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丹看了一眼葉知秋,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的要求,示意他跟着自己到樓裡面去。
葉知秋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羣,建議道:“如果你們準備把他們趕出去,我建議還是暫緩一下。”
喬丹警惕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們中間還有好心人。”
“我是個好心人。”葉知秋肯定道:“但現在我要說的是,如果盧克真的來了,我想他會需要熟悉這裡情況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是很好的人選。”
喬丹愣了一下,點頭同意他的說話,然後命令手下停止驅趕行動,改爲原地看守他們,最後他看了看伊莎貝爾,有些不放心把她留在這裡。在他看來,樓頂上這些人頂天了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要讓他們做點實事,沒準自己就先打起來。但是有這個女人在就不同,她有總夠的聲望來壓制團體內部的矛盾,還有足夠的智慧來決定採用哪種建議。於是他決定讓伊莎貝爾跟他走。這個決定遭到了伊莎貝爾本人和她的團體所有人的反對、、、、、、可惜反對無效,非暴力不合作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非得掌握實力的那一方覺得煩了,不想玩了,才能生效,現在喬丹還沒玩夠,所以伊莎貝爾無論願不願意,都得先跟他走。
三個人穿過樓梯,往下走了好長一會。阿什福德雖然恢復了電力,但是還沒有大方到可以開電梯的程度,所以上下這座最高樓完全得靠腳量,再加上這座樓裡複雜的佈局設計,才讓伊莎貝爾和她的同伴們選擇了這裡作爲根據地,事實上就算是現在,大樓裡也躲藏着不少沒有被喬丹他們驅趕到樓頂的人,而且也許這座樓裡永遠也無法清理乾淨。
伊莎貝爾最先撐不住了,爬樓梯可是個體力活,更何況在這之前,她還和喬丹的人對抗了那麼久。不過這個女人還真能撐,葉知秋聽她喘息的聲音可以去鍊鋼了,可就是不肯開口要求休息,而且仍然儘可能的跟在他們身後。葉知秋懷疑這個女人隨時都可能因爲腳軟從樓梯上滾下來。
最後還是喬丹忍不住了,叫住葉知秋道:“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你爲什麼不現在告訴我你想說什麼?”
葉知秋看到隨着喬丹停住腳步,伊莎貝爾幾乎是立刻就想站住,但是她的腿顯然有點不聽指揮,所以她的雙手用力抱住樓梯的扶手,才讓自己停下來,然後很沒有形像的一**坐到了臺階上。
葉知秋搖了搖頭,心想喬丹這傢伙看起來五大三粗,心思倒是很細緻,從身上扯下水壺向伊莎貝爾比了一下,他的戰術背心的夾層裡也有水袋,但是那得使用衣領邊的吸管,別說葉知秋不願意,估計伊莎貝爾也不願意。
喬丹替伊莎貝爾接過水壺,他身上沒有帶水,而伊莎貝爾現在顯然很需要喝點什麼。伊莎貝爾看了他們一眼,沉默着接過水壺,仍然在大口的喘氣。葉知秋提醒道:“小口慢慢喝。”
喬丹向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抱着肩膀問道:“說說你的事吧,我沒見過你。”
“那不重要。”葉知秋擺手道:“我比較特殊。”他看了看喬丹,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因爲人手太緊還是過於自負,並沒有帶人下來,而且他現在的姿勢也不利於快速出槍,於是笑道:“我是來尋求幫助的。”
喬丹並不意外,看起來他只是奇怪:“你們每一次來都是爲了這個,不是食物,就是女人,有過哪次不是來尋求幫助嗎?”
葉知秋在心裡痛罵卡西迪,卻只能攤攤手:“我很遺憾,但是這次,我需要一些血漿,O型的。”
“你們有人受傷了?”喬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說山姆的樣子像被獵人追趕的兔子。”他說道:“你們有很多人受傷了?是和誰作戰?當然不會是喪屍,被它們咬傷的人不需要血漿。”
葉知秋奇道:“你怎麼知道有很多人受傷?”
喬丹很奇怪的看着他:“血漿庫一直在你們的手裡,我知道那裡面有很多都已經不能用了,但是仍然應該剩下很多,如果那裡的血漿夠用,你會跑到這裡來嗎?”
葉知秋這才知道自己失算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知道安克雷奇目前的局面這麼複雜?他擺了擺手,說道:“好吧,你只要告訴我能給我多少就行。”
喬丹盯住他的眼睛,慢慢的說道:“沒有,如果你要人獻血還可以,我們沒有貯存血漿的設備。”
“*。”葉知秋忍不住罵了起來,這是最壞的情況,他並不是沒想到,但是顯然所有的壞事都趕到一塊了。
喬丹看着他,突然問道:“誰受傷了?”
葉知秋搖了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他說道:“你能給我找一些O型血的人嗎?”
喬丹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爲什麼這樣做。”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臺階上默默休息的伊莎貝爾突然說道:“我可以試試,你需要多少人?”
葉知秋一愣,喬丹則立刻垂下手臂,保持能隨時拔槍的姿勢,皺眉說道:“我以爲你一直都不喜歡他們。”
“我的確不喜歡他們。”伊莎貝爾想站起來,但是剛剛鬆馳下來的肌肉不太情願這樣做,於是她只好又坐下來,向喬丹解釋道:“如果盧克來了,我們需要他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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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丹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葉知秋奇道:“你現在還是要被驅趕出這裡的人,爲什麼又站到他們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而且我聽說盧克那邊的人過得不錯。”
伊莎貝爾對這個問題並不猶豫,立刻說道:“沒人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有多壞,盧克在福特理查森作的事,沒辦法保持長久,所以我從來沒有提倡過要像盧克那樣揮霍。”她看了喬丹一眼,後者轉過頭不看她。她接着說道:“我只是不願意這些留存下來的資源成爲某個人的財產。”
葉知秋這回算是明白了,很顯然面前的這個女人能得到敵對雙方的尊重不是偶然,她很明確的看出盧克在福特理查森的行爲不能支持他太長的時間,如果這場災難持續的時間夠長,他們就堅持不下去。但是她也不願意看着阿什福德實際zhan有安克雷奇剩餘物資的分配權,換句話說,她是個民主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