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恆一塵將左手伸向背後,緩緩提了出來,竟然硬是從後腰處,拔出一把銀亮的扳手來!
利根川:0ДQ!!!
你特麼過生死路,還隨身攜帶扳手?
逗我呢?
嘭!
嘩啦啦!
銀亮的扳手劃開雨線,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嘭地一聲將前方的玻璃砸得粉碎。
玻璃碴子,嘩啦啦碎了一地。
氣壓差產生的氣流雖然猛烈,但對於兩三米開外的恆一塵來說,毫無影響。
砰!
恆一塵縱身一躍,跳進了房間。
“這不可能!”
利根川站在原地,晃着脖子表示不服氣。
“什麼?”恆一塵嘲笑道。
“這特麼是防彈玻璃,加厚!”
利根川猛地仰起頭,忿忿不平地大叫道:“怎麼可能用一把破扳手就能敲破的,子彈都不一定能打破!”
“啊!還有這一茬?”
恆一塵從地上撿起一片玻璃碎片,捏了捏確實挺厚的,擺手笑道:“好吧,我承認,我剛纔的行爲多多少少都有點小瑕疵!”
“你特麼管這叫小瑕疵!”
利根川緊了緊拳頭眼神陰鷙道:“你肯定是作弊了,對!你在作弊!”
“一塵!”
房間的大門霍然打開,遠藤凜子驚喜無比的衝了進來,一見到安然無恙地恆一塵,瞬間喜極而泣。
利根川看着遠藤凜子,又瞅了眼恆一塵,旋即想起了什麼,猛地從身旁小弟那奪來參賽者名冊翻看起來。
“原來如此!”
利根川冷笑着看着遠藤凜子,怒罵道:“先前你這死丫頭,專門過來看了名冊,是爲了他吧!還敢說你倆不是聯合起來作弊!”
“利根川你是屬瘋狗的嗎?亂咬人!”遠藤凜子當即回懟道。
“我的國度可不允許背叛!”
忽然旁邊的樓梯上,一個身穿黃色霓虹長袍的白髮老者,杵着柺杖慢慢走了下來。
“先生,請不要聽信利根川胡言亂語,他是因爲設計出來的遊戲毫無建樹,此刻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罷了!”
遠藤凜子心裡一慌,趕緊朝那老者鞠躬道。
“我亂說!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人是你安排進地下空間的?又爲何要來參加如此危險的‘勇者之路’?”
利根川當即與遠藤凜子爭辯起來。
“他欠了我的錢,還不起我送他下去,既能打工還債又能幫帝國建設增加人手,有什麼問題嗎?”
遠藤凜子毫無畏懼,莫須有的事,她有什麼怕的:“而且參加‘勇者之路’是他自願的,管我什麼事!”
“可惜你百密一疏!”
利根川像是早已經抓住了把柄,朝老者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旋即衝着凜子嘲諷道:“還自願來參加,你特麼知道他欠了多少嗎?就需要來搏命!”
“十萬日幣!需要爲了這麼點錢連命都不要?我看你就是吃裡扒外,企圖聯合外人坑害帝愛集團!”
“我……”
遠藤凜子瞬間語塞,她哪知道恆一塵會爲了區區十萬日元,就來搏命!
她本來就是想給恆一塵一個教訓,讓他下去上兩個月班,到時債務自然就清了。
沒想到,這個挨千刀的居然爲了這麼點錢,上來找死!
“如果說我作弊有可能,那總不能外面的三個人都作弊吧!”
忽然,恆一塵舉了舉手,打斷了幾人的談話,指着外面還在樑上的伊藤開司三個倒黴蛋道。
“你什麼意思!”
利根川心頭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馬上你就知道了!”
恆一塵詭異一笑,走到窗邊,看向外面已經在中段掙扎的伊藤開司三人。
得益於恆一塵剛纔太過輕鬆的行走,給了伊藤開司三人更大的勇氣,就連本來自己放棄的石田光司,此時也已經比原來走得跟遠了些。
“喂!是男人就快過來,這玩意兒只要戰勝恐懼,很輕鬆的!”
恆一塵站在窗邊,朝橋上的三人打氣道。
“你說的輕鬆,有本事你出來走一遍……”
佐原誠正準備回懟,結果發現是恆一塵在說話,瞬間啞火了。
瑪德人家還就真走了一遍。
“兄弟,你有什麼技巧嗎?爲啥你這麼輕鬆就過去了!”
伊藤開司站在另一邊的橋上,苦兮兮地問道。
“有!”
恆一塵笑着大吼道。
他才說了一個有字,外面的伊藤開司三人,連帶着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感覺都想聽聽呢!
“這東西其實很簡單,跑起來!不管其他,只管中間的橋樑,跑得越快,越穩!”
恆一塵站在窗臺邊,大聲的指揮道。
“……”xN。
如果不是這裡沒有缺心眼,大家都差點就信了。
“你特麼唬誰呢,跑,跑特麼不是死得更快?”伊藤開司和佐原誠怒吼道。
“那我咋沒死!”
恆一塵以自己爲例,說得兩人無力反駁:“眼中只看橋樑,到終點還有幾米時,直接跳過來!哪怕就是踩滑了也不要緊,只要速度夠快,悲傷就追不上你!”
呼!呼!
伊藤開司與佐原誠面面相覷,看着前面還有十餘米的距離,心中有忐忑,也有些躍躍欲試。
“你這兄弟靠譜嗎?”佐原誠帶着哭腔問道。
“他是自願來參加的,沒理由騙我!”伊藤開司有些心動,“而且,你剛纔也看到了,他就是那麼跑過去的!”
“呵呵!”
佐原誠臉色僵硬,不停翻着白眼,如果不是伊藤開司說得這麼有道理,他現在已經就信了。
“開司!”
突然,身後一直沉默的石田光司,神色慌張地緊了緊身上的衣物,祈求道:“幫幫我開司,我再也走不動了!”
“其他人跌落下去的場景,一直在我眼前浮現,我的膝蓋抖個不停!”
石田光司表情痛苦,滿是絕望:“我走不動了!我感覺自己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難道你不想活下去了嗎?冷靜下來,咱們慢慢來!”伊藤開司急了,多日的相處,他早已與石田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急忙回過頭去鼓勵道。
“我不行了開司……”
石田光司顫抖着雙手,從兜裡掏出那張一千萬的彩卷,無比艱難道:“請把這個交給我可憐的女兒吧,你見過她的!”
“你在說什麼!”伊藤悲切道,“你馬上就要成功了!自己將錢交給她啊!”
“我辦不到的,人分爲兩種,一種是在困境中畏懼退縮,而有些人則可以堅強地站起來,我就是那種軟弱的類型,單是站在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石田光司無比悲涼的說着,拼命伸出手想將彩卷遞過去:“請幫我將錢交給她!”
“沒人能幫得了你們,像個男人一樣!跑過來!”
恆一塵直接朝石田光司大吼道:“你的女兒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如果她失去了父親,那今後我想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連一個哭訴的人都沒有!”
“混蛋,你現在怎麼能說這種話!”
伊藤開司怒目而視,轉過頭來朝恆一塵吼道。
“那你們想聽什麼,要讓我說說廣美身上那些地方有胎記嗎?”
恆一塵反脣相譏道,“不想聽,就給勞資跑過來!”
“混蛋!”
伊藤開司大吼一聲,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朝前狂奔。
他的腳踏破雨水,踩出一朵朵水花。
“我沒給你說,我是讓你身後的朋友聽着!石田,你要是死了,你女兒今後就只有遭受我的欺負了!”
恆一塵嘴上不停,繼續吼道。
“啊!”
果然,沒有哪個父親,能夠聽到這種話還能忍受得住的!
石田光司頓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憤怒壓過了他的恐懼,以近乎瘋魔的狀態往前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