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都明白一件事,那便是這小夫妻兩,定能把逍遙府變成醋坊,說不定嚴重一點,這往後,整個京城裡都不用再買醋了,直接去逍遙府裡了行了。
小環向來仗着葉紫萱寵自己,這說出來的話,也是沒大沒小的,此時想起這些,又看了看葉紫萱手裡還沒喝完的葡萄汁,笑嘻嘻的說道:“小姐,我覺得吧,你此時還是不要喝這葡萄汁了,只怕往後的幾天裡,逍遙府裡那麼多的葡萄汁夠你喝的,而且是要多酸絕對會有多酸。”
小環說話帶着幾分調皮胡鬧,剛剛大家還爲了一堆事情,都不怎能開心起來,此時聽見這番話,卻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葉紫萱看着小環那紅撲撲的臉蛋,也忍不住的笑着說道:“這小妮子,看把這話說得,怪我平時將她給寵壞了,說出來的話沒大沒小的,小心我給金鱗另外找個好姑娘。”
既然她把玩笑開到了自己身上,葉紫萱也就還回去,幾分玩笑幾分認真的說道。
金鱗和小環雖然彼此都喜歡在着對方,但是畢竟年紀還小,所以彼此之間也沒有正式的將這心思給說明白過,此時聽見葉紫萱的這話,兩人的臉都瞬間變紅了。
看到兩個人這個樣子,葉紫萱簡直樂開了花!
這更讓在場的其他人樂了,葉紫萱還是沒放過,繼續笑着說道:“怎麼?心這麼好啊,吧出聲還真的是想要我幫金鱗尋一個好姑娘,你放心啊小環,這件事,小姐一定會幫你們辦好的,你們看看着周圍,京城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姑娘。”
“小姐不要。”見到葉紫萱繼續說着,金鱗和小環都當真的,連忙異口同聲的說道。完了見到葉紫萱低着頭笑,才知道葉紫萱在耍他們,忍不住的輕聲說道:“小姐真是壞,居然拿我們開心。”
“誰叫你們也這樣壞,居然說笑說到了我的頭上。”葉紫萱也不滿的說道。
他們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顏掌櫃,見到幾個人說笑的時候,也是在笑,但是這眼裡,卻是帶着一絲傷感,葉紫萱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開玩笑,還能笑得這般開心,這是好事,自己應該開心的。
但是,顏掌櫃不知道,自己能這樣看着葉紫萱的日子,還有多少,最近因爲葉紫萱說過的話,加上自己也不願意背叛葉紫萱,所以柳長卿幾次來問自己話的時候,顏掌櫃都是說一切正常,或者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再這樣下去,依照柳長卿的性子,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本是有罪的人,離開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想要在離開之前,多多看看葉紫萱,看看幸福的樣子。
跟紫萱相處一段時間,他真的感覺,非常的開心。能有這樣的機會,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珍惜。
與金鱗和小環猜測的一樣,此時逍遙府裡,柳長卿的臉色已經差到不能再差了,尤其是聽見,紅菱跟自己說,葉紫萱去了將軍府,還將上官宇帶了出來。
最主要的是,上官宇看起來根本就沒病,這外界傳言的生病的事情,那都是假的,跟葉紫萱一起出來的時候,二人還說說笑笑的,別提這關係多好了。
葉紫萱,上官宇,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柳長卿聽了這些,拳頭握得緊緊的,卻是無處可釋放。
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紅菱聽說,這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宇都會住在紫青堂,中間的原因紅菱也不知道,另外,今天紅菱本是帶着人一直的跟蹤着王妃的,中間那上官煜居然想要殺了王妃,紅菱正打算帶人出去救王妃的時候,我們的人還來不及出手,將軍府的周圍就出現了好多弓箭手,而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當時紅菱也嚇了一跳,自己的人一直的跟着葉紫萱,她也是掩藏在將軍府周圍,小心翼翼的,不讓人發現。
但是那些人,居然連自己沒感覺到,來得太迅速了,那身手,那速度,那陣勢,是從前根本就不知道的。葉紫萱是什麼時候,帶着這麼一些人。
“那些人,可有什麼特別的明顯的特徵。”柳長卿聽了這話,也是一愣,很快又問道,紅菱剛想搖搖頭說都是帶着面紗,又統一的穿着黑衣,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特徵,但又忽然想起,似乎那些人的手腕上,或者手背上,都有一個火焰般的紋身,便將這個告訴了柳長卿。
“是流火幫的人,也是,若真是流火幫的人,我們的人就算再厲害,也很難能察覺出來他們的存在,所以今天你們根本就沒察覺到,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葉紫萱,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將這樣一個消失了幾十年的組織找到,又將他們爲自己所用。
紅菱聽見流火幫幾個字的時候,嘴巴已經張得很大很大了,怎麼可能,那流火幫,不是早就消失了,她和綠翹從小幫柳長卿辦事,也見識過很多的人,但是這關於流火幫的故事,卻是一直在傳說裡。
傳說,他們人手不多,但是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遇見流火幫,猶如遇見死神,也傳說,他們於十五年的一場鬥爭中,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此時重新聽見這樣的話,內心裡還真的十分的震撼。
“本王想,那些人既然跟着王妃,也一定去找燕子白聊聊了,難怪最近這燕子白都不找我們談條件,聊交易了。”柳長卿又繼續說着,這語氣裡,卻是難得的欣慰,雖然說葉紫萱身邊出現了這樣的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是至少她不會受燕子白的控制,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依主子之見,接下來我們是要繼續跟着王妃還是?”紅菱看着柳長卿嘴角的笑意,不理解自己的妻子那樣了,他居然還能笑出來,真是太牛叉了,便自己想的還要厲害幾分,便問道。
“只在暗中繼續跟着便是了,另外,既然我們在食客天得罪了羽衣樓裡的人,多派人在城中,這羽衣樓的人,一定想辦法找到我們的點,前來搗亂的。”
柳長卿說着,已經做好了應對所有事情的準備,只是葉紫萱,自己的王妃,他應該拿她怎麼辦纔好?
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越是想要用力的抓住,就越是沒法控制,越是沒法抓住,他應該怎麼辦?
“是,紅菱這就去辦,同時也會叫綠翹注意各路人。”
葉紫萱是天快黑的時候纔回來的逍遙府,這進來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希望,柳長卿不在房間裡,或者是已經睡着了,這樣,自己不用開口說不願意說的話了。
她實在不想跟柳長卿提議這娶妾的事情,娶的還是他喜歡的女子,這話,一向口齒伶俐的葉紫萱,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纔是。
偏偏柳長卿沒睡覺,還在房間裡,葉紫萱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子邊上,有一下沒一下吃着面前的花生米,看起來更像是打發時間。
“本王的王妃終於捨得回來了?怎麼樣,聽說你今天去了將軍府,那將軍府是不是比這逍遙府看起來順眼多了,恨不得現在就能住進去?”這葉紫萱前腳剛踏進去房門,就聽見柳長卿陰陽怪氣的說着這話。
小環和金鱗本是一起進去的,聽了這話,很識趣的站在門外,沒有跟進來,他們猜得果然沒錯,這逍遙府,是要變成醋坊的節奏。
“你跟蹤我?”葉紫萱聽着這影牙怪氣的話,迅速的找出了這話題的重點。
柳長卿聽這話,忙把手裡的花生米一鄭,鐵青着一張臉說道:“怎麼?這全城都知道的事情,本王還不能知道了?不用我跟蹤你,你此時出去問問,凡是住在那條街道上的,誰會不知道今日逍遙王妃去了將軍府,還跟上官宇有說有的笑的出來?”
葉紫萱聽了這話,想起今天他們前去的時候,周圍出現的那些人,料定是柳長卿派人跟蹤自己的,這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柳長卿,你憑什麼跟蹤我?”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丈夫,葉紫萱,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見過那個依舊成婚嫁人了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去見自己的以前的情人,你還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就算不會爲自己想,麻煩你以後出去這逍遙府的時候,也爲我逍遙府,爲了你們葉家的臉面想想。”
柳長卿的話,說得一句比一句高,幾乎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咆哮。
“關天華日去見怎麼了?我光天化日去見,才能正常的,若是我半夜三更去見了,那纔是見不得人的,柳長卿,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居然連這個也不會想。”
柳長卿聽了這解釋,更是氣得,指着葉紫萱的手指,也在發抖:“行,葉紫萱你會說,好個堂堂正正的光天化日,既然你對上官宇這般有情,又何必再引那孟國的皇上踩一腳?”
什麼叫踩一腳,弄得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勾引了人似的,二人的火氣一個比一個高,葉紫萱也回敬着:“怎麼?被人看上是我的錯,長得漂亮是我的錯?聰明是我的錯?”
金鱗和小環在門外聽着這二人的吵架,頓時萬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