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的人自然很多,雖然原本的外門大長老,他們說不上喜歡,甚至大部分人都是討厭的,但畢竟實力擺在那裡,搬山境中期的修爲。
而劉芒雖然在性格上比之原長老要討喜些,但他的修爲太低了,很多弟子甚至會想,這個位子他能坐,爲什麼我不能坐?
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是很難服衆的。
不過,即便他們的心中如何不服,也不會在此刻說出來,劉芒的手裡有符篆,那麼他的實力便是無比強大的存在,無論這個實力是依靠外力,還是他自己。
但這些弟子們也明白,符篆總有用完了的時候,即便宗主與七大太上長老,沒有興趣插手宗門內部的事,待到劉芒手中的符篆用完之時,他的地位也將會消失。
所以很多弟子都認爲劉芒這個位子坐不久,但他們卻沒想過,既然沒有人敢反抗他了,他手中的符篆怎麼會有用到的一天,自然也就沒有用完的一天。
шωш▲ ttκд n▲ c ○
除非,經常有人不要命的來挑戰劉芒的權威。
而相比於那些弟子來說,衆多內門長老此時卻憋屈無比,但要讓他們豁出命去,他們卻絕對不會答應。
而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即便事情鬧到了這般大,宗主與七大太上長老都沒有出面的意思。
這就太匪夷所思了些。
或許別人可能以爲宗主高高在上,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事,太上長老更是超然物外的存在,不到宗門生死關頭,他們根本就不會出面。
但,這些內門長老們可是清楚的很,他們宗主並非不知道這件事,甚至對這件事還非常的上心。
或許宗主正在等待那個少年,或者那個少年身後的人出手?
他們這樣想到。
安靜站立在一旁的葉小爲自然早就被這羣內門長老給注意到了,但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爲在他們眼裡,這個白袍少年的威脅比之站在觀景臺上的劉芒要更大的多。
而且,身份上也要詭異的多,劉芒的身份根本不需多說,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劉芒無論怎樣鬧騰,終究只是自家宗門弟子,所謂的要當外門大長老之職,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有些過分,但卻並不會真的引起雲天門大的動盪。
“白長老,現在該當如何?”一名長老湊到那白鬍子大長老身邊問道。
白鬍子大長老,本身也是姓白,長久的呆在這個位子上,他原本的姓名反倒是沒有人再記得,總之無論是門下弟子,還是長老執事們,亦或是宗主,見到他都稱之爲白長老。
就連他自己,久而久之的都有些忘了。
白長老此刻心中也是一團亂麻,即便他實力強大,且長久身居高位,但此刻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劉芒雖然看似講道理,但當他的道理講完,便不再給你說話的機會,由於對方手裡的符篆威力過於強大,連在場最強的白長老都無可奈何,他們還能如何?
一羣宗門高層聚在一起,竟然感覺自己真的拿一個小小的少年沒有辦法。
這時,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從那個人身上下手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轉過某個方向,看着一個穿着白袍的清秀少年,少年身邊還站着一位臉色枯黃的少女,只是此刻那女子正擡頭看着觀景臺上雄姿英發的劉芒。
劉芒站在高高的觀景臺上,俯瞰下來,偌大的練武場,神色各異的雲天門之人,盡收眼底。見沒有人有反對的聲音,他便打算再次開口,但就在這一瞬間,練武場上的各個內門長老都動了,他們一同出手,目標卻並非劉芒。而是早已被衆人忽略掉了的白袍少年。
葉小爲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笑了笑,沒有任何動作,一旁的小青卻滿臉緊張的看着葉小爲。
但見少年毫無反應之後,便立馬鎮定心神,她想到了這個神秘少年先前說過的話。
“你也應該經歷一些這樣的場面,不然如何能夠擔當雲天門的護法?”
是的,她要保護自己的劉大哥,危險來臨,豈能後退。
她的手中也有符篆,小青清楚的知道這些符篆的威力有多麼可怕。
就在那些內門長老向葉小爲這個方向襲來的時候,她手中的一道符篆頓時飛了出去。
一道巨大的掌印憑空出現,直接拍飛了三個搬山境巔峰的內門長老。
唯一的好消息是,由於力量被三個人所分擔,所以他們都活了下來,不過也受傷不輕。
而其他向這邊衝來的內門長老,頓時一個個都嚇到了,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以比來之前更快的速度,向着外門衆弟子站立的地方飛去。
這些長老們是真的驚訝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厲害至極的符篆竟然如此之多,若是他們身上有這等寶貝,恐怕輕易不會捨得動用,畢竟符篆這種東西屬於一次性物品,用一道,自然也就少了一道。
衆內門長老除了感嘆實在奢侈之外,也就只能呆呆的站在人羣中了。
要讓他們再次出手,恐怕是沒那個膽子。
ωωω ☢ttκá n ☢¢ 〇 就在這裡陷入了短暫沉寂的時候,距離這裡不算遠的一座雄偉宮殿內,面戴薄紗的女子正注視着這裡。
一雙美目泛着淡淡波光,宛如平靜的湖水突然起了一點漣漪一樣。
她的身後站着一個周身裹進黑暗裡的人影。
“柳叔,您覺得我應該怎樣做?”那個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柳叔沉默片刻後說道:“小姐,你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這位雲天門的美女宗主微微點頭,她說道:“祖訓有言,雲天門世代都在等待着一個人,這個人必定有些萬古無一的天資,也只有他能夠帶領雲天門重回巔峰!”
“小姐覺得,他是那個人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不知道。”薄紗後的臉色到底如何,誰也看不出。
“所以小姐如何想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但我不是很明白,爲什麼這個人不能出自我雲天門?萬古無一的天資,爲什麼不能來自於我雲天門?爲什麼不會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