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眉眼含笑的看着場中這一幕,“這些傢伙怕是受不了,要去對那兩人下手了。
不過,他們可能並不清楚,那是一個足以讓他們絕望的對手。”
鍾辰表示贊同,直到此刻,他仍舊心中充斥着疑惑,對方的劍實在太過詭異。
既然他破不了,相信這些黑衣人,一樣沒有任何辦法。
熊浩雲見自己的對手竟然不主動出擊,他便主動出手,他的速度實際上也並不慢,只是黑衣人的速度太快。
此刻,他暴躍而起,瞬息間便出現在一位黑衣人面前。
打空了。
毫不意外的熊浩雲再次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不過他挺喜歡捱打,所以並不在意。
一名黑衣人與熊浩雲糾纏在一起,而另外兩名則襲向了葉小爲兩人。
他們如同天生的刺客一樣,出手間總是無聲無息,且速度極快。更加特別的是,在他們出手前,根本沒有一點跡象,沒有人認爲他們會出手時。
他們已經出手。
兩道黑衣瞬間出現在葉小爲面前,一左一右,迅若閃電。
他們並沒有將冷青竹囊括在內,下位真仙就是下位真仙,不值一提。
只需要搞定葉小爲,隨後便相當於三人對一個熊浩雲。
哪怕這傢伙再如何耐打,又如何經得起三人的輪番進攻。
他們的想法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事實也確實如此,只要搞定葉小爲即可,冷青竹根本無需在意。
然而,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會有那麼一點細微的差別。
這種差別,讓他們徹底陷入了被動。
就在他們衝來時,葉小爲也拔劍了。
論身法速度,葉小爲自然遠遠無法與這兩人相提並論,但他並不需要移動。
他只需拔劍。
他拔劍的速度極快,出劍的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
“錚。”
如雷霆在耳邊炸響。
“不。”
一位黑衣人瞬間感覺到了驚恐,他人剛至,一拳正欲砸出之際,便看到了一道劍影,劍影比之他的拳頭更快。
他感覺到了劍刺來,他想躲開,卻驟然發現,根本無法躲避,無論他從哪個方向離開,劍彷彿都要他的眼前。
他停住了,再也無法有絲毫動作,因爲他發現,無論向哪個方向,這一劍都會刺入他的眉心。
反而停在原地,這一劍的威脅卻消失了。
另一位黑衣人也是同樣的情況。
兩人齊齊停在了葉小爲面前的一丈之地,誰也不敢動。
葉小爲收劍歸鞘,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移動過絲毫。
“果然!”
鍾辰狠狠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這傢伙的劍,太詭異,太恐怖了。
同階,絕對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這是極端恐怖的敵人。”
鍾離笑道,“氣息內斂,話不多,總是一臉平靜,似乎眼中有春色,有世間的一切美好,但細看卻好像又什麼都沒有。笑容很乾淨,也很平淡。
是很特別,也很恐怖。
但我覺得你應該把敵人二字改一下,我們並不是一定得成爲敵人。充其量,也只是對手,當然更好是能夠成爲朋友。”
鍾辰聞言,臉上也露出了笑意,“的確,未必要成爲敵人。本就沒有成爲敵人的理由,能夠當朋友,自然更好。”
鍾離笑了笑,“當然,凡事總有萬一,若是一不小心成爲了敵人,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爲強力的力量,將之完全扼殺。”
“明白。”鍾辰點頭。
兩名黑衣人如罰站一般,動也不敢動。
方纔的劍影,給他們的刺激太過猛烈。
而另一方與熊浩雲纏鬥的黑衣人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頓時目瞪口呆,這不是他預想中的結果。甚至,這與他想象中,天差地別。
他也停下了動作,自嘲的笑了笑,“原來,這是一場早已經註定了結局的戰鬥。
沒意思,真沒意思啊!”
他剛想開口認輸,卻突然發現面前的熊浩雲再次衝了過來。
“臥槽,你什麼意思?!!
你們都已經一定贏了,還纏着我幹什麼?”
難道看不出來我已經打算認輸嗎?”
熊浩雲彷彿根本聽不到對方再說什麼,總之,他捱打正挨的好好的,怎麼能突然停了呢?
過分,實在過分!
黑衣人架不住熊浩雲的糾纏,再一次與之戰鬥起來。
鍾離說道,“這傢伙也很特別,他的力量不錯但還算不上頂尖,但這捱打能力,卻是我生平僅見。
但,更重要的不是這個。
而是,他每一次捱打之後,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在增長,速度不快,但一直持續着。
若是就這樣捱打十年,或許他的力量便是我們兩人,也遠遠不能及。
這是一個潛力無限,值得拉攏的人。”
鍾辰眼中閃過詫異,“還有這樣的人,豈不是說,他的力量很有可能在短時間便可達到一種恐怖的級別。
甚至,遠遠超過他的修爲?”
鍾離搖了搖頭,說道,“他的體質很特別,力量應該不會超過修爲太多,若是一旦肉身到達極限,他的修爲應該也會隨之突破。
大概率,沒有瓶頸。
只需要一直捱打就好了。”
鍾辰嘴角一抽,對於熊浩雲是羨慕無比,雖然以捱打的方式突破提升,想一想有點不符合他的形象。
但能夠無限制的提升實力,形象有什麼重要?
熊浩雲與黑衣人得纏鬥又過了兩天。
捱打中的熊浩雲心滿意足的揮了揮手,說道,“你可以認輸了,我也不爲難你們。”
這種勝利者的姿態,配上他剛剛一直被揍的畫面,實在讓人感覺到了很強的違和感,非常不合理。但偏偏,熊浩雲真的做到了。
曹明目瞪口呆,這場戰鬥實在詭異的讓他驚喜無比。
一個根本早就被他放棄的人,一出手便將此地所有人都嚇住了。
至於熊浩雲這小子,他的眼中也有些疑惑,他沒見過這麼喜歡捱打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捱打之後,竟然更加神采奕奕,彷彿突破了一樣。
這太不尋常了。
連續勝了兩場,最後一場,他甚至不認爲有比試的必要了。若他們不想輸,怎麼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