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爲跟着這壯漢在街道上歪來歪去,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超大型的酒館,高度少說也有十丈,還未進門,便已經有了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
壯漢推開大門,吵鬧聲和酒菜的香味混在一起,如同一道洪流衝擊了出來。
周俊的臉上露出陶醉,“哇,好香!”
幾人進入酒館,酒館內的客人並未受到絲毫的影響,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喝酒。
在他們頭頂之上,還有一層,葉小爲擡頭看了看。
壯漢說道,“上面的那時雅間,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去的。”
周俊說道:“我們要在這裡先吃個飯嗎?”
壯漢立時喝道,“先給我去見老大,飯回頭有你們吃的!”
他們很快從酒館的正廳穿過,來到了後院。
首先看到的便是大片大片的柴火,有兩個皮膚黝黑大青年正在劈柴,兩人見到壯漢,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恭敬叫道:“福大哥好!”
“嗯,好好幹!”
“福大哥?你姓福?”周俊問道,開始時他見到這一臉橫肉的壯漢還有些畏懼,但這種情緒在周俊身上總是離開的很快。現在他已經絲毫不再懼怕那壯漢。
“那是,老子叫福旺,以後你就跟他們一樣,叫我福大哥便好!”
福旺說着笑了笑,一雙粗糙如枯枝的大手在周俊的頭上很是輕柔的搓了搓。
不過他的輕柔,對於周俊這小身板而言,無異於重錘。
周俊的頭髮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堅持的住,便已經亂糟糟,看上去是和外面堆積在牆角,用於取火的枯草並沒有太大差別。
周俊有些怒意,但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他還是很好的控制了這股怒意的爆發。
穿過幾層院落,福旺將葉小爲兩人帶到了看起來有些年代沒有人居住的四合院。
這個院子的最中心是一棵老槐樹,樹下是一片枯枝落葉,看起來並沒有人打掃,因爲落葉已經堆積了許多層。
但偏偏這裡是有人的。
就在那棵老槐樹下,站在一個面容儒雅的中年人,他的手中雖然沒有書,但那濃濃地書卷氣卻是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住。
他站在老槐樹下,好像便與槐樹融爲了一體,與整個院落好似也融合在了一起。
一見到那中年人,福旺便呵呵笑着迎了上去,“老大,這幾個人帶過來了!”
中年人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福旺離去。
院落內,只剩下了那中年人,以及葉小爲這邊兩人一獸。
中年人看着老槐樹並未理會葉小爲,葉小爲也在打量這座院落,並未太過在意那中年人。
片刻之後,中年人突然開口,“新來的?”
葉小爲毫無反應,微風吹過院落,老槐樹上的葉子掉了幾片,院落之外,嘈雜聲斷斷續續還能傳過來一些。
中年人笑了笑,“沉默並不能救你們的命。”
周俊笑道,“救什麼命,我們活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救?”
中年人無所謂的笑了笑,“從你們來到小鎮時,便已經成爲了許多人的目標,如果不趕緊加入一方勢力,很可能會被大卸八塊哦!”
一片落葉經過微風吹拂,緩緩地飄到了葉小爲的身前,白袍少年用手接過,聲音也隨着傳來,“這座小鎮上有哪些勢力?”
中年人似乎很樂意回答問題,“小勢力很多,但不必記住,至於大勢力嘛,我這裡算一個,還有一個賣鹽的,一個賣米的,哦對了有一個賣刀的,但這鎮北是我的地盤。”
周俊突然哈哈大笑,“你這是要我們加入你呀?”
中年人有些不理解周俊爲何大笑,但他卻並未太過在意,“你們有其他選擇嗎?”
周俊看了眼葉小爲,十分自信的說道,“自然有其他選擇!”
“呵!”中年人突然冷笑一聲。
一片枯黃的樹葉便激射而來,周俊根本未曾反應過來之時,樹葉已經從他的耳畔劃過。
幾縷髮絲飄蕩在空中,中年人再次問道,“什麼選擇?”
周俊吶吶不說話,他身上的靈力此時根本無法動用,實力簡直弱到掉渣。再亂說話還真有可能隨時小命不保。
葉小爲忽然看向了中年人,“這個小鎮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特別?”中年人並未在意葉小爲這種強行扯開話題的行爲,無論怎樣逃避,最終都要回歸現實,他們沒的選擇,“這小鎮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特別,不知道你要找什麼?”
“沒什麼,我們走吧。”葉小爲不再看向那中年人,直接招呼着周俊離開。
“你們走不出去的。”中年人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在這個小鎮內,再強大的修煉者都將會被打回原形,所以他根本不怕。
門外,福旺就像一座山一樣堵住了去路。
他兩手叉腰站在門口,大門剩下的間隙別說是人,恐怕就連蒼蠅都難以飛出去。
”給我滾進去!”福旺發出了一聲怒吼。
“哇,這特麼豬也不能長得這麼肥吧!”周俊非常震驚,對方這是擺明了不放他們走了呀。
但葉小爲卻毫無反應,他平靜的向前走去,對於自己面前的那一座肉山無動於衷。
福旺大怒,“你小子找死!”
他的身軀向前,好使自己抽刀之時不至於卡在門樑上。
一把足有葉小爲人這般大的殺豬刀被他握在手中,二話不說,便即斬了下來。
這一刀極其強大,如有萬鈞之勢。
葉小爲瘦弱的身軀根本就不可能阻擋這樣的一刀,福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你給我死!”
白袍少年擡起手,食指輕輕一彈,那把帶着無窮威勢的大刀便在空中停住。更爲可怕的是,刀身之上傳來了一股可怕的震顫之力,福旺自然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股震顫之力。
他怒目圓睜,感受着手中傳來的劇烈的震顫之力,一時之間,連握刀都有些困難。
“哼,給老子停下!”福旺大吼一聲。
他全身的肥肉在此刻好像化爲了肌肉一般,不斷地虯起,像一塊塊麻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