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沒有任何規律的一系列的動作,卻也讓初爲女人的付穎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像飛昇了一樣,三魂七魄都跟自己的身體完全脫了節,要去一個沒有煩惱,沒有規則,沒有沒完沒了的任務,不用開會,不用面對臉跟模子刻的一樣的領導,和一隻只突然起來的鹹豬手,只要飄蕩在空中,跟小鳥一樣的自由飛翔,跟魚兒一樣的逍遙自在。
這是一種成仙的逍遙,或者是一種徹底釋放的輕鬆,甚或乾脆就是一種瀕死的快樂。讓一切的煩惱都見鬼去吧。只要抓住這一刻,就算明天就變成一介平民,也心甘情願。
二十八歲的付穎,已經整整熬過二十二歲和二十六歲,這兩個女人的青春期,她已經不想再等待了,哪怕就是把自己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附屬物,也心甘情願了。
雖然是一個寬大的沙發,上面的空間還是非常的有限,原小生的腦袋鑽在付穎的懷中,一雙大手摟着光滑的脊背,瘋狂地撫摸着,心裡卻滿是南素琴的樣子,想要翻身的時候,卻不小心半個身子摔在了茶几上。好在是一個木質的茶几,並沒有傷着人,想要起身變換個姿勢,卻沒有挪動的位置。
付穎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原小生完全撕去了,扔在地上,圓潤的身子,白花花地展現在那裡,一條黑絲絨的打底褲,也被褪了一截,柔軟細膩,若隱若顯地露在外面,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好像唯恐一旦停止,就再也找不到感覺一樣,將原小生摟在懷裡,光着腳丫子,拉扯着,引誘着原小生,慢慢向臥室移動。付穎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卻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
好在距離也不是很遠,地上又鋪了柔軟的地毯,一會走,一會爬,一會直接在地上翻滾着,總算進了臥室的門,衣服就跟賊偷了一樣,從客廳到臥室丟了一串。
酒精促進了血液的循環,提高了心臟的壓縮能力,渾身就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而奇怪的是酒精似乎天生了就是要尋找男人的命根一樣,把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了那裡,原小生就覺得下面硬邦邦的難受,醉意朦朧中,又不願意讓這個完美的過程馬上結束,寧願再憋屈一會,也要給自己留下回味的空間。
懷中的人兒到底是誰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也管不了到底是誰了,一雙大手慌亂地撫摸中,已經把一切都拋至九霄雲外了。
付穎明顯緊張了起來,儘管她知道,既然到了這一步,這一刻必然要隨之降臨,但還是難以控制心中的不安。或許是痛快的,淋漓盡致的,沒有絲毫阻礙的,又或者是酸澀的,疼痛的,難以忍受的。可一切都只能等到兩個人融合的那一刻才知結果。
雙手緊緊地扎進原小生烏黑的頭髮裡,喉嚨裡不時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等待着,撕心裂肺地等待着,身體忍不住抵抗了起來,卻是一種純粹的潛意識。
潛意識裡非常清楚,這樣瘋狂的背後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甚至得到的還有可能是一種原小生無情的埋怨。可畢竟是自己勾引了人家,雖然可以用“順杆爬”或者“意志不堅”,將責任反推到原小生的身上,然而自己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那條黑絨線的彈力褲的彈力是好像專門爲了方便而做的一樣,彈性好的幾乎到了根本就不存在設防的問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將手塞進,動一動,都會春光乍泄。
“看吧,看吧……這下總看見了吧。”付穎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享受這一刻讓自己銷魂顫慄的時刻,還是在爲開啓了另一段人生而默默地祈禱。她只感覺原小生就像一隻發了瘋的狼一樣,啃咬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肌膚,就要將自己慢慢吞噬。而自己的內心如同燃燒着熊熊的烈火,要把自己迅速地蒸乾了。
當所有的衣服全部從身上落下來後,只剩下了兩個赤露露的靈魂,在臥室裡交織着、纏綿着、呼喊着,燃燒着內心如火如荼的激情,崩濺出千萬道愛的火花。
付穎的柔美的酮體,扭擺着,好像是要擺脫,雙手卻緊緊地反扣在原小生的肩頭,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原小生的懷中,燈光下那光滑的脊背發射出華麗的光彩。原小生的一雙大手在上面遊走着,好像無論停留在什麼地方,都不是自己的願望。
姿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融合,而且是徹底的融合,是那種有我我中有你的徹底融合,撫摸着,尋找着,各自向對方慢慢靠攏,又緊張的不知所措,碰觸後,付穎又匆忙縮了回去,可又忍不住將身子靠了過來,內心是恐懼的,歉意的,迫切的,甚至亂七八糟的,沒有任何的頭緒。
終於走到了一起,原小生卻稀裡糊塗的,對懷中的人兒概念模糊,或許是南素琴吧。輕車熟路,何必扭捏,直搗黃龍,才能得到那瞬間的快感,之後再慢慢享受,纔是上上之策。
女人也許並不喜歡男人各種形式的粗魯,卻也不反對,這個時候的狂野,似乎只有狂野,才能更加激發她們內心對性別的反抗。
然而,那一瞬間,確實是鑽心的疼痛,如同斧剁刀砍一般,就要把自己整個撕裂開了。如果原小生此刻能夠溫柔地停留片刻,或許能讓她慢慢體會到那種妙不可言的融合。可惜的是原小生是醉意朦朧的,是糊塗的,是瘋狂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跟誰在一起,就乾脆直接當成了南素琴。無需等待,無需安慰,無需繁縟的過程,有的只是一陣陣猛烈的攻擊。
一陣鑽心的疼痛之後,接着便是割肉一樣的鈍痛,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堅強的意志,就只能把此刻的一切當成是強行非禮,狠狠地將壓在自己身上地男人推開了。
而付穎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忍耐着,死死地咬緊牙關,疼痛已經把最後的一絲力氣也帶走了,兩隻手放在原小生的腰間,有氣無力地阻擋着,希望能減少一些疼痛。
慢慢地,他感覺,一切並非剛剛體會到的那麼壞,在疼痛中似乎也能咀嚼出另一種別樣的味道。也許這就是女人自己的味道吧。
付穎再次閉上了一雙可愛的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