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舟上躍下,陳風與葉小爲兩人一鳥直接降臨到城門口的位置,城門漆黑的匾額上,鄆城,兩個大大的字,筆走龍蛇於其上。
陳風擡頭,望着那匾額,鄭重說道:“這匾額也不簡單呀。”他扭頭看着葉小爲,說道,“葉兄有沒有感受到那匾額上傳來的強大的威勢?”
葉小爲擡頭,順着陳風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頭頂的匾額,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行吧。”
“……”陳風一怔,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葉兄真是會說笑。”
走入城內,繁華的確是一眼可見,紅瓦白牆的五丈小樓從城門口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人聲鼎沸。
“葉兄弟需要買些什麼嗎?”陳風問道。
葉小爲想也沒想便說道:“沒有。”
陳風倒是沒有意外,若是葉小爲此刻說了要買什麼,那才奇怪。
“葉兄弟對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興趣嗎?”陳風再次問道。
葉小爲四下看了看,這裡的商鋪很多,有賣各式武器的,也有專做一個武器售賣的品牌店。除武器之外,最多的店便是丹藥與符篆,這些東西都是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神器。
而除此之外,這裡便只剩下酒樓與賭坊,賭坊自不必說,無論是修行之人,亦或是凡俗世界的普通人,總免不了在這一方面有些嗜好。
至於酒樓,雖說對修行者而言,吃飯早已不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但總有些人還是喜歡吃的,與普通人填飽肚子不同,他們之所以選擇吃,唯一的理由就是喜歡。
葉小爲想了想,最終走向了酒樓,陳風又是一愣,他實在沒有料到,此地有這麼多的商鋪,最終葉小爲走向的竟然是酒樓,不去購買自己所需之物,竟然跑出來吃東西來了。
“罷了,罷了,今日我陳風便陪你大吃一頓!”他算是對葉小爲有些服氣了,這人真是足夠另類。
酒樓的空間很大,一樓擺有二十個方桌,但只坐了兩桌人,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實在沒有什麼飯店之說,大家只是想吃便吃了。
此地只有兩桌人,無非說明了,吃這件事,喜歡的修士並不如何多。
葉小爲與陳風隨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即點了滿滿一桌的菜,大多都是肉類。大口吃肉的暢快是葉小爲所喜歡的,至於酒倒是其次。
陳風看着滿桌大塊大塊的肉,咂了咂嘴啊,雖說平日裡早已沒有了吃東西的習慣,但真的看到這些香噴噴的東西在眼前,他還是忍不住。
喝了一口酒,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了幾口,很快嚥下肚子。
接着手中的筷子便再也沒有放下過,雖然要吃東西的是葉小爲,但最終吃的更多的那個人卻是陳風。
酒足飯飽之後,陳風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
葉小爲沒什麼明顯的表情,吃東西之餘,他的思緒已經飄遠,想到了周俊,想到了玉華,想到了趙十三。
突然一道議論聲響起,打斷了葉小爲的思緒。
“聽說城主大人今日設宴,廣邀少年英豪,能夠被邀請之人,必然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只不過不知道城主大人爲什麼突然做這種事?”
“嘿嘿嘿,你傻呀,近幾日不知多少修爲不俗的年輕人來到這裡,一看就知道是去參加東洲十年一遇的盛事,這些年輕人未來可都是咱們東洲修行界的支柱,最多五百年,今日的少年必然有許多人成爲城主大人一般的英雄人物,甚至超過城主大人也不奇怪。”
“你說今日這宴請有何奇怪?”
“嘿嘿,兄弟說的是。就是不知我們有沒有那個資格進入城主府?”
說話之人看着年紀不大,修爲乃踏空境中期。有這麼一問倒也並不奇怪。
另外那人笑了笑說道:“若是平日裡城主大人要宴請,可能還會有你的份,但今日怕是沒有機會。據我所知,能夠進城主府的人,最少都達到了踏空境後期,你也倒是真的可惜,只差一點了。”
年輕人也是露出惋惜的神色,隨即便悶頭喝酒。
那兩人的說話沒有刻意遮掩什麼,畢竟這件事算不得什麼秘密,整個鄆城除了今日剛剛進來之人,恐怕都知道這件事。
陳風當然也聽到了,他看着葉小爲,問道:“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興趣倒是沒有,不過你若想去,我也可以陪你過去一看。”葉小爲隨意說道。
“呵呵,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城主府豈是想去便能去得了的!”說這話的正是剛剛討論的兩個人。
陳風扭頭看去,說話的是那個踏空境中期的年輕人,而另一人同樣也是踏空境中期,不過那人年紀看起來稍大一些,一副中年人的形象,實際的年齡應該不小了。只是天賦看來不怎樣。
陳風臉色一冷,兩個踏空境之人竟然敢如此與他說話,真是好大的膽子。
但他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對方卻當先站了起來,那中年人喝道:“怎麼,想打架,我兄弟可是城主府護衛隊大隊長!”
此言一出,陳風暗自鼓動的靈氣便自行消散了,他倒是不懼對方所謂的城主府護衛隊隊長,但問題在於,護衛隊長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卻是城主府的威嚴,此刻身在鄆城,若是真動起手來,即便是真的祭出寒月門的名頭,恐怕也難以善了。
“呵呵,我還以爲你多有勇氣呢,年輕人不要那麼氣盛,世界那麼大,你惹不起的人可太多了。”那中年人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酒樓外突然有一隊人馬闖了進來。
那中年人看着來人,臉色一喜,笑道:“黃二哥,你今日怎麼有空前來這春風酒樓。”
那被稱爲黃二哥的人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不如你這麼有空,來此爲的不是吃喝,而是來找人。”
“那是那是,黃二哥爲城主府辦事,自然不是我能夠比得了的。”那中年人說着,還回頭瞥了陳風一眼,挑釁之意無比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