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兄弟兩顆星!”張景坤舉了舉最後一張布,朝恆一塵懇求道,“一把!”
恆一塵撇了撇嘴,搖頭道:“五顆!”
“你特麼窮瘋了!”
張景坤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暴跳如雷,怒吼道:“我特麼就不信了,這一張牌我還打不出去!”
“那你可以去試試,誰敢和一個作弊的人比試!”
恆一塵聳了聳肩,朝那三個歪國人挑眉道:“時間可不多了,我勸你們應該及時收手!”
三個歪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熄滅了找人比試的心思,內部消耗起卡牌。
三十張牌消耗完後,場上剩下的牌極速減少。
不過在恆一塵與張景坤兩人爭論間,便快要進入個位數。
張景坤怒而離開,走向開始尋找僅剩的幾張牌。
“比賽還剩幾分鐘了,你們在想什麼,還不快出來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景坤略發焦急,開始衝着那些只有一顆星的參賽者咆哮起來。
“我有多餘的星,只要跟我比,不管輸贏我送兩顆星,幫你們過關!”
在張景坤看來,只有那些在遊戲結束後,必將被淘汰的人,纔有可能藏牌,想要拖他下水。
看着瘋了一般的張景坤,恆一塵笑着讓身旁的壯漢去找一個大袋子,隨後便朝張景坤走去。
“不用喊了!”
恆一塵一臉笑意的走上前來,拍了拍張景坤的肩膀:“這船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還記得那個把卡片衝進廁所裡的人嗎?”
“他應該是剛好衝了三張下去!也是就說,必定會有人因爲他下不了船!”
“臥槽!”
張景坤瞳孔猛地一縮,感覺大腦一陣天旋地轉。
今天這一趟,算是白上了,別說未來一年的奢侈生活了,下船後不被債主砍死就不錯了。
“你真的很厲害!”
張景坤平復了一下心緒,從肩膀處扣下五顆星,一把扔在桌面上,眼神陰鷙咬牙切齒道:“check!”
恆一塵掏出一張剪刀,朝張景坤彈了下,笑道:“你看這張牌,正好是咱們第一次比牌的順序,也是我上船後第一場比賽!”
“現在最後一場也是剪刀,你說這是不是宿命!”
張景坤不想發言,徑直翻開自己面前的布,終於可以嘲諷一聲了:“祝你在下面過得精彩!”
“借你吉言!”
恆一塵笑了笑,一把抓起桌面上五顆星,又從自己肩膀上扣下十顆。
足足十五顆星,一隻手掌都快握不住了。
“兄弟,你要的袋子!”
這時壯漢跑了過來,將一個大紙袋遞給恆一塵。
恆一塵接過紙袋翻身上了牌桌,高呼道:“誰要是星,五十萬刀一顆,只有十五顆,欲購從速!”
剎那間,整個大廳瘋狂了,一羣星星不夠的瘋了一般涌了過來。
“先給錢!”恆一塵笑得合不攏嘴,看着牌桌下一羣瘋狂的人。
人羣之後,張景坤硬是被擠了出來,不敢置信地看着被人羣圍上的恆一塵。
“瘋子,瘋子!”張景坤口中喃呢着。
十五顆星全給賣了,不是找死是什麼!
果然,大廳上方的倒計時結束,人羣迅速散開,兩個皮衣男朝恆一塵走來。
其中一個又是那個蓋章的熟人。
“等一等!”
恆一塵抱着一大袋子錢,少說也有七八百萬美刀,摺合軟妹幣三千多萬。
按理說作爲遊戲方的人不該聽恆一塵的,但兩個皮衣男聞言竟真的停下了。
恆一塵將一大袋子錢扔給那個壯漢,挑了下眉道:“送到哪去知道嗎?”
壯漢接過一大包錢都抱不住,只能放在地上倚靠在腳邊,心頭對恆一塵的越發的震驚。
“地址我牢牢記在心裡了!”壯漢點頭道。
張景坤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評價恆一塵是聰明還是傻,這麼一大筆錢說給人就給人。
別說是陌生人了,親爹也信不過!
“兄弟,希望明年還能在這見到活着的你!”
張景坤朝恆一塵搖了搖頭,有些認真道。
“應該見不到了!”
恆一塵詫異了下,笑着回了句,便徑直朝後面的小黑屋走去。
這時,兩個皮衣男纔敢押解着前進,說是押解,其實也就是跟着而已。
“將衣服脫掉!”
進了小黑屋,一個看守扔給恆一塵一條灰色的浴巾。
恆一塵聞言也不反駁,直接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如磐石般健碩的肌肉。
那每一塊肌肉棱角分明,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彷彿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直看得旁邊兩個看守偷偷咽口水。
不知是不是幻覺,兩個看守甚至在一剎那間,見到有金色的光暈在恆一塵的肌膚上流轉。
這真的是常人可以擁有的身軀?
那完全是黃金比例的身軀,多一分少一分都會顯得突兀。
這身材哪需要上船來拼命,找個富婆不香嗎?
目送着恆一塵離開的背影,兩個看守久久無法收回目光,這是凡人對神軀的憧憬與嚮往。
恆一塵走進一間深紅的房間時,整個房間四處已經坐滿了人。
房間的三面均是牆壁,唯一面玻璃正好可以看見外面的一切。
恆一塵一走進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目光中有疑惑有憐憫,但更多的是如同看待傻子一般。
明明已經贏了,而且還是大贏特贏,居然還有放棄的?
連錢都交給一個陌生人。
這不由讓所有人萬分好奇。
“開司,你小子是不是有病,那麼多錢你寧願給一個陌生人,也不願幫我!”
早就被送進來的李軍,一見到恆一塵就恨得牙根子直癢癢,如果不是對比了一下他與恆一塵的腱子肉,他早就衝上去了。
恆一塵並沒有搭理李軍,他早就猜到李軍跟張景坤在一起沒啥好結局。
他轉而看向一個坐下玻璃鏡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的背上貼着紗布,渾身的肌膚乾枯皸裂,就連臉上的皮膚也是一道道疤痕。
看起來是那種,足夠嚇哭小朋友的恐怖。
“我們又見面了!”
恆一塵繞開李軍,徑直朝那刀疤男人走去。
“坐!”
刀疤男側目看了眼恆一塵,低沉的聲音從喉嗆中擠出,一晚上他除了幫同伴作弊,就是一直盯着恆一塵。
“這是VIP席,如果有人贖你的話,是最方便外面指認的地方!”
刀疤男仔細打量着恆一塵,這個贏了一晚上,又放棄星與錢的人,十分讓他好奇。
“這麼說,你是確定有人會來贖你了?”恆一塵好奇道。
刀疤男沒有說話,朝右側瞥了眼,那裡正倚靠着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大叔,以及那個被恆一塵送進來的白西裝男。
“看到那個捱揍的老頭嗎?他和旁邊那個輸給你的人是同伴,一起作弊贏牌,可惜還是輸給了你!”
刀疤男輕蔑一笑,旋即認真的看向恆一塵道:“我很好奇,你是這麼贏的?”
“你和我說這麼多,就是想學我的方法?”恆一塵笑道。
“不錯!”
刀疤男點頭道:“我不是第一次上船了,我的作弊方法和他們一樣,一人在內同伴在外!”
“玩了這麼多次的遊戲,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的辦法,更加猜不透你必贏的手段!”
刀疤男越說越是嚴肅,眼神中甚至爆發出精光,如果能學到恆一塵的手段,那今後哪還用冒風險一人先進入小黑屋。
“想學我的辦法可不容易!”
恆一塵笑了笑,眼神不經意間瞟了下刀疤男背上的紗布。
暗付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個劇情點了吧。
沒有任務,就得自己趟路子,儘量將每一個劇情發展經歷一遍。
“還有……”
刀疤男神色一整,更加好奇道:“你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說我進來的目的是爲了你,你信嗎?”
恆一塵慈眉善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