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似乎看出來了,刁冉冉是個只會挑火不會滅火的女人,於是他更加得意,乘勝追擊。卐??卍八一中文?◎◎卐?網§ 卐? w、w`w、.`8-1、z、w-.-c`o、m、
一開始,他是被她按在牆壁上,漸漸地,情況調轉,戰行川摟緊了她,轉了個身,反而把刁冉冉困在了自己的懷抱中,讓她的背脊死死地貼着牆。
他的嘴角似乎還有些血絲,混合在唾液裡,全都強迫刁冉冉吞吃了下去。
這種親密的行爲,換做是別人,恐怕會覺得噁心得要死。不過,對於她來說,似乎還能勉強接受,嗯,看在這一屋子幾千萬的鈔票上。
開玩笑,她不是爲了錢。
雖然,看到錢之後,刁冉冉明顯也有些心動的感覺,因爲,視覺刺激實在太強烈了。
“看來,容謙那小子沒騙我,你好像真的已經原諒我了。”
戰行川眼看着刁冉冉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鬆開她,咂咂嘴,有幾分得意地說道。
她咬着嘴脣,還想伸手再甩他一個耳光才解氣似的。
他搶先一步按住刁冉冉的手,歪頭,一臉玩世不恭地開口:“打是親,罵是愛,不過,打兩下就可以了,打得多了,就皮實了。以後再捱打,也不長記性了,你說是不是?”
她恨恨地抽回了手,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戰行川。
從自己伸手拉住他的那一刻起,刁冉冉就知道,她就快要萬劫不復了。明知道虞幼薇的存在,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飛蛾撲火。下場很可能是,燒得連灰都不剩,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不想要被人誤會,我也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你如果真的想要給我一個長久的承諾,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刁冉冉輕輕推開戰行川,走到那一堆已經轟然倒塌,只剩下最後兩層的心型前,抽|出兩摞紙幣,晃了晃,回頭道:“至於這些,我說不稀罕是假的。那你猜猜看,對我來說,是有錢比較重要,還是有你比較重要?”
他咧咧嘴,自負的樣子卻也不招人討厭。卍 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
“當然是有我比較重要,看你剛纔親我的樣子就知道了,你喜歡我喜歡得了不得呢。”
戰行川大言不慚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表情看起來是相當的自豪。
刁冉冉把錢扔到一邊,站起來,拍了拍兩隻手,平靜道:“是有你的錢比較重要。我實話實說,你也再清楚不過,刁氏現在就是一顆驢糞蛋,外皮光溜而已,如果你願意帶着刁氏一起賺錢,那麼兩三年之內,我家還能維持。如果沒有好的投資機會,就憑我爸現在被白諾薇騙得團團轉,我們家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敗光。”
聽她這麼一說,他挑眉不語。
沉默了片刻,戰行川才帶着有些澀的聲音回答道:“所以說,你和我在一起,也是有目的的。”
沒人知道他現在想的是什麼,因爲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奇怪。
刁冉冉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我比較誠實,所以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從來不掩飾自己想要什麼,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這樣的我一點兒都不可愛,一點兒都不圓滑,但是在讓別人滿意和讓我自己開心這兩樣之中,只能選一個的話,我覺得後者更重要。”
戰行川聽完,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他原本就答應了她和刁成羲,允許刁家的鑽石品牌進駐自己即將開業的商場,甚至還給了足足半層樓的鋪面,隨他們自己去怎麼規劃怎麼設計,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全都不會插手。
所以,就算今天他和刁冉冉真的鬧掰了,該去簽字,他還是會去,這是生意上的事情,不能因爲一點兒私人感情就受到影響。
“你想讓我怎麼帶着刁氏賺錢?專櫃我已經給了,更多的優惠,可能不只是我一個人能夠在這裡馬上答應你的。”
戰行川皺皺眉,直白地問道。
刁冉冉也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這些事根本不是兩個人你三言我五語就能敲定的。八一小卐說¤網w-w-w、.、8`1-z-w`.-c、o`m
而且,想到一直從中作梗的白諾薇,她也不禁更添煩躁。
“算了,那些事以後再說吧。這些錢,你最好還是叫人過來取走,我總不能讓辦公室一直都是這副樣子了吧?”
她攤攤手,剛挪動了幾步,就不小心踩到了一沓錢。
戰行川沒再說什麼,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銀行又派了另一批工作人員過來幫他清點。
他伸手向刁冉冉要身份證。
“幹嘛?”
她頓時警惕起來,畢竟,手裡的身份證是刁冉冉的,不是她的,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給你開一張卡啊。難道,你以爲,這些錢我用完了,再存到自己的戶頭?敢情我今天在這裡玩了半天,讓你白看看過個眼癮?”
戰行川哭笑不得,從刁冉冉手裡拿了證件,幫她開了一張新的卡,把這些錢全都存進了她的名下。
“錢不多,當我送你的小禮物。”
他晃了晃那張卡,和身份證一起還給她,笑着說道。
刁冉冉接過來,看了幾眼,重新收好。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記得距離我向你求婚那天,已經過去很久了。”
戰行川裝模作樣地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後,他摸着下巴,認真地開口問道。聽清楚他問的是什麼,刁冉冉不禁一愣,脫口反問道:“結婚?”
她承認,他確實向自己求婚過,這是不假,可是,她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如果,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現自己不是真的刁冉冉,那怎麼辦?!
如果事情敗露,身份曝光,那麼她也不是刁氏的唯一繼承人,而是一個已經破產自殺的商人的女兒,對於戰行川來說,娶她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好處,他還會承認這段婚姻嗎?!
還有,更重要的是,真的刁冉冉哪裡去了,是不是被當成爆炸案中被炸死的自己,已經因爲無人前去認領屍體,所以被安葬到當地的公墓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爲什麼,當她拜託簡若幫自己查冉習習的資料,對方卻說,查到的結果是,一切有關於冉習習的信息,已經被人人爲地抹掉了呢……
太可怕了,這麼一來的話,冉習習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在這個世上一樣。就算將來有一天,她因爲某種原因,告訴別人,她不是刁冉冉,而是冉習習,可能到時候,也會因爲拿不出來任何的證據,而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
這麼一想,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或許,她只能用這個身份活下去了。
又或許,她甚至會變成一個沒有身份的隱形人……最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怎麼了?我問了你兩遍,都沒有回答我。”
耳邊忽然響起戰行川略顯不悅的聲音,刁冉冉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想事情想出了神,竟然沒聽見他在和自己講話。
“啊,啊?你說什麼?”
她有些尷尬,臉紅地問道。
“我問你,簽字那天,你會不會去?”
戰行川其實在意的不是和刁成羲的合作,他在意的是,那天刁冉冉是不是也在場。
依照他一肚子壞水的性格,他是不打算再等刁冉冉主動答應嫁給自己了,適當的時候,也要採取適當的手段,比如,逼婚逼得好,就是皆大歡喜。
到時候只要刁成羲不反對,媒體再一摻和,全中海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到時候刁冉冉不嫁也得嫁。更何況,她爲了刁氏的未來,也得同意嫁給自己。
這邊,戰行川把小算盤撥得噼裡啪啦響,那邊,刁冉冉卻在自顧自地翻看着她的記事本。
“應該會去吧,我那天沒有其他安排。不過,我爸爸還沒有通知我,我想,他大概是不希望我去吧,否則,他的秘書也會給我打電話。”
她嘆了一口氣,白諾薇的孩子……去打掉了麼……還不知道。
“不是他不希望你去,是姓白的女人不希望你去。你越是在公開場合露面,你刁家大小姐的地位就越是穩牢,她就算生個兒子出來,也是個二十年後才成|人的老二,她等不起二十年,你老子也未必能等得起二十年。”
戰行川笑着說道,口中對那位未來的老丈人明顯沒有太多的尊重。
刁冉冉瞪着他,雖然明知道他說得對,可還是忍不住訓斥道:“不許你詛咒我爸爸,他才五十歲出頭呢,怎麼就等不起二十年?”
他咧嘴笑笑,做投降狀。
“是是是,他老人家老當益壯,八十歲還能當爹!這麼說行嗎?”
戰行川很聰明地說完就跳開了兩步,以免刁冉冉動手打他。
“胡說八道,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她氣得順手把手裡的紅色羊皮記事本扔到他身上,沒想到,沒砸到不說,記事本還嘩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狗嘴裡吐出來象牙,那狗也別想好好活了,成天都得被獵殺!我回家睡會兒,困死我了。”
戰行川笑着走了出去,他在這裡已經呆了好幾個小時,一宿沒閤眼,現在急着回去睡覺。
“滾吧。我司機就在樓下,我今天不出去,你正好可以坐他的車回去。”
刁冉冉確定他走出了辦公室,笑着走上前,她慢慢蹲下來,撿起自己的記事本。
沒想到,從裡面輕飄飄地飄落出來一張薄薄的紙,像是什麼單據。
她好奇地拿起,展開,想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