以爲你聰明過人,手段狠戾殺伐果斷,可自從你登上皇位,哀家可再也沒見過你這些長處,反而見你做事縮手縮腳。”
面對皇太后的訓斥,南宮敖平靜的回道,“母后,治國平天下,靠的不是****,靠的是人心所向。”
皇太后聽了南宮敖的話,說道,“人心所向,人心爲何要所向皇上,皇上到是說給哀家聽聽。”
“爲了天下已任。”南宮敖回道。
皇太后嘲諷一笑,看着南宮敖哀聲嘆氣道,“哀家一直以爲我兒是個看透世事,圓滑事故之人,沒想到我兒還有這麼天真的一面。
爲天下已任,我兒你這心思怎可如此的單純。
那些爭破頭顱也要當王侯將相的人,是爲了功名利祿,那些十年寒窗苦讀,只爲一朝中舉的人也是爲了揚名立萬,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只不過是爲了從朝庭領到奉祿以養家餬口,就連那些平民百姓評判一個君王是不是明君的方式,也是看這個君王是否能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
我兒你聽聽爲娘說的這些話有無道理,天下蒼生活在這塵事,終身奮鬥的目標只爲一個利字。
爲娘還沒有見過普天這下不爲利的人。
爲名爲財,都是自已的私慾,普通百姓如此,王公大臣如此,皇上也理應如此。”
南宮敖看着皇太后說了這麼多,問道,“母后的意思是?”
皇太后看着南宮敖眉眼冷凜的說,“天下蒼生皆爲利,皇上也是如此,只不過皇上爲的是大利,想坐擁天下的大利。”
南宮敖看着猜到自已想稱霸天下心思的皇太后道,“母后真瞭解兒臣的心思。”
皇太后聽到南宮敖的話又是一笑,說道,“皇上,不論皇上是要享受現在的榮華富貴和太平盛世,還是要吞江河奪天下,皇上爲的也都是名利。”
“是。”南宮敖應聲。
皇太后又說道,“名利是從何而來呀?”
“是鬥爭而來。”南宮敖從瓜瓜落地就見識了這宮裡的各種爭鬥,當然明白勝者可以坐擁名利,敗者則死無藏身之地的殘酷事實了。
皇太后聽到這笑了,“皇上既然如此清楚,那麼皇上更清楚不管是人與人之間爲了蠅頭小利之爭,還是商與商之間爲了鉅額利潤之爭都是爲了財。
就算王公大臣之間相爭也是爲了那一個財字,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有了財什麼事情都好辦。
我北唐人才濟濟,不缺獻計獻策平定天下的相才,也不缺驍勇善戰的將軍,更不缺可以和王侯將相一起平定天下的精兵,唯一缺的就是軍餉和戰爭的耗費。
說來說去都是一個財字。”
“母后的意思是?”南宮敖明白皇太后拐彎抹角的意思,只是南宮敖沒有說透,而是疑惑的問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南宮敖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諱的說道,“哀家想說的是,如若皇上擁有了葉家富可敵國的財富,那麼離坐擁天下的日子不遠了。”
南宮敖如此精明的人早就猜到了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是想讓他把葉家的財富拒爲已有。
皇太后這個想法南宮敖不是沒有過,只是大多數時侯他也只是想一想,並沒有真的去做,此時被皇太后一慫勇,南宮敖還真的有些蠢蠢欲動。
南宮敖看着皇太后說道,“母后,雖傳說葉家富可敵國,但從來沒有人真的見到過葉家傳說中的這些財富,就連皇后娘娘都對朕說這些都是傳言。”
皇太后聽到南宮敖提起葉婉歌,神情立刻不悅了起來,“皇上,皇后的話你也能信。
皇后雖年紀輕,但心思卻很深沉,跟她那狡猾的像狐狸爹一個樣子,是個兩面三刀的笑面虎。
哀家當初之所以讓皇后進宮,就是看中了葉家那富可敵國的財富能支掌皇上的大業,你看到現在當初葉昌宇答應的那些事情,沒有一個兌現的。”皇太后氣急敗壞的說道,當初爲了拉攏葉昌宇,南宮敖和皇太后許以皇后之位給葉昌宇的女兒,條件就是葉昌宇要無條件的支持南宮敖坐穩皇位,從財力上要源源不斷的支持南宮敖。
可是葉昌宇卻只在南宮敖還是太子的時侯,出了一百萬兩支持南宮敖爭奪皇位,自打南宮敖登基後,葉昌宇就沒有再提起錢財上支持南宮敖的事情。
其實葉昌宇支持南宮敖也是爲了一已私利,女兒貴爲皇后替葉家光宗耀祖,他這個丞相之位在朝中也坐的更穩當。
現在皇上位穩了皇位,葉昌宇想着也該是自已收受利的時機了,又怎麼可能會再拿出錢財支持南宮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