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如慧插言,葉婉歌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不過她沒有插言,只是靜靜的看着南宮敖。
沈如慧出言護着家奴,南宮敖置若罔聞,一雙陰狠無情的眸子看着秋香道,“大膽的奴才居然敢謀害慧妃,栽贓給皇后。”
“皇上饒命,不是奴才,奴才沒有做過。”秋香嚇得亂了方寸,慌亂的辯解,不停的求饒。
沈如慧看事態不妙,她從牀上翻身下來,露在外面的一小節脖頸上還有因爲中毒而長出的星星點點的紅色斑點,她下了牀榻走到南宮敖面前柔軟說道,“皇上,不要動怒,臣妾安然無恙,太醫也說了沒有在鹿茸粥裡發現什麼毒藥,也不一定就是這鹿茸惹的禍。”沈如慧試徒挽轉現在的局面。
葉婉歌看着沈如慧有心要護着秋香,她冷睨了沈如慧一眼道,“慧姐姐,這些個奴才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她終究是差點害了姐姐丟了性命,這麼重大的失誤絕不能輕饒了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沈如慧看着緊咬着秋香不放,要治秋香罪的葉婉歌,眼神中有怒火忽明忽暗的閃過,葉婉歌看着沈如慧那要吃了她的眸子,毫不退讓的說道,“不是她下的毒,也是她失職才造成慧姐姐受如此的罪,所以她罪責難逃。
還有,是誰口出誑言說慧姐姐是吃了鹿茸中的毒,沒弄清楚事實之前,傳播這樣的謠言,這不是挑唆事非嗎?”
葉婉歌字字句句都說的在理,南宮敖就算有心想向着沈如慧,讓沈如慧偏袒這個家奴都不成。
跪在地上的秋香聽到葉婉歌鐵了心要治她的罪,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葉婉歌剝皮削骨。
秋香額頭冒着冷汗,緊張的縮在衣袖裡的手都在發抖,擔心着脖子上的腦袋不保。
沈如慧看着神色不悅的南宮敖,眼風瞥到心思不善的葉婉歌,她只能語帶乞求的喚道,“皇上!”
南宮敖聽着沈如慧如黃鸝般的叫喚,他心煩意亂,在他的眼皮底下玩這種小把戲,她把他這個皇上置於何地。
“來人,把這****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
玩忽職守。”南宮敖思忖片刻後開口道。
南宮敖話音一落,秋香就被人拖了出去,接着就是門外傳來的板子拍在人肉上的聲響和淒厲的叫聲。
跪在地上的奴才嚇得額頭冒汗,沈如慧聽着這叫聲咬着牙倒抽着冷氣,葉婉歌站在那一臉得意的樣子。
聽着這悽慘的叫聲,葉婉歌越聽心情越好,秋香這個叼奴,上一世下毒害她,這一世又故計重施,這回要不了秋香的命,她也要讓秋香脫一層皮下來。
“你們聽好了,誰在敢玩忽職守,後果絕不會像今天這樣簡單。”南宮敖氣勢洶洶的說着,說完失望的閉了一下眸子,擺了擺手說,“都退下吧!”
南宮敖的聲音剛落,奴才們深怕這場風波會波及到自已似的,立刻做鳥獸狀逃散。
屋內只剩下南宮敖、葉婉歌和沈如慧三個人,南宮敖神情嚴肅,深嘆一口氣仰着頭看了看屋頂,沈如慧心裡有些發慌,不敢開口站在那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宮敖,葉婉歌得意洋洋的站在那看着沈如慧,一雙黑眸帶着嘲諷之色。
須臾間葉婉歌說道,“皇上,慧姐姐說是吃了鹿茸中毒,要不要把臣妾也徹臣一番,好讓慧姐姐安心了?”
聽到葉婉歌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沈如慧神情也變得不悅,不等南宮敖開口,她說道,“皇后不必在意,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葉婉歌聽到沈如慧的辯解,心裡冷笑一聲,“誤會我的事小,害了慧姐姐事大,皇上可是會心疼的。”葉婉歌一副幽怨的口氣。
南宮敖聽了擰眉看着葉婉歌道,“皇后受驚了,跟朕一道回去休息吧!”
“好!”葉婉歌見好就收,軟糯的應了一聲,然後衝沈如慧拋了一個得意的眉眼。
聽南宮敖說要走,沈如慧一雙黑眸立刻噙滿淚水,傷心的看着南宮敖。
沈如慧沒敢出聲挽留,她看出了南宮敖的不悅,怕張口挽留不住再惹怒南宮敖。
南宮敖瞥到了沈如慧眼裡閃動的淚光,那浮動的光影像一根羽毛撓的他的心癢癢難受,說疼吧談不上,說不疼吧又被胳應的難受。
沈如慧千不該萬不該在他背後做這種小動作,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後宮的女人爭寵,他少年就看到那些妃子是如何跟他母后爭寵的,女人間鬥爭的手段簡直齷齪極了。
後宮的爭寵手法,他很清楚,得寵的仗着受寵謀害皇室子嗣,不得寵的想盡辦法要討得皇上的歡心,什麼媚藥,什麼製造偶遇引皇上注意等等。
南宮敖對這些小心計深惡痛絕,更不喜後宮的女人爲了爭寵那樣惡鬥,所以沈如慧耍的這個小心計讓他非常不高興。
“沒有大礙,你先休息吧!”南宮敖的心情非常糟糕,更沒有心思留下來安慰傷心的沈如慧,所以他冷淡的對沈如慧說完就擡步離開。
葉婉歌跟在南宮敖身後,興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沈如慧,也跟在南宮敖後面走了,那輕蔑的眼神氣壞了正處在傷心中的沈如慧,豆大的淚水滾落下來,卻沒有半個人憐惜。
出了永壽宮葉婉歌笑道,“皇上,你真英明!”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這句讚許,心裡的陰霾漸漸散去,回頭看到笑的明媚動人的葉婉歌,他又一次被葉婉歌這笑容弄的心馳神往。
南宮敖一雙暗沉幽深的眸子,燃着赤紅的火焰看着葉婉歌,葉婉歌不明白南宮敖爲何會用這樣駭人的神情看着她,她臉上動人的笑容立刻僵住。
察覺到自已失了態的南宮敖回過神來。虛咳一聲以此來掩視自已的失態,然後說道,“哪裡英明?”
“心裡明白臣妾是冤枉的。”葉婉歌帶着笑意說道,那言語間帶着隱晦的誇讚之意。
南宮敖聽了眉頭舒展,心情立刻轉好,想着剛剛的事情處理的那麼圓滿,全是沾了聰慧的葉婉歌的功勞。
回到福寧宮,南宮敖對沈如慧的第一句話就是,“皇后,讓你受委屈了。”
葉婉歌聽了搖了搖頭,“只要皇上能明白臣妾的忠心,臣妾不覺得委屈。”
南宮敖爲了沈如慧中毒的事情對葉婉歌表示歉意,這讓葉婉歌有點意識,這個不可一世的君王,也有良心發現的時侯,這真的實屬難得。
南宮敖聽了葉婉歌的話,明白她的心思,她對他剛開始的不信任表示不滿。
不是他不相信葉婉歌,只是一聽說沈如慧中毒,他慌了神,只聽奴才們嚷嚷着說是吃了鹿茸中了毒,他根本就沒有去細想,一直到葉婉歌做出了那番分晰後,他才明白這是有人故意將矛盾指向葉婉歌。
發生的事情南宮敖不願多提,他看着葉婉歌問道,“母后召見你何事?”
聽到南宮敖提起皇太后,葉婉歌心裡的怒氣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皇太后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她又不能向南宮敖訴苦,只能敷衍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問我宮裡有沒有喜事發生。”
聽到喜事二字,南宮敖明白皇太所謂何事,關於龍嗣的事情,皇后每天去請安,皇太后必問一遍,今天還十萬火急的召見,看來是皇太后等的耐心全無了。
提起龍嗣的事情,南宮敖自已也發愁,他夜夜耕耘怎麼就不見收穫了,皇后沒有懷上,連那新進的幾個妃子也沒有,這真是成了怪事了。
要是這些嬪妃再不懷孕,那麼他真的要懷疑自已有問題了,想到自已有問題他看向自已的某一處,一夜可以七次郎的某物不知道能有什麼樣的問題。
南宮敖越想越鬱悶,要說他有問題也不對,沈如慧可是懷過一個龍嗣的,從這一點又可以證膽他沒有毛病。
百善孝爲先,無後是最大的不孝,現在他膝下無子,這讓他這個一國之君顏面全無。
現在南宮敖的心思一心想得一個龍子,所以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看着葉婉歌道,“皇后,你說上天爲何不賜一個龍子給朕了?”
葉婉歌聽了偷偷一笑,暗道,你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上天不肯賜給你一個龍子。
心裡那樣想自然是沒有那膽子說出來,“皇上莫急,這是急不得的事情。”
南宮敖聽了舒展的眉頭立刻緊蹙,讓他不急,那些番王的孩子滿地跑,過幾年就能拿劍上戰場了,他的龍子連個影子都沒有,這叫他如何能不急啊!
急在心頭,卻束手無策,南宮敖問葉婉歌,“皇后,慧妃給的生子湯你有沒有喝下?”
聽到南宮敖的詢問葉婉歌回道,“沒有。”
聽到她的回答南宮敖的眉頭蹙的更緊,他的不悅葉婉歌看在眼裡,立刻說道,“沒有喝慧妃給的,我一直在喝另一種生子湯。”
聽到葉婉歌有爲龍嗣的事情努力,南宮敖心裡感到一絲欣慰,看着葉婉歌嚴肅認真的說,“朕,明年一定要得一個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