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不就是催情藥?
沐雨棠一驚,急忙掩住了口鼻,清冷的目光看向濃郁香氣飄來的方向:大雨滂沱,細細密密的朦朧雨幕裡,隱約可見一名男子站在隱蔽的角落,手裡拿着一件不明物,用力的扇動,那不明物的頂端燃着點點紅光,在急風的吹拂下明明滅滅。
那一定就是媚香!
沐雨棠雪眸微眯,鋒利匕首脫手而出,就如離弦之箭,直直越過無盡的雨幕,狠狠扎向男子,尖銳的痛呼後,他‘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沐雨棠淋着大雨邁步走到那男子面前,看他側躺在地面上,眼眸裡的光亮轉爲一片死灰,嘴角鮮血直流,一把寒芒閃爍的匕首正紮在他的心臟處。
敢算計她,不知死活!
沐雨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俯身握住匕首柄,猛的拔了出來,鮮血飛濺,在半空劃出優美的腥紅血線,瞬間被大雨衝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不留個活口?”溫潤的聲音鑽入耳中,沐雨棠不以爲然的道:“這種人老奸巨猾,就算留了活口,他也不會說實話,殺了他一了百了,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蕭天凌走了過來,淺青色的錦袍清清爽爽,線條流暢,內力遊走全身,走在漫天的大雨裡,卻未染點滴雨水,只是,他英俊的臉頰浮現不自然的暈紅。
沐雨棠一怔:“你中了媚香!”
蕭天凌見她滿目驚訝,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這種媚香藥性極強,聞到香氣即中媚香!”
沐雨棠一怔,她也聞到了香味,豈不是也中了媚香?她沒接觸過催情藥,卻知道催情藥都很歹毒,能讓烈女變淫婦……
蕭天凌看她明媚小臉時而震驚,時而錯愕,最後幻化爲絲絲憤怒,眼眸一眯,轉身就走。
他蹙蹙眉,伸手拉住了她:“你去哪裡?”
“去太醫院找大夫解掉媚香!”沐雨棠只吸了一點點兒媚香,醫術高超的太醫們應該能幫她解掉藥性!
蕭天凌看着她憤憤然的眼眸,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幾分:“沒用的,這種媚香無藥可解,想恢復如常,只有一種方法……”
沐雨棠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古人的智慧可真高絕,製出的藥,大夫居然解不了藥性,必須用特殊的方法來解,手段也真夠狠毒。
大雨磅礴,沐雨棠全身都被淋透,衣衫緊貼在身上,玲瓏曲線畢露,衣衫下白皙,細緻的肌膚也隱約可見,蕭天凌眸光幽暗:“雨棠,你中了媚香,我也中了媚香,不如,咱們合作,互解媚香如何?”
希手合作,互解媚香?說的真是好聽,還不是變相佔她便宜!
沐雨棠勾脣冷笑,漆黑的眼瞳閃爍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寒芒:“多謝三皇子好意,小女子身份卑微,不敢玷污三皇子的高貴身軀,皇宮裡有那麼多美貌宮女,以三皇子的身份、才學、相貌,只要說一句,就會有無數宮女前仆後繼的前來爲您解媚香……”
她描述的美好幻景裡帶着淡淡的嘲諷,蕭天凌也不氣惱,嘴角微挑,似笑非笑:“那你呢?準備找誰解媚香?蕭清宇嗎?”
沐雨棠還沒想好怎麼解媚香,他近似質問的話,她聽着很刺耳,不耐煩的敷衍:“三皇子顧好自己就可以,我的事情,用不着您操心!”
胳膊傳來絲絲疼痛,是蕭天凌還在緊抓着她,她想也沒想,揮手打了過去。
勁風襲來,蕭天凌目光一沉,放開了她的胳膊,強勁有力的手臂順勢圈住了她的小腰,小腰細細,不盈一握,柔軟的不可思議,少女肌膚的馨香縈繞鼻尖,他眸底的神色更沉了幾分:“咱們互解媚香,我許你三皇子妃一位,如何?”
沐雨棠猝不及防被他摟住小腰,身體一掙,準備脫身,卻發現蕭天凌的胳膊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只是那麼輕輕環着,她卻完全不能動了,再高的技能,也發揮不出一星半點。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是蕭天凌體內的媚香開始發作,俊美的容顏紅暈遍佈,如海棠般妖豔,沐雨棠看着,沒有癡迷,沒有愛慕,只有濃濃的厭惡:“多謝三皇子好意,我不稀罕做皇子妃,請將你的手臂從我的腰上拿開!”你的手臂,我的腰幾字咬的極重。
蕭天凌聞言,俊顏浮現淺淡的笑意,笑意裡的戲謔悄然躍上眼底,他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許你皇后之位呢?”
他是青龍國三皇子,能力、勢力都在太子之上,只要他精心部署,小心爲營,成爲萬人之上的皇帝不是夢。
皇后就是國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一生一世坐享榮華,很少有女子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可沐雨棠偏偏在那少數之列:“高處不勝寒,萬人之上的位置,我更加不稀罕!”
蕭天凌看着她眼瞳裡的銳利與堅定,嘴角慢慢綻放出璀璨的笑意,絢爛如天邊的彩霞,果然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縈繞鼻尖,他有瞬間的怔忡,身爲皇室皇子,他接觸過數不清的名門貴女,她們氣勢高貴,甜美、清香,卻沒有一人的氣息如沐雨棠這麼清新迷人……
他幽暗的眼眸瞬間凝成深潭,瞳仁就如兩團漩渦急速旋轉着,似要將人吸食進去:“我體內的媚香已經發作,來不及去找其他女子,只能委屈你了!”
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另隻手也扣在了她的後頸上,將兩人緊貼在一起,不留絲毫縫隙,薄脣重重,穩穩的印向她粉色的脣瓣。
熱烈的氣息撲面而來,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是蕭天凌自己死賴在這裡和她說廢話,耽擱了找女子的時間,關她什麼事?他的媚香,她纔沒興趣幫他解!
猛然轉過頭,他熱切的吻落在了她臉頰上,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和着淡淡的龍涎香將她重重包圍,她眉頭皺的更緊,她不喜歡這種氣息,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討厭,目光一寒,曲膝撞向他的關鍵部位……
“啊!”蕭天凌猝不及防,捱了重重一擊,疼的難以自侍,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手臂也有些放鬆。
沐雨棠身形一轉,巧妙的掙脫了蕭天凌圈在她腰間的胳膊,足尖一點兒,就要逃離。
重傷了他,還想走!
蕭天凌目光銳利,長臂一伸,抓住沐雨棠的胳膊,將她拉回來緊壓在假山上,尖銳的疼痛一陣陣來襲,他咬牙切齒的質問:“你想讓我斷子絕孫麼?”
沐雨棠看着他疼痛的緊皺的眉頭,不屑冷哼:“是你自己心懷不軌,斷子絕孫也是活該!”那聲音,那語氣,怎麼聽都像在在幸災樂禍。
蕭天凌直直的看着她,她的瞳孔裡清晰的映出他的身影,她的心裡卻沒有他,他心裡莫名的升起憤怒與不甘:“沐雨棠,就算以後斷子絕孫,我也會在今天留一個子嗣!”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關鍵部位重傷,他不去找太醫看診,居然一心想着男女之事,死性不改的登徒子:“蕭天凌,小心傷重變太監!”
“我不是大夫,不知道自己的傷重不重,會不會變太監,不如你來幫我試試!”說話間,蕭天凌抓住沐雨棠的衣襟用力一扯,只聽‘嘶’的一聲,長裙撕爛大半,如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映着雪青色的肚兜,迷惑人心,蕭天凌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蕭天凌!”沐雨棠又氣又急,眸光一寒,手中匕首朝着蕭天凌狠狠紮了過去。
蕭天凌不慌不忙,抓住她的手腕在假山上用力一磕,匕首脫手而出,掉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他將她的手腕死死按在假山上,她伸腿去踢他,轉眼被他壓住,一番動作下來,她全身都被制住,任何一個地方都再也動不了半分,體內也突然的騰起一陣熱氣,瞬間到達四肢百駭,全身的力氣眨眼間全被抽去,只餘那股熱氣在血脈裡肆意翻騰!
沐雨棠一驚,媚香發作了!她又被制住,真是禍不單行!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扎進肉裡,努力保持一分清醒。
男子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傾盡全力,卻凝聚不出絲毫力氣,更別提打開蕭天凌了,恨的咬牙切齒,可惡的媚香,怎麼這麼厲害!
蕭天凌看着她嫣紅如霞的小臉,晦暗不明的眼眸,眸底閃掠一抹驚訝,中了媚香,她沒有絲毫內力,還能保持一分清醒,毅力確實驚人,不過,他不喜歡她的堅持,會幫她消去這份毅力。
雙臂驀然收緊,將她嬌柔的身軀緊箍在懷裡,薄脣輕輕印向她粉色的脣瓣。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沐雨棠迷濛的思緒清醒了幾分,猛然睜開眼睛,蕭天凌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薄脣也快要壓到她脣上了,淡然的氣息很迷人,可她不知怎的,非常討厭這種味道,緊皺着眉頭,就要轉頭避吻,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喵!”叫聲尖銳,凌厲,卻格外熟悉!
這是笨笨的聲音!
沐雨棠一怔,側目望去,漫天的雨幕裡,跑來一道白色小身影,漂亮的白毛被水淋透,緊緊貼在身上,沒有了往日的可愛,呆萌,可它那雙眼睛一黃一藍瞪的烏圓,正是笨笨。
在它身後,走着一道欣長身影,畫卷般俊美的容顏,黑曜石般幽深的眼瞳,翩翩如蝶的雪色衣袂,正是蕭清宇,他闊步走在漫天大雨裡,周身卻像縈繞了淡淡的保護圈,細細密密的雨滴在他十釐米外自動分散,落向他處。
他看着假山旁的蕭天凌、沐雨棠,深邃的眼瞳閃爍着銳利寒芒,衣袖下的白玉手指快速變幻,寬大的衣袖在風中輕輕飄擺,明明看不到任何東西,卻有凌厲的招式朝着蕭天凌狠狠打了過去。
惡風帶着凌厲的殺招襲來,蕭天凌利眸微眯,足尖一點,抱着沐雨棠騰至半空,準備離開,不想,凌厲招式自四面八方襲來,狠狠擊到了他手臂上,他手一鬆,沐雨棠徑直掉落。
欣長的雪色身影如一片輕雪,剎那間到了近前,穩穩接住了沐雨棠,見她外衣碎裂,衣衫不整,雪色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蕭清宇面色微沉。
長時間淋雨,她的身體很冰,小臉嫣紅如霞,嘴脣卻隱隱泛青,蕭清宇漆黑的眼瞳深若幽潭,解下外袍裹在了她身上,緊抱在懷裡爲她取暖。
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強勁有力的心跳響在耳邊,頭枕着強健的胸膛,沐雨棠知道自己身邊的是蕭清宇,高度戒備的心慢慢放鬆下來,半眯着眼睛,小聲低喃:“蕭清宇!”
“你中了媚香,別說話了,我幫你報仇!”蕭清宇柔聲輕哄着,蜻蜓點水般在她眉間印下輕輕一吻,衣袖下的手張張合合,一道道凌厲勁風自寬大的袖袍中揮出,直奔蕭天凌。
每一招,每一式都優雅的像在下棋,瀟灑、飄逸中又透着男子特有的陽剛與傲氣,悠然自得裡以最精準的手法,最迅疾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攻向蕭天凌,步步殺機,毫不留情……
蕭天凌面色微變,他離蕭清宇那麼近,剛剛看清他如何出招,凌厲的殺招已到了近前,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閃,沒有傷到要害,卻也劃到了不少的傷口!
蕭清宇的武功果然高深莫測,若自己完好無損,倒是可以與他一戰,但自己現在身中媚香,需要費神壓制藥力,再對上蕭清宇,絕對會敗:“蕭清宇,我不是故意輕薄雨棠,我也中了媚香……”
蕭清宇瞟他一眼,聲音淡淡:“三皇子內力深厚,完全可以壓制藥力保持清醒,你敢說輕薄雨棠不是故意?”
謊言被拆穿,蕭天凌面不改色,微微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雨棠是未嫁女,任何男子都有追求她的權利……”
蕭清宇聞言,深邃的眼瞳裡閃過一道陰霾,手指張合的更加快速,招式也越發凌厲:“自她進入雪塵樓那一刻起,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你不該覬覦!”
蕭天凌的眼眸猛的眯成一條縫,蕭清宇收沐雨棠爲徒只是幌子,藉機親近美人,纔是本意,不愧是青龍國第一世子,腹黑計策讓人防不勝防。
一道凌厲招式襲來,蕭天凌失神沒躲開,胳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恰在此時,一陣陣熱流騰起,在他體內肆意流竄,他不得不以內力壓制。
眼看着凌厲招式再次從四面八方襲來,他根本沒有多少內力應戰了,緊皺着眉頭道:“蕭清宇,媚香不是我下的,想害雨棠的另有其人,你殺了我也沒用……”
他是青龍國三皇子,如果枉死在蕭清宇手裡,皇上絕不會輕饒了他,也不會放過祁王,祁王妃,蕭清宇身爲祁王世子,深知這一點兒,還這麼肆無忌憚的重傷他,說明,沐雨棠在蕭清宇心裡佔着很重要的位置,他威脅他,利誘他都沒用,只有和沐雨棠有關的事情,才能引起他的重視。
蕭清宇看着他視死如歸的神色,目光清淺,聲音淡淡:“你輕薄雨棠,我教訓你只是爲她出氣,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
衣袖下的手指快速變幻,凌厲的招式將蕭天凌打進了不遠處的假山洞,兩顆大石轟隆移來,堵住了洞口,蕭清宇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三皇子中了媚香,需要安靜的環境解毒,假山洞是個好地方!”
沐雨棠迷迷糊糊的聽到了蕭清宇的話,無語望天,蕭天凌中的媚香必須與女子合合才能解除,你把他獨自一人關在這裡,分明是想讓他無人解毒,血脈暴裂而死。
需要安靜的環境解毒?理由真絕。
蕭清宇抱起臉頰緋紅,綿軟無力的沐雨棠闊步前行,渾厚的內力透過後心源源不斷的輸入體內,幫她壓制媚香。
沐雨棠迷離的思緒漸漸清醒,慢慢睜開了眼睛,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英俊,精緻的彷彿畫像一樣的側臉,濃密的睫毛長長的,漂亮的不像男子該有的,薄薄的脣微微抿起,孤高清傲!
她忍不住腹誹,這麼賞心悅目的俊美容顏,難怪會迷倒萬千少女。
眼瞳裡映入一棵棵翠綠大樹,不解的道:“蕭清宇,咱們去哪裡?”
蕭清宇腳步不停,聲音清淺:“出宮,回府!”
沐雨棠挑挑眉,故做不知的道:“是回去看大夫,解媚香嗎?”
蕭清宇輕輕蹙眉,她不知道解媚香只有一種方法!
淡淡嗯了一聲,輸送內力的速度悄無聲息的慢了下來!
沐雨棠感覺快要消失的熱氣漸漸反撲,帶着滔天駭浪席捲而來,她小臉緋紅,神智漸漸迷濛,目光也變的迷迷離離,嬌柔的身軀緊靠在蕭清宇身上降溫,斷斷續續的道:“蕭清宇……走快點兒……”
蕭清宇見她難受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眼眸暗沉,身形一動,如輕盈的飛雪,眨眼間到了宮門前。
雨已經停了,上官燕帶着兩名宮女站在馬車三米外,見蕭清宇抱着沐雨棠走出宮門,目光閃了閃,快步走上前,看着小臉嫣紅,眼眸輕閉的沐雨棠,擔憂的道:“雨棠怎麼了?”
“淋了雨,感染了風寒,服藥即可,沒什麼大礙!”蕭清宇淡淡說着,腳步不停,徑直越過上官燕,抱着沐雨棠上了馬車。
上官燕也不氣惱,點點頭,老神在在的道:“那就好,蕭世子,需要什麼藥材您儘管說,我讓宮女去準備!”
蕭清宇對她的好意充耳不聞,小心的將沐雨棠放在冰絨毯子上,如玉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緋紅的小臉,細膩如瓷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馬車裡放着冰桶,絲絲寒氣徐徐散發,沐雨棠的神智清醒了些,慢慢睜開了眼睛,迷濛的視線看到車頂,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的道:“這是哪裡?”
“我的馬車!”蕭清宇輕輕說着,如玉手指移到她的頸項間,拿開了裹在她身上的雪袍,雪青色的外裙溼答答的,還破破爛爛,他輕輕一扯就脫了下來,捲成一團,扔到了車廂邊上。
沐雨棠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只剩下肚兜和白色裘褲,大片雪膚暴露在蕭清宇的視線裡,小臉不由得微微一紅,急聲道:“幫我……拿條薄被……”
蕭清宇看着她窘迫的小臉,黑曜石般的眼瞳裡浮現不易察覺的笑:“好!”白玉手指按下一個按鈕後,順手把角落裡的冰盆也給蓋上了。
沒了內力相助,馬車裡的冷氣也越來越少,沐雨棠體內的熱力四處亂竄,她的神智也是時而清醒,時而迷濛,蕭清宇幫她蓋上薄被時,她的目光已經迷離,有氣無力的道:“蕭清宇……去看哪個大夫?”
沐雨棠嘴脣櫻紅,如鮮花開放的分外嬌豔,小臉嫣紅如霞,半眯的美眸煙霧朦朧,如一汪春水在盈盈閃動,極致誘惑。
蕭清宇暗沉的眸子裡閃掠幽芒,抱她在懷裡,輕聲低語:“就是京城最好的那個!”
薄脣吐着曖昧的氣息,輕拂過她圓潤的耳垂,落到了她櫻紅的脣上,肆意品嚐,淡淡的青蓮氣息輕掃過她脣瓣的每一處,熱烈如火,溫柔蝕骨。
沐雨棠被媚香折磨的神智不清,他的動作太過激烈,她的脣瓣麻麻的,頭腦發昏,幾欲窒息,潛意識的想要躲避。
蕭清宇意識到了她的逃避,眸色深沉如墨,雙臂緊箍了她在懷,輕巧的啓開她脣齒的牢籠,在那魅惑的清新氣息裡追追逐逐,絲被漸漸滑下,露出女子美好的身軀。
淡淡青蓮香將沐雨棠重重包圍,如一張巨網,細細密密,不留一絲縫隙,讓她幾欲窒息,頭腦發昏,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輕淺的喘息變爲急促的喘息,她纖細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脣間溢出破碎的低吟:“蕭……清宇……”
蕭清宇離開沐雨棠脣瓣少許,隔着薄薄的衣服,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滾燙如火,不是感染了風寒,而是媚香劇烈的發作。
沐雨棠全身熱的難受,抱着一具冰軀降溫,迷迷糊糊的,感覺冰軀想要遠離,她不由得伸出手臂,緊抱着冰軀,不滿的嘀咕:“很熱……”
柔若無骨的嬌軀緊纏在蕭清宇身上,綿綿軟軟的,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裡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看着她緋紅的小臉,迷離的水眸,慢慢俯下身,壓她在冰絨毯子上,白玉手指輕撫過她雪般的細膩肌膚,落在了她光潔的後背上。
“蕭清宇!”低沉的呼喚突然響起,緊閉的車簾被人掀開,延王清俊的容顏現了出來,望着車廂裡的一幕,緊緊皺起眉頭,抓過薄被蓋到兩人身上,呃,主要是蓋住沐雨棠,冷聲道:“雨棠沒有及笄,還是個孩子,你不能碰她!”
蕭清宇直起身體,拿薄被蓋着沐雨棠,淡淡看着延王道:“王爺出自嶺南,應該知道媚香只有這一種方法可解,若我不這麼做,難道要眼睜睜看着雨棠死?”
延王深邃的眸子猛的眯了起來,一字一頓的道:“本王不會讓她死!”
鏗鏘有力的字句帶着異樣的情緒鑽入耳中,蕭清宇眸子裡暗芒微凝,瞬間又消失無蹤,墨眉輕挑:“那王爺可有其他方法解媚香?”
延王低了眼瞼,沉默不語。
蕭清宇看向沐雨棠,黑曜石般的眼瞳裡浮現濃濃的愛憐,白玉手指按到她的後心輸送內力:“我也憐惜雨棠年齡小,不忍傷她,可王爺也知道媚香的藥效,雨棠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我晚救她一刻,只會讓她多痛苦一刻,那不是幫她,而是在害她!”
媚香只有一種解法,想活,就要行夫妻之禮,既然早晚都要用這種方法來解,何不早早解了她的痛苦。
媚香發作的厲害,內力輸入身體,強行壓制,沐雨棠也只是半清醒,朦朧的視線裡看到蕭清宇半抱着她,額頭緊抵着她的,不由得輕輕蹙眉:“你幹什麼?”
蕭清宇白玉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細膩的小臉,目光深若幽深:“雨棠,解媚香的方法,只有一種……你可願意?”
惡龍在體內肆虐,沐雨棠非常難受,根本就沒聽清蕭清宇在說什麼,只感覺他薄脣張張合合,吐出一道道清涼氣息,她靠在他身上,也能降溫,伸出雙臂緊抱着他的脖頸,她笑眯眯的道:“願意,願意,你說什麼我都願意!”
粉脣湊到他薄脣上,接觸那一串串清涼氣息。
蕭清宇驚訝的看着她,他認識的雨棠,是個很清冷的女子,對感情遲鈍,也不喜與異性過多接觸,幾個月來,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主動吻他。
延王也驚的面色漲紅,不是蕭清宇算計他的女兒,是他的女兒撲倒蕭清宇。
沐雨棠在蕭清宇懷裡不停的動來動去,隔着薄薄的衣服,他能清楚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不能再過多耽擱,轉頭避開她的吻,他看向延王:“王爺,雨棠已經同意了!”
蕭清宇的目光清清淡淡的,看到延王眼中,卻有那麼點挑釁的意思,他不由得緊緊皺起眉頭:“雨棠中了媚香,神智不清,她現在說的話,根本不能當真……我是她的父親,在她出嫁前,有責任照看好她……”
延王在馬車旁站着,他不鬆口,不離開,蕭清宇就不能和沐雨棠行夫妻之禮,他是雨棠的義父,無論是平時見雨棠,還是將來他的求娶,都要過他這一大關,不能輕易得罪了。
父親關心女兒是好事,可若是放任女兒受媚香折磨,置之不理,還故意耽擱救她的時間,這父親的關心就值得深思。
蕭清宇看向延王,聲音淡淡:“請問王爺準備怎麼給雨棠解媚香?”扔進寒潭泡一泡,或者以內力壓制,都只是暫時的,想要徹底救醒沐雨棠,必須行夫妻之禮,延王給不出他理想答案,他完全有理由讓延王自動遠離馬車。
輕微的破風聲響起,延王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笑容和藹可親:“本王的方法,很簡單!”
大手伸展,有侍衛遞上一隻黑色瓷瓶,拔開蓋子,一股淡淡的清臭味在馬車裡瀰漫開來,再細聞時,臭味裡帶着清淡的藥香,蕭清宇自小服藥,對藥很熟悉,聞味道就知道這是非常特殊的藥,墨眉輕輕挑了挑:“這不會是媚香的解藥吧?”
媚香,香氣濃郁,而這種藥,是清淡的臭,兩者恰恰相反,猛然聞起來,就像是敵對藥。
延王深邃的眸子裡浮現一抹讚賞:“猜對了,這正是本王在嶺南的一位好友,耗費十年時間,上個月纔剛剛研製出的媚香解藥!”
解藥來的真是時候!
蕭清宇眉頭微蹙,瞬間又舒展開來,低頭望向懷裡沉睡的沐雨棠:“雨棠聞了這味道,怎麼昏迷了?”
延王看向沐雨棠,眼眸緊閉着,小臉上的紅暈淡了許多,滿意的點了點頭:“單純的聞味道,解不了媚香,需要以內力輔助,你將藥瓶放在雨棠鼻下,再以內力幫她壓制媚香,最多一刻鐘,她就會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