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張景坤站在正中央。
他的肩膀上再一次掛上了八顆星,只比恆一塵少上兩顆。
“各位,請停下手中的比賽,將頻道調成我的!”
張景坤目光掃向周圍所有人,開始如原劇一般宣揚着他的騙術。
其實他此時身上已經有八顆星了,隨便找人比也能順利過關,但他還想要更多。
利用最後這半個小時,再囤積幾顆星。
要知道,這賭船一年纔開一次,一顆星等會兒最多才賣五十萬美刀,五顆才二百五十萬。
哪夠他揮霍一年的。
而之所以等到現在,便是看剩餘的人和卡不多了。
再多,他怕記不住等會兒發出去的牌型!
其他參賽者聽到張景坤的喊叫,均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現在大家手裡的卡片已經剩餘不多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站在對面與你比賽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你手裡的卡片是什麼了!”
“所以我提議把所有的卡片蒐集在一起,重新洗牌!”
張景坤振臂高呼,但響應者近乎於無。
沒有人會隨隨便便的信任一個陌生人。
聽到耳邊人羣中的竊竊私語,張景坤冷笑一聲:“看來有些人覺得我危言聳聽了,那好,我就證明給你們看!”
說着,張景坤直接指向一個人:“那邊戴帽子的五十七號,你手裡還剩一張剪刀!”
“長頭髮的七號你手裡剩的是一張石頭,黃頭髮你手裡是布!沒錯吧!”
手中剩餘的牌被公之於衆,有人立時反駁道:“胡說,我手裡根本就不是剪刀!”
“不要自欺欺人了!”
張景坤怒目而視,表情猙獰道:“你們很多人是從別人手裡買來的卡片,他們一轉身就會把買賣情報再賣給其他人!”
“這裡很多人都賣了情報,你們其實已經成了別人的活靶子!”
果然,張景坤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有人心動心了。
“我參與!”有人舉手道。
“我也參與!”有人直接將牌遞到張景坤面前。
越來越多的人湊了過來,將牌遞給張景坤,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原劇中,他是因爲想跟鄭開司買牌,對付那些他知道底牌的人,但因爲鄭開司拒絕了才召集洗牌。
此刻雖然沒有經過這一着,但只要他想繼續贏,那必然會選擇作弊!
衆人圍坐一團,仔細盯着正中間的張景坤數牌。
“二十三張卡片!”
張景坤看了眼大廳上方的記牌器,冷笑道:“還有誰沒有將牌拿出來?如果誰再不將牌拿出來,我們等會兒就只在參與了洗牌的人之間進行比賽!”
“我這還有六張!”
忽然,恆一塵走了過來,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遞出了手中的卡片。
“這也不夠啊!”
一個眼鏡男指着記牌器奇怪道:“這牌子上顯示還有那麼多牌呢!”
“那就證明有人偷着囤積了卡片,心裡有鬼所以不敢參與洗牌!”
張景坤看向恆一塵,一臉嘲弄道。
“看我幹啥?”
恆一塵拍了拍全身上下,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他可沒做像原劇中鄭開司那樣玩。
張景坤看了眼恆一塵快要掛不下星星的肩膀,眼神中閃過貪婪,旋即左右環顧了一圈,嘴角扯動了一下。
他相信恆一塵沒有囤卡,因爲一晚上他一有機會就留意着恆一塵。
恆一塵沒有囤卡,也就意味着剩下的人羣中,還有高手!
“還有半個小時,少了三十三張牌!”
張景坤雙目如鷹,射出狠厲的目光:“誰手中還有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參與洗牌,你手中的牌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手了!”
“我參與!”
這時一個歪國男人帶着兩個小弟,擠開人羣走了出來,手中正好拿着一沓卡牌。
恆一塵看得有些眼暈,這特麼是歪國版鄭開司三人組合?
旋即想起,這人在原劇中好像也是囤卡的小隊。
只是不知道,這次沒有他大力收石頭,這幾人囤積的會是什麼牌。
見這三人掏出這麼多卡,引得周圍的驚呼連連。
爲恆一塵與張景坤見怪不怪,神色如常。
張景坤拿過卡數了下,旋即有些不高興地看着這三個歪國人:“還差三張!”
歪國男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
張景坤懶得再等,直接將牌分成兩摞,開始洗牌。
“時間不多,我們不再等,那人不出來就算了!”
說着,張景坤開始爲其他人按照先前各自的數量發牌,直到最後剩下六張,親自交到恆一塵手中。
“助你好運!”張景坤冷笑道。
“謝謝!”恆一塵回以一笑。
分好牌後,大廳再次熱鬧的起來,剩餘的參賽者再次各自找尋對手比試了起來。
由於那三個歪國人手中的卡牌太多,反倒陷入了難處,特別是有幾人在接連輸給他們後,便沒有人再與他們比了。
若果再沒有人找他們,就只得自己之間相互比試,抵消掉多餘的牌。
“等等,我與你們比!”
張景坤拿着最後一張牌,找上了那三人,提出要與他們比試。
那三個歪國人看了眼手剩餘的牌,相互對視了一下,搖頭道:“一把不比,至少要比兩把!”
此時這三人剩下的是雙數,星星雖然有十二顆,內部消耗雖然沒什麼好處,但至少是安全的。
只比一把的話,就還得另外找人比。
剛纔牌多還好說,現在就是下十餘張,而且牌型就剩下兩種。
這樣容易得不償失。
“比兩把也行!”
張景坤沉聲點頭,目光掃向周圍的人,尋找目標想要再買一張。
“我勸你們不要和他比!”
恆一塵突然站了出來,朝那三個歪國人道:“咱們的牌都是他發的,你們不怕他坑你們?”
“你沒完了是吧!”張景坤朝恆一塵怒目而視,“大家都看到了,我發牌都扣着的,我能怎麼知道牌發到哪去了?”
“不,你知道!”
恆一塵笑道:“一個魔術高手,不可能在洗牌時不動手腳!誰手中有剪刀,不妨看看是不是不一樣!”
聞言,有幾個人將自己的牌掏出了出來,果然見到卡牌的一角有褶痕。
“你有點常識好吧,如果我真的對剪刀動了手腳,那爲什麼不去找他們比!”張景坤冷笑一聲,死不承認!
“因爲你不是想找剪刀,而是怕剪刀!”
恆一塵指着那三個歪國人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從一開始見到布消耗得更快,於是便升起了囤積石頭的想法!”
“而張景坤剛纔看過你們的牌,知道你們手中的牌型,於是給自己特意留下的就是布!”
“之所以標記剪刀,想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是吧!”
“而他一直等到你們比了幾次,剪刀消耗的足夠多時,才找上你們,便是等着你們最後的石頭!”
啪啪啪!
張景坤笑了起來,雙手鼓掌嘲弄道:“你這樣有意思嗎?大家都底都被你說完了,那怎麼玩!”
“很簡單,你和我比啊!”恆一塵舉起六張卡晃了晃。
“我……”
張景坤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怔怔道:“你都贏了我兩次了,還不肯放過我?”
“你將我朋友送進小黑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他?”恆一塵冷笑道。
“他算你朋友?是你自己不救他的!”
張景坤正準備怒罵一聲,旋即像是明白了過來,無奈搖頭一笑:“兄弟,先前的事是我不對,放我一馬!”
先前恆一塵讓李軍用一百萬買兩顆星,結果被他阻攔了。
此時見恆一塵死咬着他不鬆口,張景坤瞬間醒悟,他這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之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