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臉的挑釁,冷墨擡腳就追了過去。
之後便是夫妻兩個親密的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這事兒迅速的在整個墨王府傳播開來,客院那邊砸了茶杯,松柏居那邊砸了花瓶。
晚上夏小滿吃過晚飯,小竹鬧着肚子不舒服,夏小滿就用核桃仁、黑豆、蓮子和山藥熬成糊,還特意放了糖給她喝了。
小竹不舒服,睡覺的時候便不踏實,夏小滿就抱着她,搖着晃着哄着,等孩子睡了她才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等小竹睡了,她就靠在她身邊看着她稚嫩的小臉,想到她一旦進了北碩國的皇宮,日子怕是難得再這麼自由自在,便忍不住的心疼。
第二天盛王爺又來了,出於禮節,冷墨出面接待,可是夏小滿連面也沒露,盛王爺見沒有熱鬧可瞧,坐了一會子就走了。
傍晚吃飯的時候,梅香進了飯廳,湊在夏小滿耳邊說了些什麼,夏小滿便笑了,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讓她到書房來。”
冷墨擡頭看了一眼,她嘴角噙着笑,卻並沒瞞他。
“是邢如燕那邊有了動靜,王爺若是吃飽了,也可以過來一起聽一聽。”
聞言冷墨果斷的放下了筷子,與她前後腳去了書房。
書房裡,姜嬤嬤正坐在搬來的杌子上,看了看王爺又看了看夫人,不知道這話該如何說好。
“姜嬤嬤有話只管說,王爺同我的心思是一樣的。”
夏小滿端起她常用的含苞待放荷花白瓷茶盞,輕輕巧巧的丟出這麼一句。
姜嬤嬤擡頭,見王爺並未反駁,心裡就有了底。
“這幾日表姑娘去客院去的比較勤,老奴剛開始也未曾放在心上,只當是兩位年輕姑娘比較談得來而已,誰想昨兒個晚上,那位邢姑娘竟然跟表姑娘吵了起來,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老奴還是聽見了。”
頓了頓,看了看兩位主子,她繼續說道:“表姑娘好像說嫌邢姑娘總是搞不定世子,得藉着世子跟王爺拉拉關係才行,不管怎麼樣,也,也得,得把夫人給攆出府去。”
說到這裡,她忙看了看夫人的臉色,見並沒有生氣,纔敢繼續說道:“邢姑娘就說,世子根本不肯認她,王爺也對她不冷不熱的,說她自己是有心無力,讓表姑娘不要着急,表姑娘說自己怎麼可能不着急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會露陷的,還警告邢姑娘,不要以爲憑着自己那雙相似的眼睛就把自己真當世子的親孃了。”
說完姜嬤嬤低了頭,內心裡就覺得就算剛纔兩位主子還能淡定的話,這會子肯定也要怒了。
誰想人家兩口子竟跟拉家常似的。
夏小滿說了句:“你瞧,我就說吧,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
冷墨點點頭:“只是沒想到竟然跟瓊娘有關係。”
“我跟你說,我估計這事兒啊,柳瓊娘頂多就是從犯,你想啊,柳瓊娘纔來多長時間,怎麼知道辰哥兒親孃的眼睛長什麼樣子的?”
夏小滿說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不是隨便一個人的眼睛都能長的像另外一個人的。”
她這麼一說,冷墨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眼睛竟然比邢如燕的眼睛還像。
“小滿,你……”
發現他表情有異,夏小滿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怎麼了?”
冷墨伸手,她臉小,他手大,正好能擋住她臉的大部分,除了眼睛。
見他如此動作,夏小滿心裡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就把頭扭了過去,推開他的手:“神經啊!我又不是邢如燕,你別疑神疑鬼的,怪瘮人的。”
冷墨彎脣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惦記上了這件事情。
看着兩位主子在自個跟前打情罵俏的,姜嬤嬤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好了,她想站起身來走,又怕打擾了兩位主子的‘雅興’,就跟那兒坐立不安。
好在夏小滿及時的注意到她,“姜嬤嬤,你做的很好,這件事王爺會進行調查的,回去後,便禁止表姑娘再與邢如燕接觸,連老夫人也不行,記下了?”
“老奴記下了。”
姜嬤嬤退了下去,心想府裡的傳言可真是分毫不差,王爺和夫人感情好着呢,看來自己巴結上夫人是押對寶了。
“去把石堯找來。”
姜嬤嬤一走,冷墨就吩咐小丫鬟去叫石堯。
“這事兒必須要查出證據來,然後把證據擺在那位老夫人跟前,王爺,不是我挑撥啊,您這位乳母最近可越發的不安穩了,這手伸的可夠長的。”
夏小滿頗爲不滿,她怎麼覺得,自從她成了世子專廚開始,這位老夫人一開始是縱容自己的侄女在王府裡胡作非爲,那倒還能理解,畢竟年紀大了,身邊就這麼一個侄女,肯定是心疼的。
可是這件事卻充分表明了一件事,這位柳老夫人已經自己出面了。
她的道行肯定是柳瓊娘多不能比的,畢竟是在宮裡待過的人,手段怕是多的讓自己防不勝防。
冷墨聞言就沉了臉色,小滿說的他何嘗又不知道,難道當初接她進府,真的錯了嗎?
夏小滿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微微笑道:“王爺當初接柳老夫人進府,也是感念她那麼多年的撫養和維護之情,這本無可厚非,讓她清閒的養老並沒有錯,只是王爺給她的太多了,這人呢,都是如此,有了一樣就想要另外一樣,永遠不可能滿足的。”
她端了他跟前的茶杯,遞到他手裡。
“柳老夫人如今這麼做,怕是惦記的是自己孃家,她年紀大了,一旦老去,那麼墨王府便不會再念及她而對柳家有過多的照拂,但是如果讓她的侄女嫁進王府的話,便可以一勞永逸,其實,她要求的也不多,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照顧自己的家人的。”
聞言冷墨突然轉側,認真的看着她:“你也會這麼貪心嗎?”
“當然了,我比任何人都要貪心,我要的很多很多。”
夏小滿也說的很認真,但是說完她就齜牙笑了,“是不是害怕了?唔,有沒有一種養不起我的感覺?”
“沒有。”
冷墨丟給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