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女子,趙十三也是愛美之人,這一點就看她手鐲中收藏的很多漂亮石頭便知。
但她卻很少注意自己的形象。
這也讓葉小爲覺得可惜了。
面對李越澤的恭喜二字,葉小爲愣了一下,然後大概想到了對方所說的恭喜是何意。於是,他回道:“謝謝”
話有些短,語氣很平淡,趙十三早就習以爲常。對面的三人卻一愣,李越澤很快回過神來,但那蘇月卻有些不服氣。身爲一個普通的三境弟子,面對自家師兄的恭賀,難道不應該表現的受寵若驚一些嗎?
“喂,你什麼態度?”蘇月仰起腦袋問道。
葉小爲眉頭一皺,認真思考了女孩的話,覺得自己的態度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他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蘇月有些惱怒,憤聲道:“看掌”
她雖憤怒,但理智到底還在,所以這一掌也並未用多大力,只是還未出手,便被李越澤攔住了。
“師兄?”少女一甩胳膊,有些不爽,自己明明是在幫助自家師兄出氣。
“師兄,你不會是怕了那個女人吧?”蘇月一指趙十三。
李越澤臉色一冷:“我不怕任何人,但你無緣無故便要向人動手是什麼意思?”
蘇月腦袋仰起,盯着李越澤少許,又看向葉小爲:“你敢不敢和我一戰?”少女語氣輕佻。
葉小爲看了一眼蘇月,又看向李越澤,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你們在說什麼?”
蘇月再也不能忍,越過李越澤,一掌拍下葉小爲。
葉小爲還未出手,趙十三揮手間,這一掌便已煙消雲散。
蘇月知道自己實力有限,於是停下,罵道:“萬古宗好大的名頭,盡出窩囊廢,堂堂一個男人竟然躲在女人身後,而且不懂尊師重道,你自己不覺得羞恥嗎?”
趙十三臉色一冷,火鳳劍欲出鞘,葉小爲上前攔下了少女的劍,對着蘇月說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並未躲在女人身後,師姐出手也只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爲,至於尊師重道......”
葉小爲想了想後,說道:“師在哪?我萬古宗並無教習在這裡。”
蘇月一聽,當即反駁道:“修煉一途,達者自爲師,我師兄乃是四境修爲,自然足以當你師父,且我師兄好意恭喜,你那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葉小爲疑問。
嬌生慣養於烈火宗內,將自己的師兄當做信仰的少女蘇月,大概並沒有想到,世界上有很多人的想法和她並不相同。
“散漫、隨意,毫無一絲敬畏之心!”少女很氣憤,愛美如她,卻似乎沒有想到,此時情景中的她一點都不美,即便如何打扮自己,也是無用。
聽了蘇月的話,這一次葉小爲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敬畏之心。但這卻不是針對你的師兄,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我尊重每個人,但敬畏,確實不會。”少年如此說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李越澤沒有說話,但他身後的另一個男弟子卻終於忍不住了。
“與我一戰,你可敢?”這位叫做吳道的男弟子說道。
葉小爲看了他一眼,已知今天要不打上一場怕是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於是他開口:“可以。”
趙十三將火鳳劍遞出,葉小爲笑笑:“不用這麼麻煩的。”
就在此時,那叫吳道的烈火宗弟子已經出手了,他的拳很快,拳中帶火。
擂臺之下突然的戰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正好現在的擂臺上戰鬥已經結束,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很自然的便放在這裡。
“那兩人的修爲我看不出。”一個身穿青色衣袍,手拿玉簫的年輕男子,正色說道。只不過他並不是指欲交戰的兩人,而是指靠近那兩人中的一男一女,此人正是如今地榜第三十一名,玉簫書生,林舒平。
地榜三十一,聽來並不如排名前三十的厲害,但任何人卻也不敢小覷他,因爲現今的地榜前三十皆是四境之人,而他仍乃三境踏空境。
因此,他是現在公認的三境第一人。
“火紅色的衣袍,明顯便是烈火宗之人,那他必然就是地榜二十的李越澤了。”年輕男子眉頭緊鎖,“至於另一個,奇怪,萬古宗中難道不止一個四境之人。”
他雖識得萬古宗道袍,但卻並未見過趙十三,且現今都在傳言趙十三早已回了萬古宗之內,因此他並不敢肯定,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但既然看不穿修爲,就意味着,此人必是四境修爲。
正在他微微打量着趙十三與李越澤時,那兩位要戰鬥的正主也差不多開始了。
那燃燒着烈焰的一拳極快,穿過空氣帶出一陣強烈的破空聲,林舒平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拳。
威勢不弱,他估摸着應該有他五成力的一擊,這說明此人必然也是地榜之人,而且排名並不低。
至於另一人,他的視線轉移過去。
恩?
只見場中的另一人似乎根本沒有看見那襲向自己的一拳一般,他完全就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那被烈焰包裹的一拳即將觸碰到他時,這人才動了起來,而他的動作也很簡單,只是將手擡起。
沖天的烈焰,突然消失了。
葉小爲的手抓着對方的拳頭。
圍觀之人都被驚住了。
“這怎麼可能?”林舒平心中驚訝不已,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估,即便是自己上場,也遠遠做不到如此從容。
“什麼?”吳道一看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如此就被攔住,怎能甘心,於是他一聲爆喝,氣勢更足。
雖然一隻手被抓住,但他還有另一隻手。
但他的拳還未展開,葉小爲卻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少年隨手甩出,就像扔垃圾一樣將那人給甩了出去。
“怎麼可能?”蘇月一見自家師兄被人打敗,正要提劍而上,但李越澤卻叫住了她,蘇月這時才驚醒過來,吳道的實力可是在她之上的,既然吳道不是對手,那她上去自然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