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輕的嘆氣,無奈的說道:“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出來,這些傷,大概是跟柳長卿有關係的,直接或者間接的,都應該是因他而留下的。”
葉紫萱低着頭不說話,心下琢磨着應該怎麼跟上官宇說,才能讓他先離開了自己,不妨礙自己辦事。
“算了,這些事,你不說我也就不逼你,對了,季先生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上官宇知道葉紫萱最近一直在查這件事,自己幾次說要幫忙,葉紫萱都說時間還不到不急,上官宇又開始不懂葉紫萱了。
葉紫萱搖搖頭,有些無助的說着:“我也不知道了,亂七八糟的,義父生前所觸碰過的東西,來自很多人的手,當時從這藥,或者其他的食物來查,這事根本查不出來,唯一肯定的一點便是,跟那張太醫家的醫館有着很大的關係。”
“照這麼來推算的,也一定跟葉紫妍有關係了?”上官宇迅速的說道,葉紫萱點點頭,二人都不喜歡葉紫妍,都都對她有所懷疑,這有事情,自然是都想到了她身上。
“雖然目前的證據還不能說是跟葉紫妍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她三番五次的想要針對我,而且每一次都是想了結了我姓名,所以,這些事情,八成都是跟她有關係的。”
葉紫萱邊思索邊說道,其實她還想說這上官煜幾次來找自己麻煩,八成也是跟葉紫妍的關係,自己觀察來看,他二人的關係,那可是不一般啊。這中間誰又能保證沒有葉紫妍的教唆,而不是真的爲了上官宇。
但這話,葉紫萱沒跟上官宇說,她多少知道他家的情況,也知道上官宇對自己哥哥的依賴,以及兄弟二人之間感情,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楚,她又何必,讓步上官宇左右爲難。
“紫萱,其實我覺得吧,季先生的事情,你不應該只從藥物和食物等地方查,你是懂醫術的,你想想,世上能有什麼病,能讓人短時間內迅速的倒下?平時還根本查不出來,季先生也是懂醫術的人,他的身子,他不會不知道的。”
上官宇這麼一說,葉紫萱忽然反應過來,盯着上官宇問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是蠱?我義父是被人下了蠱?”
若是尋常的毒藥或者病,根本沒着摧毀人的本領,但是蠱就是不一樣了,葉紫萱也聽說了,有些高明的蠱術,能讓人在瞬間蒼老,也能讓人在短短時間內就經歷生老病死大事。
照着這麼來說的話,那便是這樣了,葉紫萱心下懊惱,自己原先怎麼沒想到這點上,真是糊塗傻了。
“所以,其實我們只要查查,這京城內哪些人會蠱術就好了?我真是蠢,怎麼說我這醫術也是一流的嗎,居然查不出這中間的問題,原來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中間出了事情我不知道。”葉紫萱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一般欣喜的問道。
“自然是這樣,恩,我忽然想起來你說的張太醫那裡,其實我也一早就懷疑到他了,聽說一個月前,他那裡來了幾個奇怪的病人,具體什麼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前去看看?”上官宇也一直的在幫葉紫萱調查着這事,聽說張太醫醫館裡來的病人,是苗疆來的。
這苗疆人最擅長蠱術,這事,還真的說不定就是他們做的。
“好,注意安全。”葉紫萱邊迴應着上官宇,邊想着自己的事情,難道說,上次自己帶人去鬧張太醫的醫館,他那時所表現出來的害怕安分那都是假裝的?
“我知道。”
金鱗和三金人早就被小環帶到後院了,但是聽說上官宇在這裡,就一直在房間裡等着,並不出來見葉紫萱,直到聽見上官宇離開的聲音了,小環纔出來,小聲的對葉紫萱說:“小姐,金鱗他們已經到了。”
葉紫萱一聽,立即將臉上的表情收斂住,沉聲對小環說:“我知道了,你帶人在外面看看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記住,是任何人,誰若是敢強進來,剁了手腳。”
“是。”小環看着葉紫萱一臉的嚴厲,趕緊應着,完了又補充着說道:“小姐,若是金鱗犯錯了,還望小姐能.......”
小環不知道金鱗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葉紫萱爲何這般生氣,現在只是想幫金鱗求情,但是這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葉紫萱的的眼神給打住了。
“不用替他求情,他若不錯什麼,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罵他,行了,你出去吧。”
葉紫萱推開門的進去的時候,視線正對上金鱗,他髮絲裡的金色,此時有些明顯,甚至說是故意的暴露出來的。
明明自己,不久前才幫他打理過。葉紫萱冷笑一下,走到二人前面坐下來,慢慢的喝了口水,這纔看着他二人。
“聽小環說王妃找我們有事,我正教金鱗認識那土壤裡的成分呢,不知是什麼事?”三金人和金鱗也看出了葉紫萱此時臉上而不是很好,這問話的時候,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聽金先生所說的這話,本宮不在場,不知您教的是認識土壤呢,還是在講訴歷史?好給金鱗好好的普及一下。”葉紫萱拖着下巴,看着三金人慢慢的問着。
“回王妃的話,自然是教認識土壤成分了,往後還要教金鱗種植花朵。”三金人看着葉紫萱似笑非笑的表情,拿不定對方這是怎麼了,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着,心下自作聰明的想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葉紫萱應該沒發現什麼事。
金鱗一直沉默的跟在三金人的身邊,有些無措的看着葉紫萱,明顯的,他是知道其中事情的,以及這幾天三金人與自己所做的事,論起心計,這金鱗還真的是稚嫩了很多,尤其是葉紫萱面前,什麼都掩藏不住。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只是個孩子,即使沒差幾歲,這心事還是一直藏不住。
“北國的宮廷花價們,都有鬼斧神工搬到本領,能將這普通的植物,打造得美妙絕倫,老實說,本宮還是很好奇,院子裡的那些梅花,等到冬天來臨的時候,會開出什麼形狀來,或者說是什麼幾個字?這麼猜測來,金先生還真的是有才華,這皇上宮裡的花價們,只怕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葉紫萱看着三金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着,那眼裡的寒意,卻是冷冷的逼迫着對方,三金人心下大驚,自己精心設計好,甚至連幫自己忙的金鱗都沒能發現的事情,王妃居然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他原本以爲,至少也是要到花開的事情才發現的,看來,自己還事低估了這葉紫萱,這女子,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精明,也比自己想象中的博學而精明,他開始有些理解,爲何金鱗會那樣的崇拜他們加倍小姐了。
“王妃說的是什麼意思小的不懂,種植這些植被的時候,確實是用了前北朝的技術,但是王妃也知道,我來自那裡,所以這熟悉的事情也就是這些,自然就教金鱗這些了。”三金人還是不承認,心下想着只是巧合罷了。
自己一直不承認,葉紫萱還能叫院子裡的梅樹樁現在就開花的說服了自己不成。
葉紫萱對這三金人從來都是尊敬有加的,此時聽了對方這番辯詞,嘴角的冷意越發的明顯,看着三金人數說道。
“金鱗是怎樣的孩子,我比誰都清楚,他的身世,我也知道的,我現在要說的是,你們要復國什麼的我管,但是也別把我葉紫萱當做傻瓜,任由被人拿擋箭牌用。北國的事情,我是不懂,你們的前朝恩怨,我也不關心,說實話,這事若不是因爲金鱗的關係,我才懶得自找那麼多的事情前來塞北找你。”
“小姐。”金鱗終於說話,看着葉紫萱怯生生的叫着,葉紫萱看着他,用眼神問着什麼事。
“這事,其實也不全是金先生的問題,是金鱗一直求着他告訴我的,想到這世上還有我的親人,金鱗心下就覺得十分興奮,覺得我不是一個人,我們金家還是有人的。”金鱗小聲的說着,他其實不是會說謊的人,尤其是在葉紫萱的面前,所以此時想要幫三金人說話,還是被葉紫萱一眼看穿了。
“簡直是胡鬧。”葉紫萱將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朝金鱗罵了一句,金鱗一聽這話,慌忙的跪下來,小姐,還從沒這般的朝自己發過火。
三金人見到這樣子,伸手拉住金鱗的半個手臂,試圖將他拉起來,責備般的說道:“金鱗,你是北國的皇室血脈,是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哪能隨隨便便的給人跪下,起來。”
金鱗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常年練武,力氣也大,這三金人用力的拉着,還是沒能將他拉起來,氣得三金人跺腳。又是急又是怒的罵道,“起來啊,你無需給她下跪的,你是皇子,不能輕易給人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