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問重重,葉婉歌眉眼陰鬱,越想越覺得小紫這禍害不能再留了,再留下來就真的會出大事。
“小紫說去做點糕點慶賀一下。”小蝶看着葉婉歌回道。
葉婉歌聽了疑惑,慶賀一下,慶賀什麼,難道是慶賀新皇登基。
“慶賀什麼?”心裡雖急躁,但問出口的語氣很溫柔。
“這個……”小蝶囁嚅着說不出來,她不是不知道,而不敢說,怕葉婉歌發脾氣,雖然說她剛剛說以後不發脾氣了,但主子的臉色說變就變,她也不敢全信了。
“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瞞着我?”葉婉歌看小蝶害怕的樣子說着。
她看小蝶的神情,她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恐怕是慶祝她登上皇后之位吧!
看小蝶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她看着小蝶道,“慶祝我登上皇后之位?”
小蝶聽了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知道自已一語猜中,也不像先前對小蝶那樣氣惱,只是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不用害怕,我不會生氣,以後你們就叫我皇后娘娘吧!”
聽到葉婉歌的話小蝶疑惑,不久前還不讓她們叫,現在的態度卻大轉變。
“太子妃的死皇上封鎖了,我說於你聽,你切不可說出去。”葉婉歌怕小蝶私下裡跟別的奴才們胡說,她提醒着。
“是。”小蝶點頭應允。
“在這裡做事要小心,說話更要小心,稍有個閃失就會丟了性命。”葉婉歌怕小蝶記不住,連哄帶嚇的說道。
“是。”小蝶聽着,記在心裡,要想在這裡活的長久,首要的就是要守住這張嘴。
小蝶本就口風緊,葉婉歌嚇她只是爲了讓她守住曹嫣死的秘密,並不是真要把她嚇出個好歹。
她要的效果達到,也就不再去嚇小蝶,脣一張一合說道,“你去把他們二人喚來。”
“是。”聽了葉婉歌的吩咐,小蝶立刻領命而去。
立在那嘆了口氣,原來想着小尺子那奴才機靈些會辦事,當初把他留下來,就是爲了培養一個心腹,沒想到這小子不長記性跟小紫走的這麼近。
在葉婉歌想來,男人都逃不過女色,雖然小尺子不是一個真正的男兒聲,但這宮裡的宦官有幾個私下裡沒有一個相好的,她就怕小尺子也被小紫那媚術勾的掉了魂,把知道的都告訴那賤卑。
小蝶出去不一會就回來了,小尺子跟着她並肩走了進來,葉婉歌擡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們兩個人,沒有看到小紫那賤卑。
“小紫了?”她冷聲問道。
“小紫衣服沾了麪粉,她回屋換身衣服就過來。”小尺子接話道。
擰眉,葉婉歌聽了眉頭擰的緊緊的,看着小尺子的目光像那寒冰一樣冷。
小尺子注意到了葉婉歌冷冷的眼神,心裡嘀咕着自已辦錯事情了,沒得到允許就跟小紫那丫頭去了。
那雙黑瞳仁軲轆轉着,他立刻上前一步回道,“娘娘,是小紫那丫頭硬拉我去的,我怕我不去她會懷疑。
她說做些糕點給娘娘慶賀一下,還說娘娘你一定會喜歡。”
沉着臉看着小尺子不語,她心中的怒火滋滋的燃燒着,燒的她五臟六俯都疼,小紫那丫頭不但會哄騙男人,就連她上一世都被小紫那賤卑幾句甜言蜜語哄得團團轉。
糕點,想必就是上一世她喜歡吃的茯苓糕吧!
糯米里面加茯苓和山藥做的,她上一世很喜歡吃,就因爲小紫那賤卑有一手好廚藝,有一張巧嘴,上一世她才被矇騙住,纔對她大意沒有設防的讓那賤人所害。
見葉婉歌的神色不對,小尺子知道這主子生氣了,氣得不輕,爲了洗清自已身上的嫌疑,他又說道,“奴才從小紫那探聽到,慧妃曾經去過丞相府。”
此言一出,葉婉歌臉色驟變,沈如慧去過丞相府,怎麼可能了。
葉婉歌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沈如慧去過丞相府,但小紫那賤卑是沈如慧的奸細,從那賤卑嘴裡說出的話,也不能全然不信。
“什麼時侯?”葉婉歌將信將疑的問道。
“說是兩年前。”小尺子回道。
兩年前,葉婉歌細細的回想,想了一會,她一點印像也沒有,這下更讓她懷疑這話的真假了,要是沈如慧去了,她怎麼會沒有印像,要是沒去小紫那丫頭跟小尺子說這個是何目地。
眉眼間的陰鬱更加的重了,看着小尺子的目光是又冷又厲,“還說了些什麼?”
自已想不到答案,她只能儘可能的從小尺子嘴裡問出來,希望能發現一絲朱絲馬跡,好讓她順着這線索查楚事情的龍龍去脈。
“小紫只說三年前在丞相府見過慧妃,說慧妃那時很漂亮,她看一眼就認爲慧妃是個絕色美人。”小尺子說道。
“就只說了這些?”葉婉歌聽着不解的問道,小紫那賤卑說這些只是爲了單純的誇沈如慧,這不大可能。
“是,她只跟奴才說了這些。”小尺子回道。
這下子,葉婉歌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冷着一張臉說,“別跟小紫走的太近,她是沈如慧的人,聽令於沈如慧,不一定哪天就把我們都賣了。”葉婉歌提醒道,其實她是故意說給小尺子聽的。
“是。”小尺子跟小蝶應聲。
葉婉歌立在那一臉嚴肅,小尺子皺着眉頭說了一句,“皇后娘娘,小紫這個奴婢留不得了。”
小蝶聽了小尺子的話身子一僵,葉婉歌聽了微微吃驚,蹙着眉看着小尺子。
“小紫是慧妃的人,慧妃最覦覬皇后之位,如今這皇后之位讓娘娘得了。
我怕慧妃會下毒手。”小尺子說道。
皺着的眉頭舒展開,小尺子意見跟她的不謀而合,她看了眼小尺子打趣道,“我看你跟她走的那麼近,我還以爲你跟她握手言和了。”
小尺子聽了一身冷汗,想着這是懷疑他了,於是他立刻回道,“那欲陷害我丟了性命的人,我怎麼可能跟她握手言和,跟她走的近,只是爲了多瞭解她,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好!”葉婉歌笑了笑。
“找一個巧妙的機會剷除了她,雖不能說除了她我們就安全了,但至少我們的身邊是安全的。”小尺子說道。
“說的對。”葉婉歌應聲,同時那雙銳利的眸子瞥到上紫的身影。
小尺子剛要開口,就被葉婉歌開口堵了回去,“小紫,來伺侯本宮更衣。”
小尺子聽到她的話語,心驚膽顫的閉上嘴,幸好剛剛他沒有說出口,要不然叫小紫那奴婢聽見了事情就大了。
“是。”小紫的腳還沒邁進門了,就聽到葉婉歌讓她伺侯更衣,她應聲往內室走。
走進了內室,奇怪的看着立在內室的小蝶跟小尺子,想着這有現成的奴才怎麼不使喚,偏偏使喚她。
小紫往內室走,小蝶跟小尺子有默契的往外走,小紫看着小蝶跟小尺子怪異的樣子不解。
“給我找一件紅色的袍子。”葉婉歌命令道。
“是。”聽到葉婉歌的命令,她連忙去櫃子找衣服,沒有時間猜想小蝶跟小尺子那怪異的神情是爲哪般。
拿出那一件紅色的袍子,小紫看着這鮮豔的奪目的紅說,“皇后娘娘今天理應穿這喜氣的顏色,這上面要是金鳳就更應景了。
娘娘當初要是備一件鳳袍,這會正好用上。”小紫一副婉惜的神情。
她在葉婉歌面前一向大膽,就連今天葉婉歌被封爲皇后,她都沒有收斂性子。
立在那讓她更衣的葉婉歌沒有動,只是嘴角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
她見葉婉歌沒開腔,便一邊替葉婉歌脫衣服,一邊說道,“這個時侯內務府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肯定讓繡衣坊給娘娘趕製鳳袍了吧!”
立在那的葉婉歌半眯着的眸微微一動,睜開看着小紫,“穿什麼都一樣?”
“怎麼能一樣了,您現在貴爲皇后理應穿的是鳳袍。”小紫不贊同的說着,那樣子是替葉婉歌委屈。
衣服穿好,葉婉歌袖子一揚說道,“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跟身上穿什麼關係不大。”
“皇后娘娘,就算您不在乎,但叫那些奴才們看着嚼舌根笑話,當初爲太子的側妃,內務府的那些個人就給狗眼看人低,送過來的吃穿用度都是次品。
現在您貴爲皇后娘娘,怎麼還能叫那些奴才欺負去了。”小紫替葉婉歌叫冤鳴不平。
葉婉歌不想聽她那虛假一套,直接忽視掉,看着葉婉歌不作聲,小紫小聲嘀咕,“別的人可都在私下裡做了鳳袍。”
剛剛對小紫的話恍若未聞的人,聽到她的話耳朵顫了一下,心驟然一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誰私下裡做了鳳袍?”
葉婉歌的詢問讓小紫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她腿間發軟,舌頭打結的說,“奴婢!奴婢胡說的!”
“說!誰私制了鳳袍?”葉婉歌不理會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又冷又厲的問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時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而已。”小紫雙膝跪地一副求饒的樣子。
葉婉歌漫不經心的走了幾步,走到小紫的面前聲音狠厲的問,“說,你都知曉誰做了鳳袍?”
其實她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做了鳳袍,肯定是沈如慧,只是她要面前的這個奴婢親口說出來。
今日小紫這奴婢頻繁的說漏嘴,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什麼隱情,先是跟小尺子說兩年前見過沈如慧去過丞相府,現在又暴出在沈如慧那兒見過鳳袍。
不管小紫是何居心,她都不管,只要這賤卑從嘴裡說出來是誰私制了鳳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