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唐俊想要支開淺草幣真,她跟着自己,沒有安穩的日子過的,自己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心來照顧她。蘇琴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之久了,唐俊擔心遲則生變,心裡也有些擔心安小熙,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
可知道,還有於鵬飛沒有殺死呢!要是於鵬飛找上門去的話,安小熙和秦漢他們可就危險了。
蘇琴,到底在哪兒啊?
“怎麼了?”淺草幣真一臉天真的看着唐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讓唐俊實在開不了口。若是一開始她就沒有跟着自己的話,讓她繼續留在狗皮鎮,唐俊都不會擔心,可是現在她都已經跟着自己出來這麼久了,而且,也已經在很多人面前都露過臉,一旦自己棄她而去的話。
淺草幣真也沒地方可去,要是被那些人給抓住的話,淺草幣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沒事,只是想跟你說,你要跟着我的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我,不一定能保證的了你的安全的。”
無奈之下,唐俊只能讓淺草幣真知難而退了,希望,她能有個好去處吧!在心裡,唐俊根本就不能接受她。
她是一個島國人,唐俊就已經很抵抗了,島國的風氣如此淫穢,在唐俊之前,他不知道她有過多少個男人。
到現在,唐俊連安小美都沒有辦法接受呢!呆在一塊可以,可是要從心裡接納她們的話,很難,唐俊自問做不到。
江元在一邊低着頭,蹲在地上抽着煙,許久之後,轉過頭來,眼眶溼潤。不在國外,不知道思鄉之痛。不生存在這個時代,難以體會國家興衰之苦。
爲了使命,又一個人死了。“你好!我是江元,福清人!”江元說的是標準的漢語,手臂伸了出來,與唐俊握了握。“你們應該就是金偉說的唐俊和淺草吧?”見兩人錯愕,江元連忙自我介紹道:“哦!我就是今天跟金偉碰頭的維國會的人,也是這一地區的片區負責人。”
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後,唐俊直接切入正題,“金偉有沒有跟你說,我是來這裡找人的啊?”
點了點頭,江元疑惑道:“不久前,我聽上面有人說,侏儒們從國內抓回來一個漂亮女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爲他們從來都不會帶活人回來,所以我們維國會的人,也有一直在關注着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找的人,是不是……”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蘇琴?鼻翼的右邊,有一顆黑痣。”唐俊很是心急,來這裡已經有兩三天了,終於獲得了一點關於蘇琴的消息了。有消息比什麼都好,唐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抓着江元,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擡起來了。
“蘇琴,她現在還活着嗎?”
“我不知道,只是聽說過這個消息,就記在心上了。”唐俊實在是太魯莽了,不過江元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倒是挺欣賞唐俊的,爲了自己的女人,竟然從內陸追到這裡來了,他還在很是大膽。
當然,心理也有些不是很不太欣賞,堂堂的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在這混亂的年代,爲什麼就不能爲國家出一點力了?
“等這次回去之後,我會去給你打聽一下的,你放心,一旦有消息,我會立馬告訴你的。”唐俊將江元放了下來,江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雖然知道,唐俊不會害自己,可是,當他看到唐俊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卻是嚇得夠嗆。
要把唐俊拉進維國會就好了,唐俊的能力,江元不清楚,金偉只是說了片面。可是,一個雙系的四級獵殺者,在島國,已經算的上是奇蹟了。這個國家根本就不在重獵殺者,比起獵殺者來說,他們更喜歡忍者的殺術。
基本上有一半的島國人,都會幾下忍術和空手道。
“我們早點回去吧!呆在這裡,要是被島國人給找到的話,就麻煩了。”江元心想,要讓唐俊加入到維國會,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只要唐俊能加入維國會的話,他們就更有力量抨擊島國的侏儒了。
這些個死矮子,實在該死!
呆在這巷子裡,總不是個問題,待天色暗下來,還是跟着江元找個地方安生下來吧!身邊有淺草幣真在,實在是太礙手礙腳了,唐俊有時候恨不得大殺四方。
抓蘇琴的人不出來,自己就殺到他出來爲止,殺他個血流成河,就不信他不出來。可,有淺草幣真在身邊,實在是太礙手礙腳了,唐俊有時候想要狠下心來,可是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還是先跟着江元去找個地方,跟維國會的人聯繫上,再打聽清楚蘇琴到底在哪裡,將淺草幣真給安置好之後,自己在獨自一人殺過去,救出蘇琴,帶着蘇琴回國,至於其他的,他根本就不想管,目前來說,也沒有那個實力。
島國的天,特別的低沉,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這裡的天,都沒有祖國的藍,也沒有祖國那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愁雲密佈,海風狂嘯,要變天了,黑漆漆的巷子裡,三人這才挪動腳步,謹慎的朝着外邊走來。
狹長的巷子裡,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這周邊好像沒有人住一樣,靜的連蟲鳴鳥叫聲都聽不到。唯有那恐懼的心臟,在噗噗的跳動。
空氣中宛如那尼龍繩一般,將衆人給束縛住,壓的淺草幣真幾乎不能呼吸了。白皙修長的手臂,搭在唐俊的腰間,整個人幾乎要融入到唐俊身體裡面去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黑暗中,唯一發光的,只有人的瞳孔。
“嘎吱嘎吱!”鞋子,摩擦地面時,發出的聲響,尤爲的刺耳,連心臟跳動的快慢節奏,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靜謐的空氣中,唐俊鼻尖一聳,好像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殺氣,有殺氣。手臂上,不自禁的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唐俊連忙止步,拉着淺草幣真,沉聲道:“別動,停下來。”
江元不明所以然,卻也是安分的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唐俊,不知道這個強悍的怪人,有什麼事情?
“錚!”
刀,出鞘了。
“村中烈泉就是個廢物,連一個華夏人都殺不掉,廢物就該早點去死。”黑暗中,忍住緊緊貼在牆角,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起來。夜色中,即便是走近了,也難以發現。
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就像是一隻變色龍一般,渾身沒有一點光澤度。他閉着眼睛,豎起耳朵,緊緊的等待着唐俊幾人的到來。身爲一個高級的忍者,他很清楚,即便是隱藏的再好,要是一直睜着眼睛看着目標的話,如果對方是個高手,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覺的。
就算是夜色在暗,人的眸子也是會折射光芒的。
若不是唐俊反應及時的話,這一下江元就要斃命了,腳一蹬,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江元給踹飛了出去。手中刀芒再現,尼泊爾軍刀揮了起來,與武士刀相接,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專業訓練過的人就是不一般,每一次揮刀,都是全力轟擊,即便唐俊是四級的獵殺者,也有些抵擋不了。身後,驚慌失措的淺草幣真緊緊拉着唐俊的衣角,死活不肯鬆手,限制了唐俊的速度。
這個忍者的步伐也很靈敏,見唐俊被淺草幣真束縛住,幾次想要躍到唐俊的視角盲區。
唐俊又怎麼會如他意,急急轉身,疲於抵擋索命的刀鋒,連連怒吼道:“淺草,快,退到後邊去。”餘光四下裡瞟了一眼,附近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沒有人吧?要是再多出幾個來,唐俊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
短兵相接,秦漢根本就沒有空閒的時間掏出沙漠之鷹來,想必就算是他現在掏出槍來,也沒法格擋敵人的劈砍。烈炎之火就更加不用想了,不一定燒的到敵人,搞不好還要把江元給烤焦了。
雖然心裡很害怕,可淺草幣真也知道,現在呆在唐俊身邊,拽着他只會妨礙到他。她怯怯的四周掃了一圈,那黑漆漆的巷子裡,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如厲鬼咆哮般的風聲,嚇得她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臂,臉色蠟白,輕挪腳步,朝着後邊退開。眼睛,卻是死死盯着唐俊,怎麼都不捨得挪開,深怕自己一個眨眼間,唐俊就會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沒認識唐俊之前,一個人,沒有尊嚴,沒有自由。但卻沒有什麼危險,自打她跟隨唐俊離開了狗皮鎮之後,就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再過那種被人當工具一樣的日子了。
只是,這些天來,從來都沒有安分過了,淺草幣真很是擔心,自己能不能跟唐俊一起離開這裡呢?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唐俊會拋棄自己,如今,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他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刺殺我?”顯然,他不是那些軍警,唐俊有些摸不着頭腦。狗皮鎮的鎮長已經被自己殺了,他的家人,也幾乎死的差不多了。在島國,自己可是還沒有去招惹過別人了,無端怎麼接二連三的有人要刺殺自己?
難道說,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了嗎?如此的話,那些軍警再一開始接觸到自己的時候,爲什麼不開槍擊斃?
疑點重重,當下,唐俊卻沒有過多的心思來分析,先要宰了這個人再說。雖然他的臉被黑紗矇住,看不清楚,可唐俊在那他雙黑色的眼珠子中,似乎能看見他那詭異的笑。
“既然不答話,那就給老子去死吧!”腳尖輕點,宛如疾風掃葉一般,手中兩把尼泊爾軍刀帶着一陣猩紅,迎面劈了下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讓忍者應接不暇,難以反擊。
“叮!”
處於下風的忍者,從腰間再次拔出一柄短刃來,右手格擋,下面卻是直直朝着唐俊的下腹部刺了過來。速度奇快,嚇得唐俊彎腰提腹,這傢伙實在是太過於歹毒了。
江元甩了甩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顫顫巍巍的端着一把手槍,神情很是鎮定。這突然殺出來的忍者,顯然是針對唐俊,他也很疑惑,怎地突然多出來這麼多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