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紫萱讓上官宇進來,也不是說真的想要聊天聊個夠什麼的,只想跟他討論一下醫館的問題,如果可以,葉紫萱希望上官宇能幫自己,在皇上那裡美言幾句,弄個御賜扁什麼的,那到時候自己的生意定然很好。
可是,葉紫萱還沒有開口,便見到柳長卿跟了進來,他來做什麼?
“侯爺還有事?”葉紫萱沉着臉色問道。
“自然有事,本王方纔不是說了嗎,出來前答應過季先生,定要護好葉小姐的安全,爲了以防個萬一,本王乾脆搬來這裡算了,見你這地方也是寬敞的。”柳長卿說着,已經命人將自己的鋪蓋帶了進來。
“男女授受不親。”葉紫萱義正言辭的說着,並示意柳長卿趕緊出去。
“你真當自己是男的還是拿上官將軍當女的?怎麼你們就男女十分授受親了?”柳長卿非但沒走,反而看着上官宇質問道。
這男人,不可理喻。
“這樣,反正我就在隔壁,才隔着一張布而已,紫萱,咱們有話,明天再說,侯爺,你也早點休息吧。”見二人的火藥味是越來越濃,上官宇站起來說道,他與紫萱的帳篷是連着搭建的,所以還真是隻隔着一張布。
柳長卿滿意的看着上官宇,只差沒說出一句孺子可教也。
上官宇離開了,柳長卿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坐在自己的牀上,邊脫鞋子邊說着:“困死了困死了,早點睡纔是。”
這意思,明顯的就是不會出去了,葉紫萱怒意沖天的看着他,眼神的火氣示意柳長卿趕緊滾,誰知道柳長卿卻裝作沒看見一般。
“葉紫萱,見你平時入得了青樓,進得了皇宮,也算文武雙全的女子,本王見你頗有幾分江湖兒女的氣勢,你不會,還介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吧?拜託,本王真的是有言於季先生,再說了,按照距離,上官將軍比我還近呢。”
柳長卿這是激將法,果然,葉紫萱就算有十萬分的不滿,也恨恨的收拾自己的牀被,不再理會他的躺下。
剛睡下一會,又聽見柳長卿幽幽的說着:“再說了,你這前不凸後不翹的,對本王根本沒誘惑,我上回是腦子犯糊塗才向你們葉家提親。”
聽這語氣,看來是不打算好好的睡覺了,葉紫萱坐起來,在燈已經熄滅了,但好在今夜月光獨好,照得葉紫萱的臉也是朦朦朧朧的。
柳長卿看着月光下的葉紫萱,突然覺得脖子有點幹,猛地的吞了口水,怔怔的看着葉紫萱,對方像是幽靈一般怨恨的看着他。
“柳長卿,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放心,我對你也沒任何的興趣,不過,就這樣子,活該你被葉紫妍和葉紫欣拒絕,話說回來,誰願意嫁給你啊。”
“難道不是你?”柳長卿不愧是柳長卿,迅速的聽出了葉紫萱話裡的重要點。
“這關我什麼事?對了,看在我兩認識一場,你下次來說媒時可以提前跟我說下,我好幫你說說話,雖然外邊流言你那什麼什麼的不行。”
柳長卿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媒婆在中間的過程漏了最重要的環節,這說媒的人根本不是葉紫萱,所以自己才被拒絕。
按他的瞭解,這葉紫妍一心想要入宮,而葉紫欣則是許了那林天佑的,這二人,自然是不會答應了自己。
“好啊,本王下次一定會來,還望到時候葉小姐說到做到。”柳長卿說完這句話,居然十分難得的不跟葉紫萱鬥嘴。
塞外沒有葉紫萱所想的一般淒涼無比,荒無人煙那種,甚至,葉紫萱第一眼,居然覺得十分喜歡,尤其是見到那大片的沙漠的時候。
細沙滿天飛,竟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舒適,無邊的自由。
“紫萱看起來很喜歡?”上官宇見葉紫萱一臉的陶醉,站在她身邊問道。
“這裡雖然資源缺乏,但卻是感覺無邊的自由,看着上人舒心。”葉紫萱實話實說。
“誰說這裡資源缺乏了?繞過這片沙漠,前面就是無邊的草原,不然你以爲皇上會真的派一個侯爺一個將軍來這種地方看人?皇上呀,是怕這裡人兵草充足了,會慢慢的脫離朝廷的控制,這才每年都派人前來。”
原來是這樣,葉紫萱看着沙漠中很多腳印,已經不時路過的馬匹。原來前方就是草原,難怪這裡這般的生機勃勃。
“上官,草原上有帥哥嗎?很帥很帥的那種漢子。”也許是第一次出京,也紫萱顯得放開很多,這少女的本性又慢慢的暴露出來。
但是她的這個問題,上官宇沒有回答,只裝作聽不見的看着前方,與柳長卿好不一致的思想。
沙漠背後果真是草原,甚至有溪流,這一眼望去,還真的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因爲部隊裡有些事,上官宇作爲將軍,其職位不像柳長卿那般閒,需要去各個小隊伍理解清楚事情。
這常常跟葉紫萱在一起的,便只有柳長卿。
興許是這壞境的原因,彼此的心情都很好,也可能是因爲離開京城,這勾心鬥角的心機,自然而然的少了很多。
柳長卿和葉紫萱二人,居然沒有吵起來,甚至能十分和諧的相處大半天。
有那麼一瞬間,柳長卿看着葉紫萱的背影,真想就這樣一直在這裡度過,什麼仇什麼恨,都通通的放開了,只和面前的女子,就這樣長相廝守下去。
可是葉紫萱的心,會在他這裡嗎?
紅綾遞來飛鴿傳書,是綠翹送上來的,信上只是簡單的寫着:“已經將林家的罪狀收集清楚。”
看來那林天佑最近又去了飄香樓,而且還看上了綠翹,柳長卿不動聲色的將紙條弄碎,散入一旁的溪流裡,又命紅綾下去了,這上前去找葉紫萱,她玩得開心,已經跑得很遠了。
柳長卿找到葉紫萱,發現她在埋頭的挖着東西。
“你這是?”他盯着她滿手的泥巴,不解的問着。
“挖人蔘啊,我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有人蔘,還是上好的,沒辦法,本姑娘運氣就是這麼好。”葉紫萱說話間滿是得意,柳長卿盯着她所挖的那柱植物,確定這是人蔘?
“這個地方這麼好,若是我孃親見了,一定會很喜歡的。”葉紫萱又開始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儘管對孃親的印象沒有多少年,但是葉紫萱覺得,孃親一定會喜歡這樣空曠而自由的地方。
“我爹見了,也一定會喜歡的。”興許是受葉紫萱的影響,柳長卿將手背在身後,看着這無邊的綠色,也情不自禁的感慨着說道。
“你爹?難道逍遙侯爺也喜歡這樣的地方?這可真的是配得上他逍遙二字啊。”葉紫萱拍拍手,站起來好奇的問道。
柳長卿臉色一沉,怎麼可能是逍遙侯,雖然他待自己的義父如親爹,義父待他亦如此,但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爹爹,永遠只是柳江林。
這逍遙侯對自己極好,這外界,還真的一直以爲他是他的親兒子呢。
想起爹爹的時候,柳長卿的目光裡冷冽了幾分,盯着葉紫萱,幾乎要將她看穿了一般,弄得葉紫萱極度的不正在,一邊打量自己一邊問着:“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你不開心的嗎?怎麼這樣看着我?”
孰不知,柳長卿是透過葉紫萱看她的父親,葉俊仁,還有那個在天子之位上坐得十分舒適的人,等着,這仇,他遲早會報的。
“你怎麼了?”葉紫萱還在問着。
“你知道,恨一個人恨到骨子裡了,應該怎麼做嗎?”柳長卿卻是答非所問,葉紫萱盯着面前的男人,根本猜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只低聲埋怨道:“我怎麼知道,當然是一刀殺了他,好不痛快。”
這是葉紫萱自己的想法,恨一個人,就一定要報仇的。
“你太天真了,雖然你可能經歷過一些事,讓自己變得比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但是本質裡,你還是太天真,恨一個人,不是一刀殺了她。”柳長卿沒有看着葉紫萱,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用力。
“那是?”
“恨一個人,就讓她生不如死,她想死,你便讓她生,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慢慢的折磨,一點一點的玩弄,就如在地獄一般,讓她嚐盡所有的痛苦。”柳長卿此時雖然沒有看着葉紫萱,但是他心底的仇恨,有一次慢慢的漫過了身心。
提醒着自己,就是這個女子的父親,聯合皇上害了自己的父親,這仇,任憑再大的兒女情長,他都不能忘記,必須要爲自己的父親報仇。
但是柳長卿的這番話,卻是讓葉紫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果然,沒有更壞,只有更變態,這柳長卿,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得罪的人,好在自己過去跟他的過節他都沒放在身上。
不然,以自己可憐的身份,被面前的人殺了千次也不夠啊。
“你呢,看見這景色,除了想起你孃親,有什麼感想?”
“我?我一個女兒家,能有什麼天大的感想,我只是在想,若是哪天我們疲倦了,心累了,能找一個這樣的地方,養一羣羊,騎着馬在藍天白雲下奔跑,也算是最幸福的事了。”
葉紫萱說的這話,柳長卿一直記得,就像他記得葉紫萱說這話時候迷戀的眼神,還有那眼神裡的純淨。
後來的他想起這樣的她時,總是覺得愧疚無比,而後來的葉紫萱,只記得柳長卿是如何的說讓自己的仇人生不如死的話,她沒想到,那對象居然會是自己,而自己在草原上所說的話,早就忘記了。
她曾經,那麼渴望的想要留在一個地方。
上官宇要教葉紫萱騎馬,葉紫萱學得那叫一個叫人哭笑不得,尤其是在馬背上尖叫的樣子,讓上官宇實在想打擊她一下,怎麼也說是堂堂的葉家二小姐,飄香樓的花魁,在騎馬這事上,就落得這般狼狽呢。
“上官宇,我看出來了,你就是故意的想要看我出醜,這才教我騎馬。”葉紫萱其實能掌握基本的了,只彎着腰罵着前邊幫自己牽馬的上官宇。
“你在我面前出醜總比在其他人面前出醜好吧?要不要我上來手把手教你?不過那可能涉及到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上官知道葉紫萱的性子,是不會介意這個的,但是這裡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看見,葉紫萱又是未出閣的姑娘,自己也不好這般冒然的上馬。
“需要你教?”葉二小姐不滿的說着,上官宇以爲她已經在私底下偷偷的將技術學好了,正想表揚的時候,葉紫萱又說了:“你只管慢慢的牽馬就是了。”
於是,這堂堂的上官將軍,就這樣給一個丫頭騙子乖乖的牽馬。
柳長卿遠遠的就聽見葉紫萱銀鈴般的笑聲,以及上官宇臉上掛着笑容。心底突然很難受,葉紫萱所說的願望裡,想要留在這裡一直過着幸福生活的另一個主角,就是上官宇嗎?
他一定不讓她實現。
二人一靠近,柳長卿就面無表情的說着:“葉紫妍已經過了選秀這一關,上官將軍也應該處理完其他的事情了,本王在想,我們應該回去了,今晚就動身吧。”
“爲什麼不能等到明天再回?我今晚還想騎馬?”葉紫萱不滿的叫到,柳長卿回頭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下,說道:“葉小姐是想要你人沒回去,丞相大人就擅自幫你定了親?本王可以好心的提醒你,最近林天佑似乎天天去葉府,卻不是見葉紫欣。”
那小子又來了?
柳長卿在京城裡有自己的人,他說的話,八九不離十都是真的,若是自己在,父親再怎麼樣,也不能逼着自己答應了別人。
葉紫萱心下也慌亂,上一世就栽在了林天佑的手裡,這一世,無論如何她也不要嫁給他了,便連忙說道:“好,我們今晚就回去。”
“紫萱若是實在喜歡這片草原,來年春暖花開,我再帶你來。”上官宇拍了拍葉紫萱的肩膀,安慰道。
世事無常,他怎麼會猜測到,來年春暖花開,便是葉紫萱一身嫁衣嫁給柳長卿的日子。
快到京城的時候,柳長卿看着身側熟睡的葉紫萱,緊鎖着眉頭,最近的放鬆,開心的笑容,此時在她的臉上又消失不見了,她又恢復了那個心事重重的葉紫萱。
柳長卿心下忽然有些不捨,對着熟睡的葉紫萱,輕聲的說道:“要不,你別回去了,葉紫萱,你就離開吧。”
面前熟睡的人根本沒有聽見,只看見她緊鎖的眉頭動了動,似乎是夢見不開心的事了。
柳長卿坐過去,讓葉紫萱靠着自己,這樣也舒適些,天已經黑了,上官宇此時已經下了車,在前方騎馬帶隊,馬車內的葉紫萱和柳長卿顯得十分的和諧。
尤其是葉紫萱靠着柳長卿的時候,原本緊鎖的眉頭,居然慢慢的舒展開來,就像在沙漠中,行走多時,終於遇見綠洲一般的,帶着愛與希望。
“侯爺,已經到了,上官將軍也回去了,明天一早需要去見皇上,您看?”那趕車的侍衛,見柳長卿沒有要回去的休息的意思,小聲的問道。
柳長卿看了一眼靠着自己睡得正好的葉紫萱,終是不忍心叫醒她,便說道:“你再沿着路慢慢的趕一圈吧,別太快,會驚到了葉小姐的。”
“是。”車伕一邊說一邊替柳長卿拿了披風,夜涼,柳長卿卻將它披在了葉紫萱身上,儘量的不讓她受涼,這才讓車伕繼續趕車。
想不到,一圈的路程走下來,葉紫萱還在熟睡着,想來她也是太累,這柳長卿將她抱起來的時候,葉紫萱也是乖巧的躺在柳長卿的脖子裡。
季武昌住的地方太偏遠,此時自己又不適合深夜的將葉紫萱抱回葉家,然後告訴葉俊仁:“你女兒睡着了。”
柳長卿將葉紫萱抱回了逍遙府,何老七聽說柳長卿今日回來,老早的就在門口候着了,見到柳長卿抱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趕緊上前,小聲的問道:“小侯爺,你這是?”
“噓,小聲點,別把她驚醒了,趕緊準備間客房,讓她休息。”柳長卿說話時候的小心翼翼神色,是何老七這麼多年所沒見過的,可見這姑娘在他心頭是多重要。
何老七當下也沒多問什麼,只趕緊命人準備了房間,又小心的跟在柳長卿身後,見柳長卿將葉紫萱放到牀上,又親自幫她脫了鞋子,這才關上門出來。
“小侯爺,這姑娘是?”
“葉紫萱。”何老七是老僕人了,柳長卿也沒有要瞞着他的必要,實話實說了。他這一說,何老七倒是嚇了一跳,老實說,這第一眼看,這位葉小姐還真的是長得好看,跟他們的小侯爺看起來也很配。
可那又怎樣,她畢竟是葉紫萱,是葉俊仁女兒,這二人之間,註定是冤家了。
“小侯爺,你怎麼將她給帶回來了,這若是被侯爺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上次說媒,逍遙侯刻意的改變人的事,何老七也是清楚的,可見逍遙侯心裡還是覺得葉紫萱不配柳長卿,那這小侯爺冒然的將人家姑娘帶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義父知道了更好,那他就沒理由反對我了,過幾日,本王再次向葉家提親。”柳長卿此時卻是笑着說道。
何老七聽了,怎麼覺得這小侯爺早就打算好了一切呢?見他如此固執,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嘆口氣退下了。
何老七嘆氣,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二人的緣分還是不幸,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小侯爺對葉紫萱的心思,早不是什麼報仇那般,可是這位葉小姐,似乎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啊。
葉紫萱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雖然裝飾不錯,看似是某家客棧的上等房,不對,應該說是上等房中的上等。
自己真是睡糊塗了,什麼時候來這樣的地方都不知道,正感嘆着到底是哪家客棧,有如此好資金時,發現身邊坐着柳長卿。
葉紫萱就條件反射的坐起來,然後迅速的伸手去摸枕頭低下,平日裡,她都是將彈刀放在那裡的。
柳長卿看着葉紫萱滿臉的戒備,嘲笑着說着:“睡得這麼死,若我想殺了你,你覺得你還有命?”
“這是哪?”柳長卿一嘲笑,葉紫萱了發現自己縮在的根本不是客棧,趕緊問道。
“逍遙侯府。”柳長卿早就等着葉紫萱的這話一般,壞笑着回答着,見葉紫萱不解的看着自己,又慢慢的補充着:“不用看了,就是本王將你給帶回來的,哎呀,這可怨恨不得我,誰讓你一直靠着我裝睡呢,本王自然就成人之美了,怎樣,我家的大牀好睡嗎?”
怎麼可能一直的靠着他?
葉紫萱趕緊將被子掀開了,檢查自己到底有沒有出事,還好還好,這衣服都是完整的。這才下牀穿好鞋子,又隨意的弄了一下頭髮,指着柳長卿說道:“帶我出去。”
她必須要在所有人沒發現之前,離開了這逍遙侯府纔是,不然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出去?葉紫萱,你當我逍遙侯府是什麼地方,是你想進來就進來,你想出去就出去?再說了,就算你想出去,你看看你剛剛那叫什麼態度。”
柳長卿的壞笑裡,葉紫萱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題自己不可能那般嗜睡,除非,她被人給算計了。
因爲她察覺到自己腰間多出了一小袋東西,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袋藥。是自己一直大意沒發現罷了,難不成,這藥有個時間規定,不到時間不會發作?
見葉紫萱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柳長卿又問道:“喂,你到底要不要回去了?”
“臭不要臉的。”葉紫萱以爲是柳長卿給自己下的,氣得拿起一旁的杯子朝柳長卿砸去,柳長卿靈巧的避開了,嘴裡罵道:“瘋女人。”
葉紫萱不管,她已經上前,伸出手就是對柳長卿的臉開打,奈何自己技不如人,每次都讓對方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