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渣女,在兩個如此優秀的男子之間搖擺不定。www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她可能真的是要瘋了。
這時門外傳來絲兒的聲音:“瑤兒姐姐,有事嗎?”
接着是瑤兒略帶慌亂的聲音:“沒事,我就是聽說縣主沒有用晚膳,來問問需不需要準備晚膳。”
“哦,這樣啊,剛纔郡王已經吩咐過了,樂兒已經去準備了。”
瑤兒道:“行,那我就回去了,郡王也沒有用晚膳,我回去伺候。”
接着就聽絲兒推門進來了。
絲兒進來見夏喬安坐在牀上,臉色潮紅,以爲她生病了,忙過來道:“縣主,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奴婢去叫大夫來。”
夏喬安忙擺擺手:“我沒事,絲兒,就是剛睡起來,有點熱。”
哦,有點熱啊,絲兒沒有多想,過來伺候她起牀。
夏喬安起來穿好鞋子,又換了衣服,簡單洗漱一下,樂兒就拎着一個大食盒來了。
夏喬安見她帶來的都是幾樣好消化的粥餅,就問她爲什麼準備了這些。
樂兒道:“是郡王說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怕縣主晚上積食,就吩咐準備一些好克化的飯食。”
夏喬安一聽是宋祁淵吩咐的,就想起方纔那個霸道的吻,口裡的粥似乎都是他的味道了。
她忙搖搖頭,止住自己的想象,大口的喝起粥來。
吃過飯夏喬安見絲兒在衣櫃前整理衣物,就湊過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都是一些漂亮的衣裙,一看就是爲她準備的。
絲兒一邊整理還一邊唸叨:“縣主,這件流仙裙可是郡王親自畫的圖,吩咐針線房昨夜連夜做的呢!看看,多漂亮,縣主明日就穿這件吧?”
聽她提起宋祁淵,無端端的,夏喬安的腦子裡又想起那個吻。
她覺得,她可能是中毒了。
她又爬上牀,裹着被子準備睡,睡着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醒來說不定這事就過去了。
可是下午睡的久了,夏喬安一點睡意都沒有,心中又煩躁無比,她乾脆披衣而起,命絲兒取來了“錦歸”,準備彈琴靜靜心。
宋祁淵從醉墨居離開後,徑直回了正院。
原本剛回京,他有很多事要忙,可是他卻無心處理任何事,坐在書桌前寫了半天的字仍然無法靜下心來。
於是他又往醉墨居而去。
夜色沉沉,宋祁淵坐在醉墨居的屋頂上,看着夏喬安屋中的燈光,任思緒翻涌。www
忽然一陣琴聲從屋中傳出來,宋祁淵直起身子,仔細的聽起來。
那是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琴聲似怨似嗔,綿綿不絕,彷彿是一個女子在輕聲的傾訴思念。
接着琴聲一轉,激揚的音符彷彿將人帶進了一個正在廝殺的戰場,刀柄劍戟相觸的聲音,人喊馬嘶的聲音,甚至是夕陽昏黃裡的號角戰鼓之聲,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聞。
宋祁淵十幾歲就上了戰場,對這樣的情景再熟悉不過,他彷彿已經身處戰場,身邊是不斷倒下的士兵,手中的劍似乎已經是血跡斑斑了,遠處傳來的收兵鳴金的聲音,還有雙方撤退的聲音,都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
接着琴音又是一轉,悲涼的樂音慼慼而起,似是秋風裡飄揚的白幡,馬革裹着的士兵被白頭的老母緊緊擁着,懵懂的稚兒咬着手指,純淨的眼眸中並無悲慼。
漸漸的琴聲終了,彷彿一切塵埃落定,安然而又恬靜。
宋祁淵從樂音中清醒過來,聽見屋中有人輕輕啜泣,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問:“縣主,這是什麼曲子,爲何如此悲傷?”
夏喬安也從自己彈奏的琴聲中醒過神來。
她撫着“錦歸”,悠悠開口道:“這是《良人歸》?”
“良人歸?是講什麼呢?”絲兒接着問道。
夏喬安透過半開的窗,望着窗外無盡的夜色,輕聲道:“是講一個姑娘等着她的情郎,可是她的情郎卻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她最終等來的不過一具屍首。”
絲兒聽了沉默了良久,“那良人到底歸了嗎?”
“歸了吧!”夏喬安道。
樂兒道:“郡王也是在戰場出生入死,是個大英雄!”
夏喬安忽然想起前世聽到的一句話,就對樂兒道:“你幸福安康的生活背後,有人在負重前行。”
樂兒,絲兒都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追着問夏喬安是什麼意思。
夏喬安輕聲細語的解釋着,屋外宋祁淵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夏喬安填的滿滿的。
她這一曲,她這一句,都像是爲他所做。
相識至今,他還是讀不懂夏喬安,她就是一個謎,明明不記得前程往事,卻懂很多人所不知的事,明明一個弱女子,卻能將沙場征戰,用琴聲描繪出來。
……
他在屋外久久不能平靜,心中盡是夏喬安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她的才情,她的聰慧,她脣上清甜的味道,還有…剛剛發育的胸脯上,柔軟的觸感……
夜漸漸的深了,夏喬安終於覺得困了,她吩咐絲兒樂兒下去休息,自己也爬上了牀,放空思緒,沉沉的睡了。
直到夏喬安屋裡的燈光徹底的熄滅了,宋祁淵才從屋頂上跳下來,回了正院。
他走後,一個女子從角落的陰影中走出來,朝着他離開的方向望了一會兒,最後回頭深深的看了夏喬安的院子一眼,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接下來的幾日,夏喬安都躲在醉墨居,即使宋祁淵派了人來叫她,她也找藉口沒有出去,她還沒有想明白,該怎麼面對宋祁淵。
宋祁淵也不強求她,只是每天安排好三餐,吩咐人給她送來,她想吃的螃蟹,還有蓮藕,他都讓人換着花樣做給她吃。
期間夏喬安聽說宋祁淵回了一趟國公府,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她暗自思量是不是國公府裡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但是她還是覺得見到宋祁淵好尷尬,即使她已經確定,她愛上了宋祁淵。
秦子衡也來郡王府找過夏喬安兩次,但夏喬安都只說身體不舒服,沒見他。
轉眼便是七天過去了。
這天,夏喬安正在書房裡教唐小喜寫字,就見絲兒進來稟報:“縣主,外面有兩位公子前來求見,說是您的朋友。”
朋友?
夏喬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到:“快請他們到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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