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熙抽劍向後退去,拿出一符咒對着海妖扔了過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海妖原本仗着自己身有仙氣護體,這小小的天雷符根本就無法奈自己何,連躲都沒有躲一下。
但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道比草凌默平日裡召出要大數倍的天雷從天而降。
直接將海妖劈成了一堆渣渣。
不,風一吹連渣渣都沒有剩下。
只有地上一個巨大的凹坑預示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草凌默直接驚呆在了當場,呈熙也是被這一幕驚的一動不動。
蠱王甚至連口中的“食兒”都忘了嚼了,張大嘴巴用一種“真是嚇死寶寶了”的表情看着地上的那個坑。
小海妖還剩下的一截小腿從他嘴裡掉出來,又被他一把接住,毫不浪費的又塞回了嘴裡。
“本,本王也不知剛剛是怎麼回事……”
呈熙看着衆人看過來的眼光,難得結巴了一下。
同時,剛剛趕到的雪川歌和迦樓羅也正巧是望到了這一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眉頭皺的更緊。
一場大戰在呈熙猶有神助的爆發中以鬧劇的形式結束了。
草凌默之後又扔給了他幾張符咒,讓他對着地面扔過去。
但明明動作同剛剛一樣瀟灑帥氣,卻只不過打出了幾道火花。
這纔是草凌默剛剛想到的場景。
呈熙沒有法力,她給他符咒一是讓他自保,而是爲她做些掩飾,給海妖製造些麻煩。
真沒想到這貨竟然會一舉搶了所有人的風頭,還不知是怎麼搶的!
真是怪哉,怪哉!
衆人甚至開始懷疑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但海妖確實是死了,地上的坑也確實是存在的。
“難道是夜九黯那混蛋看海妖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用處,所以才借用這凡人王爺的手將她殺了?”雪川歌摸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我倒覺得可能是天道在這位小哥扔出符咒的那一刻正巧打了個瞌睡醒了,看這海妖確實是作惡多端,便降下了一雷,正巧與他的扔出的符咒重合了。”迦樓羅看着地上的那個坑,進一步猜測道。
“草姑娘,幾日後我登門拜訪,商量妥當後我帶着家妹的魂魄到王府,希望草姑娘不要失言。”蠱王吃完了食物擦乾了嘴,又恢復到了普通人的樣子,爛成布條的衣服露出他兩排精瘦的排骨。
“你妹妹她……”
草凌默隱約猜出了什麼。
蠱王嘆了口氣,少年的面容上帶着一絲淒涼:“家妹多年前命數已盡,是我用蠱術生生鎖住了她的魂魄。而今她鬧的越發厲害,我想還不如讓她換個環境,也好過現在的生不如死……”
作爲地府的公職人員,迦樓羅聽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搗鼓這些違反輪迴法紀的事情,趕忙上前問道:“喂,你是誰啊?竟敢……”
草凌默趕忙上前捂住迦樓羅的嘴,給蠱王使了個眼色。
蠱王衝草凌默和呈熙微微一點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小母人(小美人),你逛麼(你幹麼)啊……”
迦樓羅要被草凌默捂得喘不上來氣,掙扎着說道,字都咬不準了。
呈熙上前一把將草凌默拉回身前,眉頭凝成了一個結——這個穿着大紅色衣服不男不女的傢伙,你憑什麼和他“卿卿我我”不理本王?
草凌默懶得理呈熙,眨巴着眼睛笑了笑,樂呵呵的對迦樓羅解釋道:“迦樓羅大人秉公執法必然是對的,但是有些事情嘛……年紀輕輕也不要那麼墨守成規嘛!”
說完,草凌默還對迦樓羅眨了眨眼,迦樓羅看着草凌默這“撩撥”的眼神,瞬間心裡一突:“果然是對我的味!小美人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被雪川歌和呈熙一人一個拉走教育。
雪川歌:“雜毛鳥!那是我哥哥的女人,你作爲他的好朋友,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嗎?巴拉巴拉……”
呈熙:“那迦樓羅年紀輕輕就穿着一身燒包的紅衣服,就算是佛祖門下長大的,也說不準有什麼花花腸子,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巴拉巴拉……”
衆人嬉鬧過後,草凌默打了個哈欠:“你們怎麼突然間回來了,之前我和陰梵去地府找過你們,你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結果去了趟地府,還把陰梵給賠進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我還以爲你們又去了天界或者被地藏王菩薩叫去了呢!”
不知爲何,迦樓羅和雪川歌從草凌默的話語中好像聽出了一絲幽怨……
“你燒我毛的時候那味道我在地府都聞得清清楚楚,我能不來嗎?”迦樓羅嘴角抽了抽,“不過你什麼時候拿到的我的羽毛啊!”
“就上回在地府啊!”
“哪一回?”
“就是上次我騎你……”
話還沒說完,草凌默和迦樓羅又各被雪川歌和呈熙拽去了。
迦樓羅敲了下迦樓羅的腦袋:“你都做過什麼,從實招來!”
呈熙面色陰沉:“凌默,輸給陰梵君我認了。但這迦樓羅……我覺得你的品味是不是有點差……”
草凌默的翻了個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炷香功夫後,草凌默從善如流的選擇和雪川歌說話,迦樓羅耷拉着腦袋在一邊決定還是沉默爲好。
“雪川歌,你們查出什麼了嗎?”
鬧了半天,才說到正點子上。
雖然草凌默從陰梵君那裡已經大體知道了呈熙的身世,但還想在雪川歌和迦樓羅這裡得到一些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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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川歌未回答,張了張小手臂,做出要抱抱的樣子。
草凌默眉宇舒展,趁呈熙一個不注意,上去一把抱起了雪川歌:“哎呦,想死姐姐了!”
說着,在雪川歌的小臉上還親了兩口。
雪川歌眉飛色舞,給呈熙一個勝利的眼神——氣死你,就是氣死你!
呈熙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跳了兩下,雙手緊緊握拳。
草凌默看出了幾人的明爭暗鬥,但只是在雪川歌*的小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咱們談正事吧。”
雪川歌在草凌默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摸着下巴一臉愁苦:“我與那雜毛鳥在地府查了數日,發現這凡人王爺的前世很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