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醒了啊?”肖恩的聲音從那個男人的身後傳來。
那個男人轉過身體,死寂的眼睛看着肖恩,默默地,不言語。
肖恩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肖恩,這裡的大校,那麼,你呢?”
那個人把身子轉回去,繼續盯着窗外正在不斷施工像是外星殖民地的錫安。
“白。”
簡單的單音節發音,然後沒了。
“好吧。”肖恩聳了聳肩,沒說什麼,看樣子對方不太愛說話。
肖恩也來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
的確很美麗,灑落的夕陽將一切都覆蓋上了金黃色,各種機械轟鳴着,運作着,這個錫安充斥着令人欣喜的蓬勃的生命力。
“在想什麼?”肖恩問道。
旁邊的人沒有說話,但是腦海中卻不斷翻涌着最近的記憶,那些骯髒醜陋的記憶,那些骯髒醜陋的面孔。
噁心而扭曲的靈心。
噁心而扭曲的世界。
他憎惡這個世界,詛咒所有的生靈。
白死寂的眼中漸漸亮起名爲憎惡的光點,像是針尖般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光。
在第一次的記憶中,隊友只顧着自己逃命,而信奉着正義的白因爲要求那對母子而被無情的拋棄。
但是,最終,他也沒能就下那對母子。
即便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對方就可以被救下了啊。
但是白仍舊看到了對方眼中深深的絕望,痛苦以及憎惡……
就像是在責怪他爲什麼不快一點?爲什麼不再快一點!
第二次的時候,白已經救了不少人,甚至組成了一支隊伍。
然後再一次被喪屍圍困的事件中,自己因爲斷後而被自己所救的人背叛,在最後的關頭,那些被白救下的人驚恐的關上了門。那些人將自己隔絕於那扇門之後。
眼底深處的驚恐以及憎惡再次浮現……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白的心像是突然被揪了一把一樣難受糾結。
就像是一直被世界唾棄着,被自己的正義所背叛着……
“究竟……我是做錯了什麼?”以後的道路中他不止一次詢問自己,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他信奉的……又是什麼?笑話麼?
一路上帶着種種的思緒,他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
良久之後,白問道:“你相信正義麼?”
相信……正義,嗎?
真是愚蠢的問題啊,正義這種東西……是什麼該死的笑話啊!
切,白有些懊惱的想到。
“相信啊。”肖恩仰起頭,看着頭頂的天空,緩緩的閉上眼睛,一副安樂的樣說道。
得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的白驟然回頭,看到彷彿沐浴在聖光中的肖恩,金紅的夕陽透過窗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真的像是聖潔之人一般。
“爲什麼?”白的聲音有些顫抖,正義這種東西,不是早就該拋棄掉的麼?還會有人相信麼?
“我所堅信的正義,不是救世濟難,也不是所謂的高尚道德,我所堅信的正義,只不過是給所愛的人一個可以安心生存的地方,給在意的親友一個可以安心生存的地方。其他的,我不是那麼在乎。”肖恩笑道:“這樣就足夠了啊。這就是錫安的正義!爲了守護自己在意的人!”
白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爲了守護自己在意的人麼?真是狹隘的正義,不過,守護者彼此牽絆着的人,卻也是最真實的正義。
或許,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呢?想要拯救這個世界?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或許,這裡纔是自己信奉正義的地方?
信奉錫安的正義,以正義之名守護着這裡!
一臉死寂的白轉身向肖恩單膝跪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我願意用的生命守護錫安的正義,守護這座蓬勃的城市。希望您給我這樣的資格。”
肖恩居高臨下的看着白,面無表情的嚴肅說道:“你有這樣的資格,一直都有。”
從此,錫安多了一個白,也多了一個爲了維護錫安甘願付出一切的戰士,也多了一支對內維穩對外殺敵的部隊。
這支部隊的名稱爲:制裁機關。
一支遊走於黑暗中維護着領導者所貫徹的正義的部隊,一支讓所有於暗地中進行不法勾當的人膽顫的部隊。
用血腥鑄就正義的王座,用黑暗保護正義的存在。
這就是白,以及他的制裁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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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諸事不順,心情不佳今天就這麼多吧。
咱還有很多是要處理,愁的頭髮都白了。
難道寫手註定苦*逼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