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龜啐了一口，“呸！”
紅姑解釋道，“老烏龜還未成仙，但也已經超越了正常的聖境巔峰，或許可以稱之爲半仙。
老烏龜之所以不願動手，便是怕在戰鬥中意外突破，畢竟成半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離仙也就只有一步之遙，若是戰鬥，突破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葉小爲有些無語，整個聖土大陸，不知多少人想要突破仙的境界。但無數年來，根本沒有一個成功者，仙都已經成爲了傳說。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這一修爲的存在。
但老烏龜就站在仙這一境界的大門口，卻戰戰兢兢不願進入。
這要是讓那些已故去的聖境巔峰修士知曉，怕是要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不去深究的老烏龜的修爲。在聖土大陸無仙時，外界的仙也不可降臨，這的確是一件好事。至少，無論那個屍傀門有多麼強大，葉小爲都有與之抗衡的信心。
他有這個自信，同階無懼任何對手。
聖境之中，所能動用的力量，無非就是規則之力，而葉小爲清楚，自己的規則之力有多的恐怖。
劍之規則早已經擁有，這還是李道成的遺留，當初的李道成憑一把劍便可縱橫聖土大陸，無敵於天下。
劍之規則自然早已經達到了最爲圓滿的程度，甚至葉小爲有時覺得，他的劍之規則，比一般意義上的圓滿，還要更近一步，但具體什麼程度在聖土大陸上並沒有參照，他自己也並不清楚。
總之，很強就是，否則僅僅憑藉圓滿的劍之規則也做不到真正的無敵。
另外，他領悟還不夠深刻的規則，命運規則、煉化規則、死亡規則，這些規則不僅稀有，且都是極爲可怕的規則之力。
若是這些規則之力的領悟也能跟上，葉小爲相信，聖境的對手，來多少都是一樣。
屍傀門的屍傀以及牧屍人雖然很強大，但有死亡規則與煉化規則在身的葉小爲，卻是絲毫不懼。
“似乎，一年之約，咱們遵不遵守都是一樣的。”
葉小爲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以前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一年之約到了的那一天，對他而言，就是離別的時刻。
但現在看來，卻是未必。
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沒有選擇。
王小胖的邀請，他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
選擇權，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稀有之物。
弱者往往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他們只能被動被生活所選擇，雖然無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這是現實。
就連葉小爲這樣已經幾乎無敵於聖土大陸的存在，都差點沒有一點選擇權，更遑論其他人。
老烏龜看着葉小爲，突然問道：“空間一道，你有沒有興趣走一走？”
葉小爲一怔，老烏龜話裡的意思很清楚，它想要將自己所擅長的空間規則交給葉小爲。
領悟一種規則並不容易，否則也不會出現，某些聖境初期修士僅僅只能踩在規則入門的邊緣。
領悟普通的規則尚且極難，更不要說空間規則這種極爲稀有的規則。
如果規則之力也有等級之分，葉小爲覺得，空間規則一定可以排在最高級別的那一類。
葉小爲又想起命運規則之中所含有的好像時間規則的力量，但時間規則似乎只是含在命運規則之中，卻無法獨立出來，這與葉小爲想象中有些不同。
時間規則與空間規則一樣，是一種極爲強大可怕的規則之力，但它應該可以獨立纔是。
葉小爲沒有再多想，他看着老烏龜，片刻後，鄭重點了點頭，說道：“想。”
老烏龜看着葉小爲，盡是褶皺的龜臉上，盪漾起了一絲笑意。
它很高興。
能夠擁有學習空間規則之力的機會，原本是極爲難得的，葉小爲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動心。
但老烏龜卻從未想過將空間規則之力傳授給其他人，它已經活了不知多少歲月。見過的人當然更是如恆河沙數，數之不盡。
卻只有葉小爲，令它有了傳授的念頭。
在葉小爲點頭表示自己想要學習空間規則之後，老烏龜便將葉小爲帶了出去。
它教授葉小爲的方式很簡單。
葉小爲只感覺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從雲天門離開，來到了一座少有人煙的城池。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這座城池，便發現自己眼前又是一花。
他又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別分心，仔細感悟。”老烏龜突然說道。
葉小爲點點頭，他知道老烏龜的意思，此刻老烏龜所做的事就是帶着葉小爲不斷的穿梭空間，它根本沒有提示葉小爲什麼。
只是讓葉小爲在一次一次的空間穿梭中，自行領悟空間規則。
雖然看起來並沒有教什麼，但一直感悟空間規則，對於葉小爲而言，已經是一件極大的幸事。
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老烏龜便帶着葉小爲不斷的在中州各地穿梭。中州之地的面積極大，遠遠勝過東州。
然而在空間規則之下，這點距離實在不值一提。
老烏龜一念之間，便從一個地方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不管這中間相隔多少距離，都沒有任何影響。
“去東州看看吧。”葉小爲突然說道。
老烏龜沒有多問，便很快向着東州而去。
葉小爲雖然已經成爲雲天門宗主，但他同時也是萬古宗玉女峰峰主，這一點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中州發生的事，正常不會傳入東州。即便傳入，也只是在東州一些高層眼中罷了。
但葉小爲所做的事，實在太大了一些。
東州想要不知道也不可能。
在萬古宗內，葉小爲早已成爲了真正的傳奇人物，當初初入宗門之時，他不過是因爲自己的小侍女而附帶進來的累贅。只是，這累贅還真是夠猛……
從葉小爲入萬古宗至今，還沒有過去多少年。
當初與他同修爲，或者修爲比他高出一些的同輩修士，此刻大多也只是斷江境、斬靈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