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媒的人還沒有去見逍遙侯,就被柳長卿給攔截了下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雖然一直的說服自己,他是在報仇是在報仇。
可是心裡的感覺,卻始終都是怪怪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可此時臉上的期待表情,卻跟正常的男子無異,對未來的婚姻充滿了期待。
畢竟如果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女兒,或許他真的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女人。說出來,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只是這些話,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別人。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說幾時可以出嫁,或者聘禮什麼的,有沒有特別的要求?”柳長卿抓着媒婆的肩膀問道。這般急切的模樣,讓跟在他身後的何老七都不禁感慨,確實該給小侯爺找個好人家了。難得他看開了,放下了過去。
這倒是沒什麼不好,小侯爺若是娶妻生子,倒也是不錯的。
“對不起小侯爺,說媒沒成功,葉家小姐不答應,那丞相也沒辦法。”媒婆苦着一張臉,將柳長卿的滿心歡喜澆滅得乾乾淨淨。
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拒絕了。這葉家的小姐,似乎有些太孤傲了吧!可是逍遙侯府去提親,居然也被拒絕,實在聞所未聞。
“什麼,葉小姐不願意?”柳長卿冷着臉問道。
那冰冷的眼神,就好像要將眼前的媒婆給殺死一般,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個葉家的小姐,到底哪裡來的勇氣?
“是啊,葉小姐說了,侯爺滿身才華,一表人才,奈何人情人眼裡出西施,葉小姐的心中另有人,這婚姻之事,還是你情我願的好,所以葉小姐說,還望小侯爺再三思考的好。”
媒婆不過一個傳話的人罷了!
其實這是葉俊仁的話,說自己家女兒已經許配了人,但媒婆不敢說許配一事,這一來,很容易查他沒跟葉紫萱提親。
是心中另外有人了麼?難道是上官宇?柳長卿在心底暗想,可越是這樣想,他的心裡,越是一肚子的火氣。
這個葉紫萱,絕對不可以跟別人好上,尤其是那個上官宇!
柳長卿聽媒婆說完,怔怔的放開,又慢慢的回了自己房間,紅菱想跟上去,卻被何老七止住了。
柳長卿的房間裡,桌上擺放着一副丹青,正是今日自己畫下來的葉紫萱的圖像,畫上的人栩栩如生,足以見得所畫之人當時的如何的用心。
柳長卿盯着那畫許久,才慢慢的說着:“葉紫萱,來日方長,我慢慢的陪你玩,你心有他人,本王偏不如你所願,你就等着在我府裡折磨到死。”
柳長卿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除了恨意,還有難受,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裝着別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可是他卻渾然不知,只知道心底的某一塊,好像被撕扯一樣,根本難以忍受。
打定了要開醫館的主意,葉紫萱趕緊找時間上街,找合適的店鋪,乘着現在從老鴇分來的錢還在,葉家也忙着其他的事,不怎麼管自己,她得趕緊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了。
可誰知道,一出門就遇見了柳長卿,這是,出門沒看黃曆的報應?尤其是看見柳長卿那一張冰山臉的時候,葉紫萱更加肯定了這想法。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一出門就碰到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倒黴到了極點。無法理解,但又無可奈何。
“呵呵,這麼迫不及待的出去見人了?”在離葉府不遠的角落裡,柳長卿將葉紫萱堵在那裡,冷笑着問。
她確實是去見人啊,這找店鋪,不見人問中怎麼弄?但是見柳長卿此時的臉色,葉紫萱還真的不敢罵出來,實在是太嚇人了,尤其她今天還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可是怎麼辦,本王今天不想讓你去見人。”柳長卿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你神經病吧!“再大的忍耐也是有個限度,何況葉紫萱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柳長卿的,拒絕他提親的人又不是自己,他把她堵在這裡做什麼?所以就罵出來了。
柳長卿先是一愣,轉而笑道:“對啊,額就是神經病。”他就是神經了,不然怎麼會一晚不睡,一直想着葉紫萱喜歡別人的事,不然怎麼會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堵在這裡,就等着葉紫萱出來,不然他怎麼會想着要娶她。
對,堂堂的逍遙王府小侯爺就是神經病。
見對方如此自然的承認了,葉紫萱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將語氣軟了下來:“你讓開吧,我還需要辦事。”
“就不讓。“柳長卿是那麼的霸道,他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這個葉紫萱越是冷漠,他越要讓他明白,有些事情,她註定是逃不掉的。
“成,本姑娘改路走。“葉紫萱朝柳長卿抱拳做了個她退的動作誰知道柳長卿居然跟上來了。
而且還是不近不遠都那種跟法,葉紫萱在首飾攤前停下來,柳長卿就在一旁的包子店門口站着,她看東西,她也看東西,她上酒樓吃東西,他也上酒樓吃東西。
說來也巧合,葉紫萱在酒樓吃點心的時候,看見了上官宇,而且,葉紫萱發現,上官宇身後好像有人跟蹤着,怎麼說也是救過自己的人,葉紫萱哪能不管。
趕緊站到一旁迅速的看清楚情況,葉紫萱原本也不餓,之所以上樓來點東西,一是因爲這裡地勢好,方便看清周圍,二是,她實在受不了柳長卿了。
跟在上官宇審身後的,只有兩人,其身手看起來不錯,但是上官宇應該是能應付得了的。葉紫萱剛扯開嗓子喊上官將軍。
柳長卿就站起來,捂住了她的嘴。他就知道,葉紫萱纔不會無聊到滿大街的亂跑,她來這裡,就是爲了見上官宇。
葉紫萱深知今天的柳長卿有多不正常,二而她此時的力氣也不能和一精神病侯爺做鬥爭,只好抄起柳長卿桌上的茶杯,朝那追蹤上官宇的人揮去。
距離太遠,葉紫萱的手法也不是那麼的準,但好在,上官發現了。
柳長卿一把葉紫萱放開,她就狠狠的朝柳長卿腿部踢了一腳:“柳長卿,你個神經病,你夠了。”
見那上官遠去的背影,柳長卿深知葉紫萱此時的憤怒,但也十分悠然自得的拿起杯子慢慢的喝着自己的茶。
“我告訴你,別人喜歡做什麼是別人的事,少把你自己思想往別人頭上加,還有,你真的很討厭。”葉紫萱的理智,此時完全被柳長卿衝擊壞了,她真的真的受夠了,站在柳長卿面前罵道。
“你也不招人喜歡。”柳長卿越發的有耐心。
“你就是個變態,活該你不能人道,活該你被人不要,哪個傻子會看上你收你的聘禮。”葉紫萱或許說被氣昏了頭,也不管這是什麼場合,聲音不大不小的說着。
提到這事,柳長卿的臉色就拉了下來,盯着葉紫萱,她還敢說這事?
葉紫萱還想說,柳長卿卻猛地的從位置上站起來,下一秒,他居然伸手抓着葉紫萱的肩膀,強吻了她。
葉紫萱只覺得自己腦袋空白了,連着嚇到的,還有一旁送菜上來的小二個,只聽得“呱當”的聲音,小二手裡那份被廚師精心燉了一上午的湯,就這樣落地了。
真的不能怪小二,換做任何人看見這樣的當作接吻,都會嚇到的,尤其還是兩個男人。
是的,兩個男人,葉紫萱出門時爲了方便,怕被人認出身份來,所以換了男裝來,但是深知彼此身份的二人,從一開始見面就忽略了這點。
連柳長卿親吻葉紫萱的時候也是這樣。
幾乎是很憤怒很憤怒的將柳長卿推開了,葉紫萱看着他嘴角的紅腫,伸手抽出一旁的椅子,朝柳長卿打去,被他靈巧的躲過。
葉紫萱再次出擊,腳尖未觸到柳長卿由被他擋住了。
“真要打麼?底下的人都在看着呢。“此時柳長卿倒是會注意人了,熟不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來看他們打架的,而是,見兩個男人親吻,好奇來的。
“我跟你水火不容。”葉紫萱看了一下下面的情勢,狠狠的說着。這才下樓去。
柳長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忽然笑了。
回到逍遙侯府,何老七卻是滿臉擔憂的看着他:“我的小侯爺啊,你總算是回來了,今天你可惹大麻煩了,侯爺很生氣呢,就在裡邊等你。”
柳長卿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只進去低聲的說着:“義父,您找孩兒有事?”
“長卿啊,雖然外界的傳言你身體有問題,但是義父知道不是那樣的,可咱們還是要正常的生活,你這剛跟義父要娶妻,怎麼轉眼就鬧出了這麼一出,就算義父沒有幫你提到親,你也不能這樣,天下姑娘這麼多。”
“什麼?義父的意思是?”柳長卿還是不解的問。
“臭小子,還跟義父裝呢,今日你跟一俊俏的男子,在樓上親嘴的事,這滿城的人都知道了,你以爲義父會不知道?你聽聽現在外面說什麼了,說你不能人道,還有龍陽之好,說上官宇就是你最大的情人。”
什麼最大的情人,明明是最大的情敵好不好。
但是今日這事,確實是柳長卿考慮不周,站在義父面前,也只能低着頭不辯解。
只是,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
能不快麼?已經是換了女兒身的葉紫萱滿意的聽着,這城裡的人如何人說柳長卿的變態,雖然,爲了散播這傳言,花去了她不少銀子,但總的來說,還是值得的。
柳長卿讓她不好過,她也不讓他好過,這纔是葉紫萱,有仇必報。
“主子?”好不容易將義父的說教詞聽完,柳長卿皺眉回到自己房間,紅菱有些擔憂的呼喚了他一聲。
“本王沒事,你下去快速的查一下,到底是哪些人散播的這傳言,尤其說葉紫萱。”其實柳長卿大概的猜到了這事跟葉紫萱託脫不了關係,但他還是命人去查查,順便聽聽,謠言到底傳成什麼樣子了。
若真是葉紫萱,那她真的是太毒辣了!
見到上官宇的時候,葉紫萱還是帶着滿臉的笑意,此刻的她光想着自己的事,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身份。
“姑娘,你怎麼了?”見到一美貌女子朝自己傻笑,上官其實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忙問着,又覺得此人好生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