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
胖子的吼聲讓在場衆人大驚失色。
在尚海可能有人不知道四國領事的名字,但沒人不知道斧頭幫的名字。
這個臭名昭著的暴力組織在尚海可謂是劣跡斑斑,折在他們手裡的人命已經數不清了,每當有新聞報出尚海某處有人被斬死,暴屍街頭,人們第一時間就會猜測是不是斧頭幫又辦事了。
這些凶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衆人下意識的看向墓地中央的精武門等人,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這些人恐怕是衝着精武門來的!
精武門衆人自然也看出了他們來意不善,霍廷恩和陳真、農勁蓀交換了下眼神,正色說:“諸位鄉鄰好友,這是我精武門的私事,和諸位無關,請諸位先行離開,改日再向諸位賠罪。”
衆人看了眼殺氣騰騰的斧頭幫幫衆,有幾個膽大的想要仗義執言兩句,卻被身旁人拉着一起告辭離開。
斧頭幫幫衆沒有阻攔他們,冷眼看着他們從身旁走過,見那腿腳慢的,便眼睛一瞪,揮動斧頭,威嚇一番。
懾於斧頭幫的兇名,衆人不敢停留,很快便消失在了山下,沒人敢在這裡看熱鬧。
晃悠着來到精武門衆人面前,王琛低頭將雪茄點燃,吸了口,懶洋洋的問:“這邊誰說話算數啊?”
農勁蓀探手拉了下想要上前搭話的霍廷恩,使了個眼色。
越衆而出,他向王琛拱手搭話:“在下是精武體育會的會長,農勁蓀,不知道這位先生尊姓大名?所來何意啊?”
王琛沒有開口,他身旁的師爺推了下眼鏡,笑呵呵的開口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斧頭幫的少幫主,王琛王先生啦!我們這次來,是有個生意想和你們精武門談談,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呀?”
見他開口,精武門衆人皆是滿面慍色,怒視着斧頭幫衆人。
對方盡然問了這裡誰說話算數,雙方自然是要由首要負責人出面接洽。
精武門這邊已經有農會長出面了,對面帶頭的幫主卻不開口,反而打發了個師爺出面說三道四,這顯然是沒把精武門放在眼裡。
農勁蓀將手背在身後,比了個手勢,按下了衆人的怒火。
他心中清楚,對方有備而來,而且人人身懷利器,萬一動手,雖說精武兄弟們拳腳過人,但刀斧無眼,恐怕也討不到好。
“原來是王幫主,久仰久仰!”
農勁蓀恭維了句,問:“不知道王幫主大老遠的過來,是想和我們精武門談什麼生意呢?”
王琛吸了口煙,昂着腦袋俯視着他,依然沒有開口。
師爺哈哈笑着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人出價一百萬大洋,要我們滅了你們精武門。如果你們出價更高,我們就放過你們。當然!如果你們能出兩倍的價錢,我們不僅放過你們,還可以幫你們把出價的人幹掉,這個生意絕對划算呀!你們意下如何?”
聽到他的話,精武師兄弟們頓時勃然大怒。
“住口!”
霍廷恩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王琛大罵:“你們斧頭幫算什麼東西?欺負人欺負到精武門頭上來了!別人怕你們!精武門可不怕!有種就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滅了我們精武門!”
“你說什麼?”
王琛另一旁,胖子瞪眼拎起了斧頭,就要衝上前來。
“哎哎哎!不要着急嘛!不要着急!有話好好說!”
師爺快步跑去攔住他,擡手止住霍廷恩,一本正經的說:“談生意嘛!買賣不成仁義在,這位小兄弟也是,脾氣這麼衝動可不好呀!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啦!我們還是看在霍元甲老先生的面子上,纔開這麼低的價格,要是換了別人,這個價翻三倍,還要看我們肯不肯呢!”
聽到他提起父親的名字,霍廷恩心中怒火更盛,狠狠啐了口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想敲精武門的竹槓,先看看你們的拳頭夠不夠硬!”
師爺聳聳肩:“那就是沒得談咯?二當家的,上!”
啪!
他的腦袋被抽了一巴掌,哎呀一聲閃到了一旁。
王琛搓了搓掌心的髮蠟,上前一步,環視一圈,盯着擇人慾噬的霍廷恩說:“我知道你們賣電影掙了很多錢,乖乖把錢交出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你們就全區下面賠他去吧!”
說着,他甩手指了下霍元甲的墓碑。
見他此舉,一旁的陳真面色一沉,腳下一勾,挑起了一塊石頭,狠狠一腳踢了出去。
唰!
石頭唰地砸在了王琛的腦門上,他哎呀一聲,捂着腦袋往後退去,口中大喊:“給我斬死他們!”
“殺!”
胖子二當家一馬當先,揮舞着斧頭便衝向了精武門衆人。
他身後的斧頭幫衆們也隨之而動,惡聲吼着,一起發起了衝鋒。
在他們之後,約莫十多個斧頭幫幫衆上前幾步,揚手便丟出了手中的斧頭。
唰唰唰!
十多把斧頭帶着風聲,呼嘯着飛向了精武門衆人。
師兄弟們紛紛躲閃,但還是有人躲閃不及,被斧頭砍中。
鋒利的斧頭威力很大,砍中之處無不入骨三分,最嚴重者甚至直接被砍斷了手臂。
這是斧頭幫中訓練有素的飛斧手,他們的一輪飛斧直接打亂了精武門的陣型,胖子帶人直接衝入了人羣中,揮斧亂砍。
師兄弟們瞬間便有七八人添傷,慘叫聲連連。
嘭!
霍廷恩一腳踹飛了衝到近前的幫衆,回身大喊:“不要亂!結陣!入白刃!”
他的呼喊喚醒了慌亂的師兄弟,斧頭幫幫衆雖然兇悍,但也都只是靠着一股拼命的悍勇之氣,斧頭劈砍間並無章法。
進入到混戰後,飛斧手無法再建功,師兄弟們也都開始冷靜了下來,紛紛按照平日練功時的習慣,三人一組,背靠着背,和幫衆們周旋了起來。
啪啪!
陳真解下了腰間的皮帶,臨空抽動,如同皮鞭一般,威力無窮。
他瞅準斧手的手腕,猛力揮擊,沉重的腰帶鋼釦和流星錘也沒兩樣,手腕被抽中,便是骨斷筋折。
隨着精武門師兄弟們開始組織反擊,斧頭幫幫衆便很難再佔到便宜,反倒有不少人被搶了武器,砍倒在地。
“都閃開!”
滿臉是血的王琛抱着一挺機關槍衝了回來,咬牙切齒抱着槍,便向混戰的人羣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槍口噴涌着火舌,子彈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