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竹九離

“你說什麼!”長風幾乎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末,一臉絕對不相信的表情,似乎看起來好像是見到鬼一樣的可怕。

“我覺得我說得很清楚了。”夏末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衝着長風笑了笑,表示自己剛纔說得都是實話,並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流火,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長風乾笑了幾聲,他雙手叉在腰上,望着夏末抽動着自己的嘴角,一點都不敢相信夏末居然說出這麼有些讓人感到甚至有點虛假的提議,“你不是腦袋進水了吧!”

“你覺得我像是腦袋進水的樣子嗎?”夏末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對於長風的這個說法表示了很不爽,她瞪了長風一眼,然後淡淡的哼了一聲。

“好吧,好吧,你說得都是真的。”長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來回走動着,手指輕輕的磋磨着自己的鼻子,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有點焦躁:“但是,我怎麼覺得這有點不符合邏輯?”

“有什麼不符合邏輯?”

“你看,是你讓我來打平興鎮,我們當時說好的,只是你得到獎勵的一半,我覺得這些獎勵應該是很不錯的金錢,或者是幾件不錯的裝備,我可是沒有想過,沒有想過……”長風的手不停的揮舞了幾下,好像是在找合適的詞來形容,可是半天之後,他還是沒有找到。只能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呼出了一口氣:“而現在,你跟我說,這次的獎勵是一個鎮子。然後你要將這個鎮子交給我!!!”

“難道這不好嗎?”夏末揚了揚眉毛:“論規模,這裡比龍興鎮大,論進展。這要比以後你們吞併了另一個公會然後再去跟NPC打才能得到好得多了吧,論人脈,有我這個任務完成這在,你應該不會太難受,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你爲什麼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太過好,這樣的事情太像是做夢,我才覺得不敢相信。”長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誰會相信天上憑白掉餡餅……”說着他望着夏末眯了眯眸子。望着她嘴角那似笑非笑勾起的弧度,使勁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才冷靜的說:“好吧,流火。你實話跟我說,你現在到底是要我做些什麼呢?”

夏末呵呵的笑了笑,對着長風點了點頭,“這個鎮子歸你,但是……你歸我。”

長風的眼睛又猛的瞪大了,他又猛地吸了幾口氣,蹭蹭蹭的倒退了幾步之後,捂着自己的胸口說:“你是說?你是說……”他搖搖頭:“你跟我想的絕對不是一個意思是不是?”

夏末看着長風的動作,嘴角又抽動了幾下。然後說:“放心,我的意思,絕對不是說要跟你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關係,我是說,這個鎮子,以後你是鎮長。但是,我和你是合作的關係,也就是說,你在前面做你的鎮長,而我只需要依附着你的鎮子,你想要發展壯大我不反對,不過,發財什麼的不要忘記我就行了。”

長風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的意思不就是說你帶一幫人加入我們公會,然後你做副會長咩?”

夏末揚起了眉頭:“我有這麼說嘛?”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意思。”

夏末歪着頭看了他好一會才說:“長風,我們是各取所需。你要的是權力,我要的是勢力。”

長風頓了好一會才說:“這兩件東西從來都不矛盾,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難道不是嗎?”

人無論再什麼時候想要一個人生活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果然沒有天長地久的恨,也同樣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有的只是天長地久的利益。無論是夏末也好,無論是長風也罷,誰也不知道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不過,在這一刻,他們是捆在一起的。

他是她的門面,而她是他的暗器。

帶來鎮長大印的人是個熟人,至少對於夏末來說是個熟人。

夏末望着面前這個捧着大印的人眨了眨眼睛,對方似乎也沒有料到是夏末同樣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才笑:“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也只有你有這樣的本事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夏末望着崇明,只是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傢伙在平興鎮被佔的時候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光靠我一個人如何能有這樣的本事,這是很多人一起做的事情。”夏末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暫時依附在長風之下,就沒有完全佔了好處的說法,她指了指身邊的長風對於崇明說:“他纔是這次滅了馬匪的指揮,我不過是個前鋒。”

崇明這個時候纔將目光從夏末的身上轉到了崇明身上,他微微的一頓,目光中竟然變得暗沉了一些。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捧着大印朝着長風緩緩行了一個禮,然後朗聲說:“如此,恭喜大人成爲平興鎮的新任鎮長。”說着他將大印捧着遞到了長風的手邊,長風微微一愣,他轉眸看了看夏末,在看到夏末微微的點頭之後,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長風的手裡接過了大印。

這個時候夏末便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系統的提示聲,無非是說恭喜玩家攻下了平興鎮,平興鎮現在的鎮長是誰云云。她並沒有仔細聽,只是靜靜的看着崇明,她總覺得崇明剛剛的停頓有些漫長,似乎是什麼不太對勁的事情,不過,崇明的表現實在是太完美了,讓夏末怎麼也找不到不對的地方。

而就在一連串的系統提示音之後,崇明終於又動了動地方,他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枚做工精巧的小小勳章遞給了長風。脣邊扯出了一個笑容:“長風鎮長,這是您榮譽的象徵。”

夏末盯着那枚勳章,發現不過指甲大小,亮晃晃的好看。在那勳章的上面似乎隱隱約約的刻畫着一枚六芒星。長風接過了那枚勳章,擡眼看了看崇明,崇明又說:“這是鎮長的象徵。希望長風鎮長一直佩戴着。”

“好的。”長風點點頭。

“那在下就先恭喜鎮長了,我是本鎮的書記官崇明,如果鎮長大人要用到在下的話,可以派人到書記處找我,我一定會很快就過來的。”崇明看着長風將那枚勳章帶在了胸口之後,便斂下了眉眼,然後彎下了腰肢。又朝着長風行了一個禮,順便也衝着夏末拱了拱手之後便離開了。

長風打開了那大印看了看,又打開了現在城市規模面版看了看,然後便跟夏末嘰嘰呱呱的說了些什麼,可是夏末卻只是盯着那枚勳章看得出神。她總覺得。勳章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好像有些熟悉啊,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呢?

剛纔崇明說鎮長都要佩戴這個東西,可是,自己是在是跟鎮長接觸的比較少,他們到底有沒有帶過?她竟然完全的忘記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你那個勳章有沒有屬性?”任憑長風說了半天,夏末終於回了一句話。

“哦,有個增加攻擊速度15%的屬性。”

原來是個不錯的附加屬性裝備。夏末的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只是一個勳章罷了,也只是一個勳章罷了。

夏末從來都是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傢伙,一直以來也只是打理一下自己的小日子,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考慮過什麼大事。所以,當長風拉着她讓她考慮什麼城市建設的時候,她只覺得頭大。不過,雖然並不會規劃,可是,對於經歷過一世的人來說,建設一個城市,什麼東西比較重要,什麼東西又不重要還是很清楚的。於是她說道:“多吸引一點NPC過來吧,順便考慮一些農業的發展,畢竟這是冷兵器時代,以農養兵纔是根本。”

對於一個來自於龍興鎮的人稱爲了平興鎮的鎮長,這種事對於凌雲天下和風雨居以及一些有了不小規模的公會來說,這真是一件打臉的事情。並沒有太長時間,這樣的不滿便不可抑制的宣泄開來,成爲了一場來自玩家的挑釁和反抗運動。

夏末坐在平興鎮最高的一處房屋的屋脊處,冷眼看着城裡面一片混亂的爭鬥。忽然開口對坐在身邊的彈痕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應該下去幫忙啊?”

“幫哪邊?”彈痕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無影鬼?我現在可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長風?那我不是要手刃往日兄弟,這麼無情無義的事情,我怎麼能做?”說着他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瓜子,開始嗑了起來:“既然不知道幫那一邊,那就做圍觀羣衆好了。”

夏末抽了抽嘴角,道:“您老的爲人處世哲學還真是……”

“這叫中庸。”

“我覺得這叫牆頭草。”

“唔,差不多吧,反正一個稱謂而已。”彈痕不在意的說着,目光朝着遠處看去,帶着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涼薄和疏離,忽然,他的眸光一閃,指着遠處說:“那是什麼?”

夏末連忙回頭,隨着他的手指看去,只看見在遠處一個黑點在迅速朝着便移動過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好像是個人。”彈痕這麼說着。

忽然身邊的夏末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鐵青的望着那個人,不等彈痕說什麼,就看見她猛的朝着那個人影奔去!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夏末望着那因爲在快速的奔跑中被風掀起來的灰色袍子衣角,只覺得自己的原本平靜無波的血液竟然開始沸騰起來。說不清楚是爲什麼,只是在那一個瞬間,她似乎看見了那翻滾無邊的殺意正在四散的蔓延開來。

那如此撩人的殺意啊。

彈痕看着夏末朝着那個人飛奔而去,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也跳了起來。跟着夏末的背後朝着那個人飛奔而去。他的速度並沒有夏末快,可是,他的力量極爲足,踩在了瓦片上。只聽得一路噼噼啪啪的聲音,好像是炸着鞭炮一般,可是。他對於力道的控制又極爲的精準,就算髮出這樣的聲音,可是他行走過的瓦片竟然沒有一處有碎裂的。

夏末猛的跳了起來,手裡面的一對長劍,好像是穿雲的騰龍一樣就朝着那個灰衣人射了過去。灰衣人自然是早就發現有人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他一直在調整方向,可是。卻美譽想到對方的速度很快,無論自己怎麼調整位置,無論怎麼調整方向不想跟她對上,可是最後還是被這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給逮住了。他猛的的收住了腳步,擡起頭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似乎已經將太陽的光輝給遮住了。一對長劍在她的手中發出了熒光如水的光芒,帶着逼人的殺意朝着自己直切過來。

雖然對方的速度快得讓人有點眼花繚亂,可是,灰衣人卻依舊一點都不着急,他看起來不慌不忙又極爲輕盈的朝着後面越了一步,就看見,夏末的長劍已經落在了他剛剛站的地方,那力道之大,使得一對長劍盡都沒入了瓦片之中。可以想象,如果他要是稍稍的慢上一步,這對長劍將毫不客氣的扎入自己的身體裡,絕對是血濺四方。

不過,戰鬥中往往就是這樣一招一式的錯過,便能將生命在死神的鐮刀下錯過又錯過。

這個人不是和自己交手過的神秘人。夏末在第一劍刺下去之後。看到了對方的閃躲姿態便已經斷定了對方絕對不是自己想要交手的那個人。雖然他們都穿着灰色的斗篷,雖然他們的身高乃至身材都很像,雖然他們的速度也很像,可是,不是,絕對不是。

這樣的認知讓夏末有了些許的不快,她爲自己的錯誤判斷而感到了一些不爽。可是,同時她又奇怪起來,這個人怎麼會來到這裡?是殺人嗎?自然是殺人的。夏末現在腦子裡想到的都是神秘人幾次動手殺人的凌厲模樣,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個灰衣人跟暮離有什麼關係,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有什麼聯繫的。就算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人告訴夏末,她的心裡面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殺人?

殺誰呢?

在平興鎮裡,到底有什麼人值得他們殺呢?

夏末無從得知,因爲她並不知道被那個神秘人殺掉的幾個人中到底有什麼身份,有什麼的背景,或者說,得罪了什麼人,她全部都不知道。正是因爲她對於這一切都不知道,便讓她現在對於出現的這個灰衣人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爲了殺什麼人而來,一點都判斷不出來。

但是,幾乎是在這一刻,她就已經告訴自己,無論是這個人爲了殺什麼人而來,她絕對都不能讓這個人得逞!現在的平興鎮雖然很亂,但是,一切尚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各方的勢力就算混亂卻能相互制約,這是一種極爲危險的平衡,若是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那麼自己不一定能再次找到這樣的平衡。那麼她所要的東西勢必會受到影響。

夏末是一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對於要試圖破壞她的條理的人和事,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消滅他,從出現開始就直接消滅它。

所以,這個灰衣人不管爲什麼而來,她絕對不能讓他進一步,要是能直接將他斬殺在這裡更好。

只是一招,竹九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穿黑袍子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他這邊心思還沒有轉過來,那一邊,一對雙劍又毒蛇一般的朝着身上刺了過來,速度之快,他甚至來不及還手,只能看着那劍尖在日光下落成了一片的白色劍花,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疼了起來。

竹九離一邊退一邊觀察着面前這個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身材極爲的瘦削,罩在了那大大的斗篷裡,竟然有一種空蕩蕩的味道,要不是斗篷下那一雙黑色的鞋子在不停的跳動,幾乎讓他覺得那斗篷下面一定是空無一物的。這個人雖然瘦,個子不高,但是,他的速度是極快的,這樣的速度在玩家中很是少見,就算是在他們的組織中也是少見的。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對長劍揮舞得出神入化,雖然並沒有什麼流派,可是卻極爲的凌厲。

長劍這種武器,本身就沒有多少的攻擊性,更多的是觀賞性,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對長劍,握在對方的手裡面,居然有了一種鋪面而來的殺氣。說起來,用長劍的的人,揮砍的殺傷力不如刀和巨劍,刺殺的殺傷力不如匕首和短劍,一直以來都是不上不下,所以,這樣的武器,只是一般的玩家喜歡用,而真正用來殺人的話,是鮮少有人使用的。只是,這個人的長劍實在是使用得歎爲觀止,就算是一對這樣觀賞性比實用性更多的武器,在她的手上,竟然輕而易舉便讓竹九離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高手在民間。

竹九離翹了翹嘴角,他倒是沒有想到只是來殺一個玩家,竟然會遇見這樣的高手,若是不好好的戰一場,還真是可惜了。他趁着對方再次朝着自己刺殺的時候,猛地一轉身,壓下身體,就朝着他貼了過去。

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夠快,而且這樣的動作讓夏末有點沒有見過,只見對方好像是要倒下去一般朝着自己壓了過來,可是自己分明沒有刺中他的。她一驚,立刻就收回了長劍,趁勢朝着後面越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只是在這電光火石的光景對方的灰色袍子下面便已經閃出了一柄寒光如水的短刃來,不偏不正就朝着夏末的胸腹部刺了過來。

夏末微微的一含胸,猛的吸了一口氣,生生的從那短刃的劍尖下將自己的皮肉縮了回來,懸懸的避過了這一招,只是自己那寬大的袍子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只聽得一聲清脆的撕拉聲,傳來,就看見那斗篷的胸口位置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竹九離知道對方瘦,所以在送出這一招的時候,將手裡的短劍比平時的招式更朝前面多送出了半寸,不過,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可以瘦到了這個地步。想自己已經多送出了半寸,無論如何,就算殺不了對方,也能刺中對方的皮肉纔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猛的一含胸,自己只是割破了他的斗篷,連他的皮肉半分都沒有碰到。

下一刻,就看見對方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距離自己三步只玩的屋脊上,陽光下的微風將他黑色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那兜帽又大又寬,將他的整張臉全部罩住,根本就看不見她的長相,只是能看見有不少的髮絲從他的兜帽下面露了出來,在微風中,柔軟的飄動着。

忽然之間,竹九離意識到一件事,自己的對手應該是一個女人。雖然看不見她的臉,雖然看不見她的身材,雖然,她攻擊的方式殘忍而充滿了力量,但是,這一切都不能阻止竹九離的這種想法在他的腦子裡不斷的成型。

雖然,竹九離從來沒有什麼性別歧視,可是,若是這是一個女人,卻能一上手便與自己戰到這個地步,那麼這個女人的犀利程度,絕對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她的每一招看起來都很簡單,可是,竹九離能感覺出來,這個女人的每一招都是下了殺手的,若是自己有一點點的不注意,就會被這個人生生的刺死,這還真是一個不讓人愉快的認知啊。

不過,就算如此,也並沒有什麼,畢竟從自己進入了這款遊戲開始,殺人和被殺已經是他生命中最爲平常的事情了。竹九離將手裡的短刃朝着空中拋了起來,脣角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而在短刃在落下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衝了出去,速度之快,只在那燦爛的日光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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