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的到來讓葉婉歌和曹天嶽兩個人措手不及,要是讓南宮敖發現這深更半夜,曹天嶽呆在她的房裡,她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葉婉歌站在那兒等着南宮敖進屋,當他進了屋看到她衣衫整齊的站在那兒恭迎他的時侯,他非常的驚訝。
這麼晚了,他以爲她早就睡下了,沒想到她還未睡。
葉婉歌給南宮敖行了禮,她問道,“皇上,這麼晚來臣妾這兒,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南宮敖眸光定定的看着她,未答反問道,“皇后爲何這麼晚,還沒有睡下呀?”
聽到他懷疑的話語,她眨了一下眼睫說道,“臣妾自打有了龍兒,哪還有規律的作息時間呀!這會龍兒剛睡下,就聽到奴才在門外回稟皇上來了!”她一邊說着,還一邊煞有其事的指了指屋內。
南宮敖也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屋內看了看,雖然看不清屋內的情況,但未聽到南宮一龍的嚎哭聲,想着小傢伙是睡着了。
他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小傢伙是鬧騰人。”
南宮敖想起上次在這邊過夜,南宮一龍鬧騰了一夜,讓他一夜未睡好。
葉婉歌沒有往下接話,招呼奴才給南宮敖上茶,然後問,“皇上,深夜來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追問他來的目的,並且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他說道,“皇后不必驚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說她緊張,她立刻說道,“皇上深夜來臣妾這兒,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臣妾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顆心嚇的正噗嗵噗嗵跳着了。”
說完她伸手捂住胸口,一副被嚇的心快要跳出來的樣子。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一副受到了極大驚訝的樣子,“皇后向來膽大,怎麼這會膽子變得這般小呀?”
南宮敖邊說邊往內室走,葉婉歌看到他往內室走,一顆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曹天嶽藏在內室,葉婉歌深怕南宮敖發現,她跟在後面,故作震驚的說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多,顧二喜來襲,丁木刺殺皇上,臣妾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嚇壞了。”
南宮敖聽了,回頭看了葉婉歌一眼,“不用怕,現在這玉露宮的守衛比那個時侯要嚴上好幾倍,現在就算那些有歹心的人,插上翅膀也難以飛進來。”
“臣妾知道,只不過是心有餘悸罷了。”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進了內室,看着牀榻上的南宮一龍,他往南宮一龍那兒走去。
跟在身後的葉婉歌,一雙黑眸迅速的在屋裡掃着,看曹天嶽藏在哪兒。
當葉婉歌的一雙黑眸往牀榻底下掃的時侯,她看到蜷縮着身子,躲在牀榻底下的曹天嶽,一顆心嚇的差一點崩出來。
看着站在牀榻那兒的南宮敖,葉婉歌連忙上前,對南宮敖說道,“皇上,龍兒剛睡着,皇上千萬別驚擾了他,要不然小傢伙醒來,那大嗓門一嚎,能把這屋頂給掀翻了。”
南宮敖一雙黑眸盯着南宮一龍,沒有看向葉婉歌,此時他若看向她,肯定會發現她臉上的驚慌之色。
南宮敖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葉婉歌的話。
葉婉歌立刻說道,“皇上,請到外室坐吧!驚醒了這個小祖宗,臣妾可就要受苦了!”
葉婉歌說完,也不管南宮敖願不願意,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室拖。
南宮敖被葉婉歌拖到了外室,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的坐在那兒。
葉婉歌怎麼看南宮敖,怎麼像是有事的樣子,她追問道,“皇上,臣妾看皇上的臉色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南宮敖擡眸看着葉婉歌,哀嘆一聲道,“丁木,自殺了!”
“嘶!”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被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愣的看着他。
南宮敖看葉婉歌嚇的臉色慘白的樣子,說道,“皇后,不必擔心,人暫時沒有事。”
葉婉歌聽到這話,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嚇死臣妾了!”聽說丁木出事的那一剎那,她真的嚇的心跳都停止了。
南宮敖看了一眼葉婉歌,說道,“朕就是從丁木那兒過來的,那小子嘴硬的很,問他爲什麼要自殺,他硬說是有人逼迫他。”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問道,“他說有人逼迫他,是什麼人逼迫他呀?”
南宮敖聽了,搖了搖頭,“他就是胡說八道,他那兒看守的那麼嚴格,誰能進去逼迫他呀!”
葉婉歌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皇上,臣妾上次就說過,有不明身份的人物見過丁木。”
南宮敖點頭,“朕知道,自從那以後,朕已經命令加派人守看守丁木,再說了要是真有人想害他,那些看守肯定和那害他之人是相通的,那麼看守也不會在他出事後,及時發現把他救過來。”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覺得分晰的很有道理。
但她又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有人想害丁木,確實得和看守的那些人連合起來,但偏偏看守的那些人又救了他。
葉婉歌在腦海裡迅速的想了一下,她大膽的猜想着,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這麼做,先逼迫丁木自殺,然後再來救丁木,目的是什麼她不明白,但她覺得事情完全有可能會是這樣。
她看着南宮敖,說道,“皇上,丁木沒有說是什麼人逼迫他的嗎?”
“那小子說是一個蒙面人,逼迫他自縊,可是他自縊的繩子是綁他的繩子,皇后你說他這言論朕能信嗎?”
葉婉歌聽了南宮敖的話,她是越聽越覺得迷糊,她去見過丁木,看到過丁木被五花大綁的樣子。
憑她的猜測,如若丁木想解開身上的繩子,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那麼很人可能是丁木嘴裡說的那個蒙面人,解了他的繩子,然後逼迫他上吊自殺。
“皇上,臣妾見過丁木幾次,從未發現他有輕身的念頭。”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聽到這話,他定定的看着她,“皇后是相信那小子的話?”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對她的這個想法是一臉的不贊同。
“皇后,你怎麼能相信那小子的胡話呢?”南宮敖開口道。
葉婉歌聽了輕嘆一口氣,剛想張口辯解一下,但在看到南宮敖那不悅的神色後,她把到了嘴邊的話悉數的吞了回去。
葉婉歌偷偷的瞄了一眼內室,想到曹天嶽還躲在內室,她看着南宮敖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皇上又有傷在身,不宜勞累,先休息明天再問問丁木那小子,看那小子怎麼說。”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剛想張口說要留下來,卻被她搶先拒絕,“皇上,龍兒夜裡會鬧人,爲了皇上能休息好,臣妾就不留皇上了。”
聽到葉婉歌這話,南宮敖自然不會再要求留下來,他點了一下頭,說道,“好,朕先回去休息,不過此事皇后不要告訴芩花,免得她擔憂。”
“是。”葉婉歌應聲,她雖然嘴上答應南宮敖不告訴芩花,但她心裡有些不同意他的做法。
丁木是芩花的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爲了芩花好,是不應該告訴她,讓她擔憂,但葉婉歌覺得或許芩花會知道些什麼,所以想告訴她,讓她幫着一起想一想,到底是什麼人要害丁木。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像猜到她的心思般,說道,“丁木是芩花的弟弟不假,但兩個人十幾年來都沒有來往,把此事告訴她,她也幫不上忙,只能平白的給她添憂愁。”
“是。”葉婉歌應聲。
南宮敖起身要走,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內室,說道,“龍兒身上的溼疹好了吧?”
葉婉歌看到南宮敖看着內室,她做賊心虛,連忙應聲,“好了!”
幸好她臉上閃過的剎那驚慌,南宮敖沒有發現。
葉婉歌送南宮敖出門,到了門邊他回頭道,“皇后不必送了,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臣妾恭送皇上。”葉婉歌恭送南宮敖離開。
送走了南宮敖,葉婉歌轉身進了內室,對着牀榻底下的曹天嶽說,“曹小將軍,出來吧!”
曹天嶽從牀榻底下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皇后娘娘。皇上深夜來此……”
曹天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婉歌打斷,“皇上來此,不是發現曹小將軍在此,是爲了丁木的事情。”
“丁木怎麼呢?”曹天嶽不明白被關起來的丁木,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南宮敖深更半夜來此。
葉婉歌把丁木的事情,說給曹天嶽聽,他聽了之後說道,“丁木自殺也有可能。”
葉婉歌搖頭,“本宮去見了他多次,雖然他一心求死,但本宮看出來,那不是發自他真心。”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相信丁木的話,有人要殺他?”曹天嶽問道。
“嗯,本宮是相信丁木。”葉婉歌問道。
曹天嶽沉默,葉婉歌說道,“待明日本宮去見過他再說,曹小將軍你先回去吧!”
“是。”曹天嶽奉命離開。
曹天嶽離開後,葉婉歌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