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都沒有,這塊地瓜你拿去吧!”護士丫頭看着門口舉槍對着她的程森,將那塊地瓜遞了過來說道。她已經餓了四天了,今天實在是餓不過了,壯着膽子跑到地裡挖了兩塊地瓜。將將跑回婦幼醫院,關上門正啃呢,冷不防房門就被程森給踹開了。看着程森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小姑娘以爲遇上搶糧食的了。她親眼見過兒子爲了吃飽肚子,把老孃給扔鍋裡煮了的慘事。自己的小命和地瓜比起來,護士丫頭選擇了小命。
“這個醫院的護士?哪科的?”程森將地瓜推了回去,把槍插回槍套。儘量放緩自己的聲音問道。
“我,我是被分配來實習的。婦產科你,你不要地瓜?”小護士見人家根本就不是衝她的地瓜來的,心裡更害怕了。“不是爲了地瓜,難道他要”小護士心裡越想越覺得程森是爲色來的。下意識的就把護士袍的領子緊了緊,眼神也躲閃了起來。
“叫啥名兒啊?會注射嗎?知道怎麼用藥嗎?”程森掏出煙盒,從裡頭摸出一支菸來點上了,靠在門框上問道。
“侯淺淺,一般的病症,還是知道怎麼配藥的。你病了?”提起醫藥這茬兒,小護士侯淺淺似乎就沒那麼害怕了。心裡不緊張了,這話也說得流利了許多。
“那好,你跟我走!”程森一聽侯淺淺這麼說,伸手就拉着她的胳膊說道。
“去哪兒啊?唉,你還沒說要去哪兒,幹什麼去呢!”侯淺淺死死的抓住辦公桌,在那裡大聲嚷嚷起來。她心裡又開始懷疑,程森是不是要把她拖到陰暗處給禍禍了。
“當然是幫忙治病去,你以爲老子要幹嘛?年紀不大,花花腸子不少。趕緊的,去看看情況然後配藥!”程森說着手裡一使勁,就把侯淺淺從藥房裡給拖了出來。
“程尼瑪,老子沒壞你好事吧?”就在程森和侯淺淺兩人在那裡拉扯着的時候,許思從二樓跑了下來。一見眼前這種情況,伸手撓了撓頭說道。看這架勢,他以爲程森憋屈狠了,準備禍害人小姑娘呢。
“滾蛋,那個誰你安排在哪兒了?老子這不是在藥房發現這個小護士了麼,就想讓她去看看那個誰的傷勢,完了讓人給幫忙配配藥什麼的。什麼就叫壞了老子的好事了?帶路帶路!”程森衝許思一瞪眼,將拖着小護士的手撒開說道。
“那個老槍,把車開到大樓裡來,順便把外頭的鐵門給鎖了。還有,看看這棟樓有幾個出口。辛苦一下,每一間房都要仔細檢查。賀小梅的傷不輕,我估計我們要在這裡待上幾天了。”程森順着樓梯向二樓走了幾步,想了想又轉身走到院子裡對警戒着的吳槍說道。婦幼保健院的外牆沒有砌成水泥牆,只是用一些小圓鋼簡單的繞了幾個花樣,然後焊接在一起,底部則是固定在一些水泥墩子上頭。這麼一來,只要外面來了人或者是喪屍,一眼就能看見程森他們的裝甲車了。
程森自打昨夜的和那些喪屍打了一場遭遇戰之後,如今是處處小心。他可不想在這個鎮子裡,再來上昨天晚上那麼一出。當務之急,他要賀小梅能夠安心的在這裡把腿上的傷給養好。至於其他的事情,計劃沒有變化快,走一步看一步吧。
吳槍聞言,先把保健院外面的鐵門關上鎖好。又先後把兩輛裝甲車,順着大樓門前的階梯開進了大廳。一個鎮子的保健院,大樓的門能有多寬?兩輛裝甲車並排着那麼一停,就把正門給堵得嚴嚴實實了。將車停好之後,吳槍又觀察了一下門框的高度,發現並沒有阻礙到重機槍的射界,這才挎着槍順着一樓的走廊開始逐間屋子的檢查起來。
吳槍在一樓進行着巡查的同時,二樓一間病房裡,小護士侯淺淺正替賀小梅進行着檢查。用醫用小剪刀將賀小梅的褲子剪開之後,一道半尺長的傷口就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因爲賀小梅受傷的時候是晚上,當時大家又忙着撤離,所以當時程森他們也只是粗略的替她用清水沖洗了一下傷口。此刻賀小梅腿上的傷口,已經有些腫得發亮了。而傷口附近的肌肉和皮膚,摸起來有些燙手。
“感染了~要輸液。”侯淺淺儘管只是一個衛校出身的實習護士,可是她的專業課在學校裡那是數一數二的。加上來到這個鎮上的保健院實習了接近一年,倒也積攢了不少的臨牀經驗。稍微做了一番檢查之後,她心裡也有了底。說完這句之後,轉身就向樓下走去。
“幹嘛去?”許思一伸手,將侯淺淺攔了下來。問話的同時,手指已經摸上了胸前槍支的扳機。
“不去藥房拿藥,我怎麼給她輸液啊?”小護士彷彿回到了以前在保健院實習的日子,一瞪眼對許思吼道。
“許思,你跟着她去拿藥。”程森擡頭對門口的許思說道。
“瑤妹,我們幾個男人在這裡不是很方便。賀小梅就拜託你多費點心了。一旦有什麼不妥”程森說到這裡,手掌做了一個向下切的姿勢。對於初次會面的侯淺淺,程森不敢去相信她,卻又不得不去相信她。只要在治療過程中,賀小梅有一絲不妥,程森不介意把這個小護士幹掉。
“我知道的程大哥,你放心吧!”如今的瑤妹已經不是從前的瑤妹了,如果小護士真的敢亂來,她一定會開槍幹掉她。
將事情安排好了之後,程森轉身出了房門,開始在二樓進行着巡查。在把每一間病房,包括醫生的休息室,甚至於廁所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後,程森的心裡纔算是踏實了一些。
和吳槍兩人會合之後,兩人又向保健院的頂樓,三樓走去。三樓只有兩間手術室,一一檢查了一番之後,兩人這才轉身向二樓走去。臨下樓,程森隨手從手術檯的牀單上撕了兩條布條拿在手裡。走到樓梯口,又將通往三樓的柵欄門給鎖上了。然後把身上掛着的全塑手雷拿了一枚,用一根布條纏繞固定在柵欄門的上方。又將剩下的那根布條,一頭系在手雷的保險插銷上,另外一頭系在鐵門上,一個粗糙的詭雷就完成了。
人手不夠,而且大家見過一夜的鏖戰,也都疲乏了。程森不可能每一道門都安排人去把守。在三樓通往二樓的鐵門上安這麼一個詭雷,只要有東西膽敢把門推開的話,那麼迎接他(它)的,就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