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清婉,現暫住浙東舟山轄區內的石灣村,年方雙十。”陳清婉悶悶地自我介紹道。
“那麼,親愛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未婚妻了。”溫昶澤笑眯眯地湊近陳清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頓時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說話就說話,突然湊過來幹嘛?”陳清婉把溫昶澤給推開之後,氣急敗壞地說道,“誰是你未婚妻啊?我什麼時候答應的?你別以爲我剛剛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求婚了嗎?”
“求婚我以後會補上的。你是世間唯一的雌性鮫人啊,就註定只能是我的?更何況親愛的,有時候,權勢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溫昶澤笑眯眯的說道,笑容之中帶着無限的邪氣。
“我……”次奧!陳清婉差點氣炸了,可是看着男人笑眯眯,溫柔多情的模樣,頓時發不出脾氣了來了——這男人,是個妖孽嗷——
“你也仔細考慮考慮,我可是等了你幾千年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給你送點東西過來。”溫昶澤對着陳清婉意味深長地說完了之後,身影一閃就消失無蹤了,徒留下傻眼的陳清婉。
“什麼叫你等了我幾千年?你給我誰清楚!喂!”陳清婉看着空無一人的周圍,氣壞了,可是她卻沒辦法,只能在原地詛咒那個該死的應龍。
“什麼男人啊?說話說一半是什麼意思啊混蛋?果然,雄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陳清婉看着男人消失不見的身影,又看着遠處若隱若現的神龍身影,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真是太自說自話了。
清婉悶悶不樂地看着溫昶澤離開的方向,憋氣了好半天。她清婉上人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流氓的傢伙?
四方大世界的時候,初期的時候雖然很多人覬覦她水靈體,妄想用她來當爐鼎,可是她自己本事強悍,背靠着華雲宗這個五大宗門之一的門派,沒人敢強搶她。
當然,那些名門正派的修士一向都道貌岸然,不會再她的面前表現的如此流氓的一面。
而那些魔修妖修什麼的,妖修比較肆意但是也威懾於她擁有龍族血脈的關係,血脈等級的威壓讓妖修不太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而魔修,那就是放浪形骸的傢伙,面對她的時候收斂了一點,但是也只是嘴上說說,還真的沒有人敢隨隨便便近她的身。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管不顧就湊到她的身邊耍流氓的傢伙,偏偏這個傢伙的修爲比她高,血脈也比她純正,她沒辦法抵抗這個混蛋。
就算溫昶澤是由蛟龍進化成應龍的又如何?就算他不是純種的龍族又如何?
她還只是擁有四分之一血脈的龍族血統的半鮫人呢,她怎麼可能比得過蛟龍和應龍?
清婉的母親青鯉是四方大世界龍族某位的庶女,青鯉的母親只是那位龍族的侍妾,那也是因爲清婉的外祖母是鮫人族第一美人,否則龍族怎麼會看得上鮫人?
而清婉的母親青鯉,作爲那位龍族的庶女,青鯉的容貌雖然比不上自己的母親,卻也是數一數二的。
因爲青鯉只是那位龍族的庶女,所以在清婉的父親陳默軒求親的時候纔沒有受太多的磨難。
畢竟龍族的嫡女,血脈純正的龍族和一個混血鮫人是沒法比的,龍族的高傲也不會讓自己的血脈純正的嫡女嫁給人類修士的。
而青鯉因爲遺傳更多的是鮫人的模樣,是人身魚尾而不是龍,所以更加的不受重視。
青鯉身上的一半的龍族血脈一半的鮫人血脈,到了清婉這裡就只剩下四分之一的龍族血脈。
她這樣的四分之一,怎麼比得上已經進化成應龍的溫昶澤?
不僅僅是血脈上的壓制,溫昶澤還有七千多年的修爲,而她自己滿打滿算也才五千年的修爲而已。
你以爲千年妖修就可以飛昇成仙嗎?別做夢了,妖修也是需要修煉的,千年妖修在四方大世界比比皆是,清婉只能算大妖,還不能飛昇。
作爲只是妖修,而且還是修爲比人家低的弱者,她只能被溫昶澤壓制,然後耍流氓。
五千年來從來讀沒有讓人近身過的清婉咬牙切齒,對這條流氓龍真的是印象特別不好。
可是清婉也感覺的出來,那條龍的元陽還在。
龍性本淫,清婉這個擁有四分之一的龍族血脈的半鮫人再清楚不過。
龍族本來就沒節操的種族,否則的話她那位便宜外公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侍妾了。
她的便宜外公作爲一片海域的領主,除了有一位雌龍正室之外,還有各個妖族的大美人侍妾。
而清婉的外婆,就是鮫人族的大美人,卻也只是那位便宜外公的侍妾,還不是最受寵的那個。
龍族的節操清婉從來都不信的,可是清婉沒想到溫昶澤這條七千多歲的應龍,竟然還未失元陽。
太奇怪了。
“你可是我等了七千多年的唯一的伴侶……”清婉想起溫昶澤的話,微微蹙眉。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自己是他等候了多年的唯一的伴侶?
可是,可能嗎?
清婉不解,但是看看天色已經是丑時末了,她再耽擱下去天就差不多要亮了。
清婉將溫昶澤拋諸腦後,不再想關於他的事情,轉身再次跳入水中,化身爲鮫人開始觀察這邊的海洋。
巨大的、兩米多近三米長的湛藍色魚尾,穿着白底藍紋的鮫紗的人身魚尾的鮫人,一張清麗絕色的臉,鴉羽般墨黑的青絲披散着,在海水中暢遊。
清婉整個人都僅在海水中,她能夠感覺到這些海水中若有似無的臭味,就好像垃圾堆一樣的臭味,讓清婉這個略微有些潔癖的鮫人不爽。
掐了個法訣將自己的身體阻隔在海水中,清婉仔細地聞聞海水的味道,的確是那種垃圾堆的臭味,各種東西腐爛的味道,而且比她以前在髒亂差的垃圾堆味道的味道還讓人難以忍受。
清婉沉入海底,巨大的魚尾擺了擺,俯身靠近海底的海泥,伸手捻起一抹海泥放置鼻尖嗅了嗅,一雙柳葉彎眉更加的緊蹙。
這味道,和海水如出一轍,但是比海水更加的難聞,肯定是那些臭味,以及那些腐爛的東西沉澱下來污染了這裡的。
清婉想起陳殊色說過的海水、海洋污染等等,想到了自己看書的時候看到的所謂的這個世界的垃圾,一雙漂亮的眼睛微眯,一抹冷光閃過。
人類如此作,有什麼值得被原諒的?
擁有一般人類血統的清婉毫不客氣的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