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小尺子的幫手問道。
“等一等。”小尺子立刻伸手在陳鐵身上摸着。
從陳鐵身上沒有搜出任何有線的東西,小尺子說道,“來,把小舟劃到湖中心。
小尺子吩咐幫手,把小舟劃到湖中央,小舟剛停下,小尺子就說,“把人扔下去。”
“噗嗵”一聲,陳鐵從小舟上被扔進了水裡。
“不好了,有奴才落水了!”
聽到大喊聲,在湖裡採蓮的幾隻小小舟,立刻尋聲而去。
小尺子把陳鐵給推進了水裡,又跳進了水裡去撈人。
“公公,小心一些啊!”小舟上的幫手對着水裡的小尺子喊道。
小尺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陳鐵拽到了小舟邊上,幾個人把半醒半昏迷的陳鐵拽上了船。
岸上的人一聽說有奴才落水了,葉婉歌和胡靜都坐着沒動,唯有韓月急的不行,站起來說道,“落水了?又有人落水了?”
葉婉歌看着韓月激動的樣子,說道,“月妃,你彆着急,小心肚子裡的龍胎。”
韓月聽到葉婉歌的提醒,立刻說道,“是。”
韓月一聽有人落水,她的一顆心咚咚的跳着,深怕落水的是何水。
何水可是韓月的心腹,韓月怎麼能不擔心了。
一聽說有人落水,胡靜的心裡咯噔一下,想着莫不是葉婉歌懷疑陳鐵,把陳鐵給殺了。
葉婉歌坐在那兒,神色自然的說道,“小遠子,你去瞧瞧,看是怎麼一回事。”
“是。”小遠子聽令而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小遠子走後,胡靜張望着湖心說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湖心,說道,“看樣子沒事,那小舟上不是拉了一個人上來嗎?想來就是剛剛說落水的奴才。”
韓月聽到這話,雙手握着拳,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遠子去了一會就回來了,向葉婉歌回稟道,“皇后娘娘,是胡答應身邊的奴才不小心落到了水裡,不過被小尺子救了上來了。”
胡靜聽到這話心裡立刻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斷定是葉婉歌搞的鬼,想試探陳鐵。
葉婉歌聽小遠子說人沒事,立刻說道,“萬幸,這奴才命大撿回一條命,要是喪了命,本宮這心裡會過意不去。”
韓月聽了立刻附合道,“是呀!要是因爲咱們幾個想嚐個鮮,這奴才就丟了命,那咱們還真的不好受。”
胡靜聽到這話,立刻說道,“這奴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情居然這麼大意,幾條小舟的人都沒有落水,單單他落了水,即便是淹死了也活該。”
葉婉歌聽到這話,她恍若未聞般沒有搭腔,到是俠骨熱腸的韓月,開了口說道,“胡答應,別這麼說,那奴才也不是故意要落水,只是意外而已,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
胡靜聽到韓月的話,說道,“是,月妃娘娘說的對,是臣妾一時氣極,口不擇言了。”
葉婉歌瞄了一眼胡靜,見胡靜一雙黑眸盯着湖中央,一雙手縮在衣袖裡,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平靜的臉上的肌肉有些呆硬。
葉婉歌覺得這種過份的平靜是假裝出來的,胡靜心裡肯定沒外表這般平靜。
葉婉歌正想開口說話,小遠子立刻覆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葉婉歌的臉色大變,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
葉婉歌站起來,說道,“奴才因爲咱們都落水了,本宮也沒有這心情繼續賞景了,都回去吧!”
葉婉歌突然開口要走,韓月疑惑不解的看着葉婉歌。
胡靜則識趣的說道,“恭送皇后娘娘。”
葉婉歌走了,韓月自然跟着走了,只剩下胡靜一個人站在那兒。
葉婉歌上了鳳輦,吩咐奴才快一點回花香閣。
胡靜站在那兒,看着葉婉歌的黑眸變得猩紅,就像要噬人的猛獸般駭人。
胡靜怎麼會不知道,陳鐵落水事件是葉婉歌所爲了。
葉婉歌爲了要驗證陳鐵的身份,所以才唱了這麼一齣戲。
胡靜陰狠的看着葉婉歌的鳳輦,直到那鳳輦消失在她的黑瞳裡,她才冷哼一聲,啐道,“賤人,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回到花香閣後,葉婉歌立刻問道,“信呢?在哪兒呀?”
劉能立刻把信奉上,“在這兒。”
葉婉歌接過信,看完了以後她把手裡的書信立刻揉作一團,氣憤的說道,“是什麼人瞎了狗眼,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葉家人的頭上。”
小遠子跟在葉婉歌的身後,問道,“皇后娘娘,此事要不要回稟皇上?”
葉婉歌聽到這話,立刻說道,“你先去備轎,一會去皇上那兒。”
小遠子立刻出去,讓剛落下鳳輦的奴才,立刻準備着起轎。
葉婉歌焦躁的在屋裡踱着步子,她腦袋裡亂成了一團麻,根本理不清頭緒,就在她急的亂了分寸時,腦海裡忽然間冒出一句話,“一切有我在。”
這句話立刻點醒了葉婉歌,要想解決此事,必須得聯絡八王爺。
八王爺足智多謀,對她的事情又上心,這事情要交給八王爺辦,她才能安心的在宮中等消息。
葉婉歌想着上次八王爺對她說的話,說只要她招呼一聲,他會不辭萬里來爲她效勞。
當時被他這話感動了,但理智告訴她,這不過是甜言蜜語罷了,而現在的情況,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得當真。
葉婉歌立刻吩咐小蝶,“等一會,你在屋後燃起一堆煙火。”
“是。”小蝶雖然不明白這大白天的要燃火做什麼,但葉婉歌這麼吩咐,她就聽令這麼做。
葉婉歌吩咐小蝶後,就坐在那兒等着小遠子準備轎子,前往流雲閣。
這事情她考慮過了,於情於理都得讓南宮敖知道。
讓奴才準備好轎子,小遠子又立刻回去請葉婉歌上轎。
聽說轎子準備好了,心急如焚的葉婉歌立刻擡步往外走。
葉婉歌臉色陰沉的從屋裡出來,急匆匆的往鳳輦那兒走。
她走的急,腳步生風,那裙裾都被颳了起來,小遠子跟在她的身後,趁着走路的這點空檔,立刻回稟剛剛醉心湖的事情。
“皇后娘娘,小尺子說陳鐵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小遠子跟在葉婉歌身後,也疾步如風的往鳳輦那兒走。
葉婉歌此時哪有心思管那陳鐵的事情,聽到小遠子的話,說道,“待本宮去解決承宣的事情後再說。”
“是。”小遠子聽到這話,立刻懊悔說錯了話,這個時侯哪是說陳鐵事情的時侯。
葉昌宇來信,說葉承宣被人綁架了,綁匪開出了天價贖金,如若不拿錢財去贖,就要把承宣殺了。
葉昌宇都要急死了,綁架承宣的賊寇說不許聲張此事,更不許他們派官兵去捉拿,要是派官兵去捉拿他們,他們立刻撕票。
此事葉昌宇暫時沒敢聲張,不要說派重兵去調查,就連家丁都沒敢派出去。
現在的葉府大門緊閉,葉昌宇不允許任何人表現出葉府出事的樣子,讓葉府上上下下一切如常的生活。
葉婉歌覺得葉昌宇這處理方式很對,現在不能打草驚蛇,至少不能將這些賊寇激怒了。
葉昌宇來信向葉婉歌求救,這讓葉婉歌一顆心慌的沒底。
葉昌宇可謂是葉婉歌的靠山,是她的主心骨,可現在連他都束手無策了,這讓她如何不難過呀!
葉婉歌一聽說葉承宣被賊寇綁了,她這顆心就像被車軲轆碾過一樣疼。
心疼的喘不過氣來的葉婉歌,強撐着到了流雲閣。
到了流雲閣,鳳輦還沒有停穩,葉婉歌就急匆匆的從鳳輦上下來了。
“呼!”她輕籲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序亂的氣息,然後大踏步的往屋裡走。
所到之處奴才們皆跪下給她行禮問安,她全然不理會,自顧自的往屋裡走。
張富貴看到葉婉歌來了,立刻給她行禮問安。
葉婉歌看到張富貴,沒有像平日裡那樣閒聊幾句,而是嚴肅的問道,“皇上在哪兒?”
張富貴看出了葉婉歌的不對勁,立刻說道,“皇上在書房商議朝事。”
葉婉歌聽說南宮敖在書房,立刻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
張富貴看着剛進門就轉身走的葉婉歌,立刻追上去,說道,“皇后娘娘,皇上在商議重要的事情,吩咐過說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
現在情況危急,多耽誤一刻,葉承宣就會多一刻的危險,葉婉歌哪能把張富貴的話聽進去。
葉婉歌對張富貴的話置若罔聞,腳步生風的往書房的方向走。
張富貴見葉婉歌對他的話恍若未聞,立刻追上去說道,“皇后娘娘,你先請到屋裡坐一會,容老奴去回稟皇上。”
“本宮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皇上,不勞煩貴公公通稟了。”葉婉歌開口道。
張富貴聽到葉婉歌的話,這意思是不顧他的阻攔要硬往裡闖,他立刻慌了神,說道,“皇后娘娘,你就可憐可憐老奴這把老骨頭吧?容老奴去回稟一聲,要不然皇上怪罪下來,老奴擔待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