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人,帶他們去姜那裡報到。”程森隨手招呼了一個士兵過來,讓他帶着這兩兄弟進去報到。有泥瓦匠的手藝,正好放在姜遲兵手底下,過幾天修築後山的工事,沒準就能派上用場了!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可以進去,老孃就不行?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由得你這麼作威作福?”那婦女坐在泥地裡乾嚎了半晌,見沒人理她,自己翻身站了起來,撲到程森面前張牙舞爪的吼道。
“憑什麼?憑他們能爲我所用,憑他們有膀子力氣。你有什麼?伶牙利嘴?撒潑耍賴?還是你認爲,自己的這一身肥膘還能有點用處?至於這個天下是誰的,輪得到你來操心麼?滾蛋!”程森皺了皺眉毛,捂着鼻子伸出手來擋在眼前這婦女身前說道。那一身的汗餿味夾雜着嘴裡的大蔥味,實在是薰得程森受不了。
“耍流氓啦,當兵的耍流氓啦!”那婦女見程森伸手攔在自己身前,一把將外套扯開,露出裡面的毛線衣來在那裡嘶喊起來。看她這輕車熟路的架勢,這種勾當怕是以前沒少幹。只可惜,天冷穿得多,不然效果怕是要好一些!
“不許耍流氓,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兒,老子和你們玩兒命!”那婦女的男人被程森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差點沒閉過氣去,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聽見自己的婆娘在那裡高喊着耍流氓,當下一伸手抱住程森的腳脖子在那裡喊道。
“喲~這是唱的哪一齣啊?”蘇玲瓏款款從大本營裡走了出來,輕挽起程森的胳膊在那裡嬌聲問道。
“大家快來看吶,這騷狐狸爲什麼能留在裡面,不就是仗着自己的那個大坑有人填麼?千人騎萬人壓的騷狐狸......”那婦女見奈何不了程森,立馬將目標轉到了蘇玲瓏的身上。
“啪~”程森一個大嘴巴子抽到了那婦人的臉上,冷着臉對她說道:“想活得久一點,嘴巴就不要這麼臭。”蘇玲瓏現在是他程森的女人,由不得旁人隨意玷污。
“老婆,你小子敢動手?老子和你拼了!”地上躺着的那漢子一見自己的老婆吃了虧,抱着程森的大腿就想把他掀翻。不等他發力,程森抓住他的頭髮用膝蓋用力一撞,當時就撞了他個滿面桃花開。
“噠噠噠~都特麼給老子滾蛋。再在這裡胡攪蠻纏,信不信老子一梭子全給你們突突了?!”胖虎早就對眼前這夥人不耐煩了,此時見那漢子居然敢和程森動手,當即朝天就放了幾槍吼道。
要說賤人賤人,就是這麼來的。胖虎先前苦勸了半個小時,沒人理會他這茬,眼下放了三槍,人羣馬上就有退縮的跡象了!就連那個一直打頭陣,不停叫囂着的婦人也顧不得臉上的火辣悄悄的向後退着。
“同志,勞煩問你們一句,你們這裡要醫生麼?”人羣裡走出來一男三女,來到執槍立在戰壕前頭的胖虎身邊輕聲問道。
“你們是學醫的?”胖虎看着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和他身後的三個姑娘問道。
“這是我們市第一醫院的外科主刀,三等甲級醫院裡的外科主刀哦。什麼學醫的,有點眼力沒有呀胖子!”一個身穿着紅色羽絨服的小姑娘從青年身後探出頭來,對胖虎說道!
“那你們等等,我幫你們問問去啊!”胖虎也不和這姑娘計較,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轉身走到程森跟前低聲彙報起來!
“醫生?你確定?”程森聽完胖虎的彙報,眼神一亮問道。團隊裡缺少的就是專業的醫生了,一些小傷,侯淺淺還能拿得下。可要是遇上個需要開膛破肚的大手術,程森估計小丫頭得歇菜。
“這個,我哪兒能確定啊老大,要不你去問問唄!”胖虎撓了撓頭,衝程森訕訕道。他也就是聽人這麼一說,是真是假他可不敢打包票!
“你們是醫生?”程森摸了摸鼻子,走到青年跟前問道。
“他是醫生,我們是和他一個科室的護士。”先前探頭出來搭話的姑娘搶先一步回答道。
“這個,帶證件沒有?”程森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人家,隔行如隔山。專業的東西他也不懂,問了也白問,索性就找人要起證件來。
“這個,真沒有!”那青年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程森說道。
“都是逃難出來的,誰還帶那些個沒用的東西啊?這麼的吧,你要是信不過,拉個傷員過來我們現場驗證驗證。不過器械和衛生方面,你們得有保障啊。不然傷口感染了,可不關我們的事情!”還是那個小姑娘,從青年身後探出頭來,衝程森說道。
“小妹妹,他是你什麼人呀?這麼護着他!”蘇玲瓏瞅着那姑娘,抿嘴笑道。
“他,他,他是我們主任,護着怎麼啦!”小姑娘聞言臉頰緋紅的爭辯道。
“好吧,進去吧!小姑娘挺逗的~待會兒去我那兒報到。順便給我講講,治療傷員都需要些什麼。如果你們真是醫生,儘管在這裡安心待下去,待遇可以給你們最高的。不過,要是你們敢騙人~”蘇玲瓏輕挽着程森的胳膊,輕啓朱脣柔柔的在那說着。
“砰~”胖虎不失時機的對着幾十米開外的一棵小樹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的將小樹轟成了兩截!
“死胖子,你再嚇唬人,以後你受傷了,我不給你上麻藥!”小姑娘被槍聲嚇了一大跳,揮舞着小拳頭呲牙咧嘴的對一旁裝着酷的胖虎說道!
“好了,跟我進去吧!洗個澡,換身衣裳。”看了看那些漸行漸遠的人羣,程森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對他說道!有一技之長的,甚至沒有一技之長但是肯吃苦的人,他都能接納進來。唯獨對那些夢想着混吃等死的人,他不會再有半點的同情心。不要說他冷血,末世之中,本來就不允許濫好人。剛纔那羣人,哪怕說一句“我們可以幹活,我們能吃苦”,他也將他們留下了。可是沒有人站出來,看着沒有希望進入大本營,這些人想到的不是爭取,而是放棄!自己都放棄了,還能指望別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