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
莎蓮娜看了看,提醒說:“這塊地在工業用途地帶裡,不能作爲住宅用地來開發的。”
“我自有用處。”
費南沒多解釋,回到臥室,將庫存的狙擊槍和子彈都取了出來。
檢查了一番,他將槍放回了箱子。
得再找老貓進一批貨了,這次搞點大傢伙,剛好可以放到廢棄廠房裡。
“走了,小白!”
費南拎着箱子出來,衝小白招了招手。
“你又要出去搏命?”
莎蓮娜有些擔憂的起身,眼神複雜。
“如果能活下去,誰又想要搏命呢?”費南笑了笑。
莎蓮娜擔憂之色更濃,她知道費南目前的財力,絕對算得上有錢,可以生活得很好。
不僅如此,他還是她見過最強大的人。
即便這樣,費南依然說自己要通過搏命才活得下去,可見他面對的危險一定不小。
點了點頭,她故作輕鬆的說:“那我先做個競標方案出來,等你回來過目。”
“好。”
費南牽起小白,轉身離開。
他匆匆走後,房間裡又只剩下了莎蓮娜一個人,她坐回沙發上,忽然發現,她並不像她以爲的那樣享受獨處。
……
“你跟蹤我!”
港島東側的莊園中,大門手中刀光如月,伴隨着他的怒吼,向螳螂劈砍而去。
“我殺了你!”
噹!
螳螂單手持刀,一刀斬出,速度極快,無影無蹤,竟然一刀將大門砍出的滿月斬成了兩半。
噹啷!
半截斷刀落在了地上,大門面色灰敗,盯着那半截刀刃,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夠了!”
美智子的聲音出現,她緩步來到院前,看着兩個相對站立的武士,冷聲呵斥:“在任務還沒有完成的時候,我的兩個影衛首領就開始自相殘殺了嗎?”
螳螂轉向美智子恭敬站立,俯首說:“我只是在和大門前輩切磋刀法,並不是自相殘殺。”
“我不是瞎子。”
美智子冷哼一聲,看向大門,質問:“你是在怨恨我,因爲我派了螳螂跟蹤你們,但你不敢對我出手,只好對螳螂動刀,我說得對嗎?”
大門一張臉因爲憤怒憋得通紅,他死死的垂着腦袋,忽然轉身跪在美智子面前,咬牙低吼:“大門沒有完成掌門交待的任務,請掌門賜死!”
“你在用死來威脅我嗎?”美智子眯起了眼睛。
“不敢!”
大門死死低頭,咬牙低吼。
美智子盯着他,忽然開口問:“你認爲我是因爲不信任你,所以纔派了螳螂跟蹤你,對嗎?”
大門閉着嘴巴,一言不發,但也沒有否認。
“那我爲什麼安排白狸隨同你一起去執行任務?難道我也不信任白狸嗎?”
美智子大聲喝問。
大門愣了下。
“我們的敵人是打傷你們的那個男人,如果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他,你有把握再次從他手中逃走嗎?”
美智子盯着他,再次質問。
大門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只想着自己,不想着任務本身,甚至遷怒於自己的夥伴,你還認爲你受了委屈嗎?”
美智子大聲呵斥,大門緊握雙拳,忽然匍倒在地,悶聲喊:“是我枉顧任務,請掌門責罰!”
美智子盯着他,冷笑問:“你想要什麼責罰?賜死嗎?要不要讓螳螂做你的介錯人?”
大門看着眼前的地面,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起來吧!”
美智子淡然開口。
大門鬆了口氣,站起身來。
“好日子過得太久,都忘了怎麼握緊刀了吧?比試輸了就要努力加倍趕上,失敗的恥辱要用勝利來洗刷,”
美智子嚴肅呵斥。
“嗨!”
大門羞愧低頭。
“進來吧!”
美智子款步回身,大門和螳螂跟上,三人來到了庭院門廊旁。
跪坐在茶桌前,美智子伸手示意,大門兩人上前,坐在了對面。
小炭爐上煮着白水,美智子用鑷子夾起茶葉,放入壺中,慢里斯條的泡着茶。
螳螂不動聲色的看着,忽然開口問:“七號和那個外圍成員在醫院,要不要今晚去做掉他們?”
“不用。”
美智子搖搖頭:“今天你們驚動了官方的超凡力量,這兩天醫院的看守會很嚴密,不是動手的好機會。”
“那個外圍成員不知道這裡的地址,這裡的路名標識和門牌號都換過,七號就算招供,講的也只是假地址,警方暫時還查不到這裡。”
聽到她的話,大門和螳螂都沒再開口,默默坐在對面,各自思索。
美智子洗着茶杯,蔥手纖細,不疾不徐。
她的目的本是想借由這些手下引出小屍王或是那個男人來,但目的沒有達到,反而引動了官方的超凡力量,這讓她不得不暫緩計劃,以避過這波風頭。
“這幾天讓所有手下都留在這裡,儘量不要外出,免得暴露。”
美智子囑咐說:“先避避風頭,過幾天再行動。”
“嗨!”
大門低頭應和,下意識的看了眼螳螂。
後者面無表情,目不轉睛的盯着茶水翻滾,一言不發。
……
紅磡站外,徐夕站在路燈下安靜等候。
一輛車在他身前減速,他閃身上前,不待車停,便拉門坐了進去。
費南一腳油門,向着港島方向駛去。
“武器在後備箱裡,一把SSG3000狙擊槍,一臺夜視儀,兩個彈夾,一共十發子彈。”
費南一邊開車一邊說。
“夠了。”
徐夕看着窗外夜空,如同一隻進入狩獵狀態的孤狼。
費南看着地圖,目標任務都在莊園中,沒有離開,而風叔他們的光標,已經開始向着那裡移動了。
……
另一邊的車上,嚴真和加山坐在頭車上,向着港島東側行駛。
“加山,那小子真有你說得那麼神?”
嚴真有些懷疑:“那麼年輕的高手,一定是名門之後,我不可能沒聽過啊?”
“我和他交了手,我會不清楚?”
加山嚴肅說:“我也問了他的來頭,他不肯說,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