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爸爸媽媽沒有爭吵,和諧相處,最開心的人自然是戰睿珏。[((八〈一小<說{網 W]W)W].]
雖然在這段時間裡,波尼·克爾斯對他也很好,可對於戰睿珏來說,最親的人自然是戰行川,誰也無法動搖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戰行川一來,別人就得靠邊站。
要是戰行川哪天回國了,戰睿珏可能纔會重新給波尼·克爾斯一點好臉色,另投他的懷抱。正所謂有奶便是娘,這個小傢伙的變臉度也是非常快的,聰明極了。
但目前來說,在戰睿珏的眼中,戰行川自然是妥妥的一號寵臣。
此外,也就只有冉習習能夠分走一杯羹了。
沒有外人在,兒子也在一旁乖乖地自己玩着,戰行川舊事重提:“出院以後,你還要留在這裡不可?”
冉習習實話實說:“我來這裡,其實是有理由的。ng集團在歐洲時尚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合作方也很多,總部就設有沖洗暗房,還有各種內搭攝影棚,資源豐富。要是回中海,我都不知道我能去哪裡做我的畢業展覽,高校那邊的管理太嚴格,很難借到……”
她說得不假,之前試着聯繫了中海的兩所知名院校,因爲手續太麻煩,冉習習只好作罷。
假如ng集團這裡不能解決她的燃眉之急,冉習習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也許,這就算是一種運氣吧,她只能慶幸自己這一次的運氣還不錯。
“不就是一個展覽嗎?”
戰行川皺了皺眉頭,聽出來她是必須要留在這裡,一直到完成作品,所以語氣不是很高興。
冉習習明顯不高興起來:“你那是什麼話?我做的難道不是正經事嗎?”
對她來說,能夠把愛好和工作結合起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雖然在ng集團做事的三年,薪水高,又光鮮體面,但其實冉習習並不覺得開心,反而會因爲壓力過大而頻頻失眠。
不過,獨立攝影師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戰行川的話,令冉習習莫名地有些心酸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已經拿到了相關學歷,這一次只是進修,以後還有機會,何必那麼拼?你一個人帶着睿睿,身在異國他鄉,萬一真的出事,讓我怎麼辦?”
他的臉上,明顯掛着擔憂的神色。
一旁的戰睿珏丟下手上的玩具,忽然插話進來:“爸爸會來救我們呀!”
戰行川哭笑不得,忍不住正色道:“那是這一次我趕得及,假如趕不及呢?又或者,我哪一天不在……”
他及時住口,因爲覺得這麼說話太不吉利,所以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給嚥了下去。
倒是戰睿珏不明所以,笑嘻嘻地回答道:“不會的,爸爸是人,隨時隨地都能出現。只要我大喊一聲,爸爸聽到了,就會來找我和媽媽的!”
看着兒子一臉天真的樣子,戰行川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畢竟,對着那麼小的孩子,他也講不出什麼大道理。
“我昨晚考慮過了,以我現在的進度,恐怕還要至少三個月才能回美國,那時候也要九月份了,畢業展覽又要十天,我最快可能會在十一前後回中海。這麼長的時間,如果你不放心讓睿睿跟着我,那你就先把他帶回去……”
不等冉習習說完,戰睿珏立即搖頭反對:“我不要!”
雖然和媽媽在一起,就不能天天看到爸爸了,可是,媽媽一個人在外面,豈不是很可憐,更需要自己的陪伴。
本以爲戰行川會一口答應,哪知道,他居然也遲疑了一下。
“我……你讓我也考慮一下,過兩天再回復你。”
他的反應和意料中的截然不同,以至於冉習習馬上皺了皺眉,憑着自己對他的瞭解,這不符合戰行川一貫的性格。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懷疑,戰行川一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她。
他爲什麼不願意帶着戰睿珏回去?
還是說,有人不願意他帶着戰睿珏回去?
她想直接問他,但還是忍住了。
“對了,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妙妙和容謙打算九月份或者十月份辦婚禮,她希望你能回去參加。等你有時間,聯繫她一下,她要根據你回國的時間來決定婚禮的日期。”
戰行川忽然想起這件大事,急忙說道。
“我……按我的時間來?這怎麼好意思,結婚是大事,當然是客隨主便啊。”
冉習習有些抓狂,這個孔妙妙,真是太任性了。
不過,這也說明她是真的拿自己當朋友,要是時間有衝突,就寧可遷就着冉習習,一定不能讓她錯過這場婚禮,留有遺憾。
這麼一想,冉習習不禁有些眼淚汪汪,也爲好友終於能夠修成正果而感到無比的高興。
她馬上給孔妙妙打電話。
兩個女人講起電話,完全不在乎時間,沒完沒了。一旁的戰行川才聽了五分鐘,就頭大如鬥,連忙帶着戰睿珏下樓買水去了,順便陪他玩一會兒。
見他們走了,冉習習趁機打聽了一下最近的八卦。
中海現在最熱鬧的事情,應該就是喬言訥辦的那個所謂的“選妻大賽”,搞得好像皇帝選秀女一樣,成百上千個想要一夜爆紅的女孩每天進行着網絡直播,她們明裡競爭,暗裡撕逼,鬧得烏煙瘴氣,活脫脫成了一羣妖豔賤|貨。
可是,負面新聞越多,話題的關注度也就越高。喬言訥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人爲地製造了一場娛樂盛宴,而且,相比於那些女人,這裡面最出名的就是他。
很多網民一下子就記住了這位人傻錢多的富二代,甚至用“國民老公”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他。更有一部分網友,每天以挖掘他又帶着哪幾個網紅出門逛街、看電影、吃飯爲樂。一時間,喬言訥比明星還要紅,幾乎天天上頭條。
“奇怪,他鬧得這麼厲害,那女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還等着她跳出來和喬言訥撕逼呢,沒想到居然啞巴了,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出好戲。”
孔妙妙咂咂嘴,滿臉失望地說道。
她口中的“那女人”,自然就是喬瑞秋。
撕逼?冉習習在心中冷笑,恐怕她現在是顧不上,也懶得再去理會前夫。
一個人剛丟了銀子,卻撿到了一大塊金子,難道還會回過頭去緬懷剛纔那錠銀子嗎?對喬瑞秋來說,喬言訥就是一塊不值錢的銀子,丟了就丟了,反正她還有更好的。
而這或許也就解釋了,爲什麼戰行川不太願意把戰睿珏帶回中海這件事吧。
“妙妙,恭喜你和容謙。畢展一結束,我就馬上回中海蔘加你們的婚禮,絕對不會錯過的,你放心好了,在你最美的日子裡,我一定會在現場祝福你的!”
抹去心頭的不快,冉習習語氣輕快地向孔妙妙保證着。
“那是,你不回來,我都不嫁了呢。容謙說了,他就是包一架專機,也得把你接回來。”
孔妙妙笑得十分得意,她最近也忙得不得了,畢竟是準新娘,要準備的事情太多,每一樣都擺上了日程,拖延不得。
“奇怪,我哥怎麼忽然又去找你了?”
因爲走得急,戰行川並沒有把冉習習出事的消息告訴給孔妙妙,怕她擔心。
“嗯,睿睿想他了。”
稍一思索,冉習習索性也沒有說實話,反正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也就不用把受傷的消息到處宣揚了,還害得別人擔心。孔妙妙沒有聽出她在撒謊,又聊了幾句,就去工作了。
倒是冉習習的心情難免有幾分低落,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準確,她就覺得戰行川這兩天好像怪怪的,看來的確是和喬瑞秋有關。
兩天後,醫生同意冉習習出院,一週後再來複診即可。
她整理了一下東西,波尼·克爾斯帶着克雷格親自來送她回家。
很久沒見,冉習習親熱地擁抱了一下克雷格,後者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輕輕地抱了她一下,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生怕老闆因爲心生嫉妒,乾脆炒了自己的魷魚。
“戰行川呢?”
沒有見到他,波尼·克爾斯有些奇怪。
他這兩天壓根沒有過來,就是不想撞到他,大家都尷尬,所以就避不露面。
“辦手續去了吧,出去好一會兒了。”
被他一問,冉習習也覺得,戰行川是不是出去得太久了,好像有二十分鐘了。
“嗯,肯定是辦出院手續了。”
波尼·克爾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戰行川纔回來。
他的臉色不是特別好,好像有些白,手上拿着一些票據。
“好了,可以走了,都辦好了。”
說完,戰行川主動提起冉習習的東西,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冉習習的眼神閃爍了兩下,不過,礙於波尼·克爾斯和克雷格在場,她也什麼都沒說。
克雷格開車,波尼·克爾斯單獨坐在副駕駛,冉習習和戰行川坐在後排。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得稍微有些遠,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那個,今晚我請客,大家一起吃個飯吧,慶祝習習出院。”
終於,波尼·克爾斯打破了沉默,主動提議道。
冉習習在醫院住了幾天,十分無聊,立即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