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盾的強大讓人駭然,那數十道劍氣衝擊在巨盾上,雖然讓魔道之人不斷退後,但終究還是沒有擊破巨盾。
“三境的實力,能有如此強的戰鬥力,的確是稀奇,但你能奈我何?”手持巨盾的魔道之人見葉小爲多番攻擊,都無法對這巨盾造成絲毫傷害,心中更加安定,“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介踏空境,這樣遠超修爲境界的招式,還能用幾次。”
葉小爲沒有回答。
少年只是縱身而上,如潛龍出水,直上九重天,黑色的霧氣就像老鼠見了貓般四散出去。
魔道之人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敢和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葉小爲的速度算不上快,甚至根本沒有修煉什麼身法,在踏空境中或許可以算的上頂尖,但比之搬山境便終究還是差了一籌,而先前那些在他起靈境仍然有些幫助的符紙,現在卻已經完全跟不上少年的實力了。
現在,他所能依靠的,只有無人可以比擬的劍道理解。
這代表着,他有着無與倫比的攻擊手段。憑此一點,便足以。
少年的身軀高高躍起,向着面前的黑暗衝去。
手指在虛空劃過,魔道之人帶着他手中的巨盾後退,沒辦法,衝擊力實在太強,巨盾不知是何材質所做,異常堅固,但巨盾雖然不會被摧毀,那傳導至巨盾上的力量卻毫無顧忌的傾瀉到他身上。
魔道之人一退再退。
在天空更高處,那些魔道諸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的戰鬥,時不時點評一句,顯得非常自在,與先前的不安完全不同。
最初的剎那恐慌源自於未知,而現在看來,這好看的少年並沒有多麼恐怖,他們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畢竟,這可是兩千人的隊伍,豈會被一個小小的踏空境給嚇破了膽。
“你說,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下去幫忙?”魔道中,一個臉上有兩道疤痕的男子突然開口道。他的兩道疤痕很奇異,一道正在右眼上,但他卻沒有因此而瞎,另一道疤痕在鼻子上,但還好並沒有太深,看起來還算不上太凶神惡煞。
但當他開口後,很多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是因爲這個人本身的分量,另一個則是因爲,這的確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魔道之人悶聲說道:“管好你自己。”
“巴弗,你說什麼?”那臉上有刀疤的人怒聲問道。
“管好你自己,我不想再重複。”叫做巴弗的魔道之人冷到迴應道。
這兩人都搬山境初期,實力不弱,但比之場中的搬山境中期之人,仍差了不少。
“巴弗,你這性子可不太好,殺個人難道還要講什麼道義,學着着那些所謂的正道之人,搞一對一。”刀疤臉再次迴應道,“你什麼時候喜歡這些虛的了?”
巴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沉默了?”刀疤臉得勢不饒人,連續追問道。
巴弗沉默片刻後說道:“你要出手,是你的事,不必帶上別人。”
“呵”刀疤臉一陣不屑,“我要如何做,關你什麼事?”
“兄弟們,跟我一起出手。”刀疤臉一聲大吼。
場中一衆魔道弟子,當即便有上百人應道,這個人數不算少,但相對於眼前的兩千魔道之人,卻有些少了。
而這在魔道斬天台中,其實才是常態,便是萬古宗諸峰中,也時有明爭暗鬥,又何況是魔道這種本就有着多種陣營之分的組織?
但刀疤臉卻也不覺得奇怪,因爲這裡的兩千人,本就分爲很多個陣營,屬於他的勢力,不過也就百十人罷了。
而就在他們就要出手之際,下面的戰鬥突然發生了變化。
葉小爲久攻不下,卻也絲毫不急,就這樣兩人一攻一守,戰了數十回合,舉着盾的魔道之人同樣絲毫不顯急躁。
但突然,他身後的黑色雲霧好像突然被人撕開了一樣,出現了好幾道極細的裂口。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怎麼回事,身體已經被割裂,碎成了一地肉塊。
這魔道之人,至死也沒想到,爲什麼自己身後會突然出現兩道劍影。
但,再也不會有人回答他。
葉小爲接過巨盾,盾的背面刻着兩個字:混元。
少年感受着巨盾中隱藏着的渾厚力量,微微一笑:“不錯的盾。”
然後,他的目光轉向頭頂,那裡還有不少敵人。
葉小爲將手中巨盾一甩而出,渾厚的力量極快的速度在穿過空氣時,傳出了一聲聲爆炸聲。
這一甩的力量極爲強大。
但對於那兩千之衆的魔道之人卻不值一提,巴弗搖搖頭,這少年的強大的確讓人震驚,但也太不自知了,區區一人,何來的膽子直面這兩千人的退伍。
“哈哈”刀疤臉大笑“看吧,你們不出手,人家自己也會找上來。”
刀疤臉在大笑聲中,俯衝而下,他也想看看這少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怎麼,巴弗人家都衝上來了,你還在等着什麼?”又有一名搬山境的魔道之人開口道。
巴弗眉頭微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有些擔憂。”
“哈哈,無怪那刀疤臉老是嘲笑你,你這膽量實在是有些小啊。”
說完,那人便也衝了下去,隨後,衆多的魔道弟子紛紛俯衝下去。
“老大,我們真的要站在後面嗎?”巴弗的手下人,這時也開口道。
魔道中人雖然分爲很多陣營,彼此之間也算不上團結,但眼前之中局面下,若不要出手,那恐怕是要被別人給看扁了的。
簡單說來,就是面子問題。
“不”巴弗這時也開口了,“我們走。”
“好咧,兄弟們一起上。”巴弗身後那人激動道。
“不”巴弗冷聲道:“我們離開這裡!”
恩?巴弗的衆多手下,此時都是一臉懵的狀態,自家老大今天看來真的不太正常呀。
但巴弗卻沒有去管自己手下的想法,他手一揮,冷聲道:“走”
雖然心中有些不願,但巴弗身後的上百人終究還是選擇相信自家老大,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選擇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