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淵下了朝就匆匆回府,剛到府中,宋東就來稟報:“將軍,偷食盒的人查到了。www”
宋祁淵眼睛一眯,語氣裡滿是殺意:“誰?人呢?”
“是一個叫桂兒的丫鬟,將軍走後,屬下和管家又將所有人查問了一遍,發現少了一個人,然後追查下去,發現是一個廚房負責灑掃的粗使丫鬟,昨日晚飯後就是她負責整理食盒,晚上廚房管事查驗之時,食盒還全部都在,但還是屬下再去找時已經不見了。”宋東知道他心急,趕忙答道。
“那她人呢?”宋祁淵一邊邁步往醉墨居走,一邊問道。
“府裡找不到,想來是出府了。”
宋祁淵腳步一頓,轉身朝宋東道:“查過她的來歷嗎?怎麼進的府?”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另一個人下毒,總有理由,一個廚房的灑掃丫鬟,夏喬安根本連接觸都接觸不到,應該是談不上有仇怨,那麼,要麼是她被人收買了,要麼是原本她就是潛伏在郡王府裡的別人的探子。
如果她是臨時被人收買,那麼是什麼人要害夏喬安,給她下這麼狠毒的毒,到底是什麼仇怨?
或者,這個人原本想害的不是夏喬安,而是他。對方知道他和夏喬安每日一起用晚膳,所以將毒下在食盒裡,只是今日碰巧他出城未歸,夏喬安和唐小喜一起用的晚膳。
如果是這樣,那麼又是誰要害自己,殃及了夏喬安。www
宋祁淵覺得腦子裡一團亂,自從夏喬安中毒,她就沒辦法冷靜的思考任何事情。
宋東道:“查過了,這丫鬟是半年前進的府,是從外面買來的丫鬟,當時查過,身世清白。”
“與她住一起的的丫鬟交代說她這幾日總是顯得很慌亂,常和她們打聽郡王在不在府裡。”宋東接着道。
宋祁淵眸子一眯,打聽他在不在府裡?所以是特意避開自己,趁自己不在府裡方纔下手的嗎?那麼就是說對方下毒的目標原本就是夏喬安?
可是,夏喬安到了京城不過短短數日,從前在淮安縣,雖然頑劣了些,但是也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到了京城以後更是足不出戶,出了入了兩次宮,去過一次班府外,幾乎沒有出過郡王府,又是怎麼招來這樣的大禍?
莫非是因爲她兩次進宮獻計,擋了別人的路?
若是這樣,那爲什麼又要避開他?
宋祁淵的腦子裡隱約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沒有抓住。
想不明白,他只好吩咐宋東接着查,自己朝着醉墨居一步步走去,腳步格外沉重。
到了醉墨居,他去看了夏喬安,跟她說了幾句話。
苗太醫一直在郡王府裡,隔兩個時辰就要爲夏喬安和唐小喜施針,以延緩毒發,此時見他一臉的憔悴,眼眶微紅的樣子,就勸他休息一下。
但是宋祁淵哪裡睡得着,他在醉墨居待了一刻,就又出門去找顧恆,只要顧恆在京城,他就一定要找到他。
就在宋東到處尋找桂兒的時候,那個叫桂兒的丫鬟正跪在一個人面前,不停的磕頭求饒:“藥我已經下了,安捷縣主也已經中毒了,昨晚聽說已經毀容了,求您放過我,將解藥給我吧?”
那人勾脣輕笑:“恩,很好,做的不錯!”說着將一顆淡紅色的藥丸拋給她道:“這是解藥,吃了以後就永遠離開京城,再不許出現!”
桂兒撿起藥丸,緊緊攥在手中,她已經給安捷縣主下了毒,又怎麼敢待在京城,就是不說,她也會離開京城,遠遠地。
那人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道:“這是一萬兩,夠你一輩子的吃用了!”
桂兒趕緊的接過來,揣在懷中,連連保證自己一會兒就走。
那人看着她吃下那粒藥丸,這才勾脣道:“恩,我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
說完就揮揮衣袖出了屋子。
過一會兒,兩個小廝打扮的人進了屋,擡着一個大箱子出來,箱子一角滴滴答答的滴出來的粘稠的液體,在地上畫出一條血色的線,綿延到了一處枯井。
李慕白從郡王府出來就去了他孃的墓地。
他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來看過他娘了,但是他孃的墓地前卻仍有新鮮的瓜果供奉着。
他朝四周看看,並不見有人的樣子,再看看那還燃着的香燭,他抿抿脣,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輕輕地摩挲幾下,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將玉佩高高的舉起來,朝着虛空的四周,大聲道:“顧恆,你明明在這裡,爲什麼不出來見我!”
四周靜靜地,陽光柔柔的,風也輕輕地,沒有一絲的動靜,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舉着玉佩,大聲道:“顧恆,你既不願見我,又何必要留給我這塊玉佩,不如今日,就將它砸了吧,從此以後,我也了無牽掛!”
說罷將手一揚,玉佩脫手而出,朝着地面狠狠地砸下去。
就在玉佩即將落地的瞬間,一個黑色的身影風一樣的衝過來,將玉佩撈起來,然後回身將李慕白的腰一攬,轉眼就消失在了墓地前。
李慕白被人攔腰抱着,聞着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攬住的那人的腰,任他抱着。
似乎只是一盞茶時間,兩人就到了李慕白新買的藥鋪後院,顧恆踹開李慕白的房門,進了屋中才放下李慕白,將玉佩重新系在他腰間。
李慕白只癡癡地看着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顧恆繫好了玉佩,擡頭看着他,輕聲道:“我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不許摔了,不許丟了!”
李慕白呆呆的看着他,幾個月未見,他還是離開時那個樣子,似乎從來都沒有和他分開過得樣子,舉止自然親暱。
他忽然伸手,抱住顧恆,低聲道:“我好想你,顧恆。”
顧恆被他緊緊地抱着,脖子裡溫熱的溼潤讓他再也無法冷靜,他回抱住他,低沉的聲音輕輕在李慕白的耳邊響起:“慕白,我也想你。”
許久,李慕白才放開他,顧恆看着李慕白通紅的眼眶,笑笑道:“多大了,學會哭鼻子了。”
李慕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跟着顧恆這麼多年,學武也好,學醫也罷,吃多少苦他都從沒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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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再見到顧恆,他就莫名覺得委屈,這麼久的分離,思念已經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李慕白纔想起來他找顧恆的目的,忙道:“顧恆,你能解‘蝕骨’之毒嗎?”
“蝕骨?”顧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是誰中了蝕骨?”
他的反應這麼大,反倒將李慕白嚇了一跳,他忙道:“是安捷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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