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喘氣似的說話方式,戰行川是真的受不了。???八№◎§卐一¤§中文?網?
雖然,容謙肯幫忙,他非常感激,可話說一半留半截的感覺也實在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尤其,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多一句少一句都十分關鍵。
“好吧。那你繼續去查這件事,辛苦了。”
不知道是不是戰行川的錯覺,他總覺得容謙在這件事上,好像格外興奮似的,等着盼着要查到虞幼薇的馬腳。
大概,也是受到了孔妙妙的影響,不喜歡虞幼薇吧。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容謙立刻笑嘻嘻地回答道:“別謝我,假如我真的幫你抓到一隻蛀蟲,那截下來的錢你可要請我吃飯。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
戰行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假如真的是那樣的話……
坦白說,他還是不願意得到這樣的答案。不是因爲那個人是虞幼薇,而是戰行川不想承認自己的後知後覺,竟然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隨便你了,儘快拿到結果,別拖。”
他又叮囑了一句,這才結束了和容謙的通話。
戰行川在原地站了片刻,一回頭,現冉習習正在用一種十分憤恨的眼神看着他,顯然,她是對於他就這麼放走了律師而感到強烈的不滿,卻又無能爲力。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掌控我的人生嗎?不,你不能。我已經訂好了機票,假如你敢阻攔我,我現在就敢報警,你看清楚了。”
說完,冉習習把手機舉高,她的手指隨時都可以按下通話鍵。
而屏幕上也已經顯示出,她的確沒有撒謊,真的已經提前敲下了“11o”三個數字。
三年前被戰行川囚禁一次,冉習習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在這個問題上犯錯誤。八一中文網??w、w`w`.-8、1-z、況且,時間在變,人也在變,她那個時候懷着孕,不敢真的和他硬碰硬,現在則完全不同,大不了一起死。
“機票?”
戰行川訝然,沒有想到,她就這麼要走。
“你要是以爲,只要你一天拖着不和我離婚,我就只能留在這裡一天,那你就錯了。你的眼裡沒有王法,我也可以一樣沒有,反正急着結婚的人不是我,就算我已婚,也不耽誤我每天吃飯睡覺。至於那些該死的法律流程,就請你的律師和我的律師約好時間單獨去談吧。”
冉習習攤開兩手,一臉的無所謂。
“你別忘了,你還有這個在我的手裡……”
他冷聲提醒着,舉起手機。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顫聲道:“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
戰行川勾起嘴角,笑容極其陽光:“我本不想的,我只想繼續做你的丈夫,和你好好地在一起生活,還有睿睿,我們三個人一起。”
不知道爲什麼,聽了他的話,冉習習驀地打了個哆嗦。
她忽然覺得他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男人,當初他愛虞幼薇,可以一愛十年,現在說不要她就可以不要她,轉而去用各種手段來脅迫自己。如果這也算是愛的話,只能說,他的愛真的是太畸形太殘酷了。
一個從小沒有真正得到過愛的孩子,爲了能夠守護那份原本屬於自己的愛,竟然會變得如此執拗,近乎於變態。
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他不會被激出這種恐怖的執念,但現在,猶如猛獸出籠一樣,他不可能再放過她了。
冉習習終於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不、不要……”
她有些懼怕地搖着頭,步步退後,一隻手攥緊手機。八一中文網 ? w、w、w、.`
“不要什麼?不要和我離婚,還是不要讓我把這段視頻放出去?你可以選擇一個,我會答應你的。”
戰行川微笑着向她走來,循循善誘。
她自然不肯二選一,走哪一條都是死路,冉習習根本不可能真的去選,她只能不停地向後退,臉色慘白,眼神驚恐地看着他。
“嘭!”
在倒退的過程中,她的小腿撞到了茶几的一角,皮膚上頓時青了一大塊。冉習習受不住,立即悶哼了一聲,身體下意識地彎下來,她用手緊緊地按住被撞到的地方,顧不得正在同戰行川對峙。
他愣了一秒鐘,也馬上跑過來。
“怎麼了?撞到骨頭了沒有?”
戰行川擔心的是,萬一她撞到膝蓋骨或者是小腿迎面骨,骨頭受傷,養起來就很費勁。假如只是皮肉碰撞,那就不太要緊,只要一兩天後就能消腫。
她拼命躲閃着,不希望被他碰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最後,他也生起氣來,直接抓住了冉習習的手腳,像是提一隻雞一樣,將她按在了沙上,並且撥拉開了她捂着腿的那隻手。
還好,傷得不是很重,但是被撞到的那一片皮膚,已經呈現出了青紫色的淤青。
戰行川簡單判斷了一下,不需要去醫院,他轉身去取了家庭醫藥箱。
她掙扎着從沙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樓梯的方向走着,並不想接受他充滿虛僞的好意。剛走上兩級臺階,拎着藥箱的戰行川就飛快地走過來,一把將她按住。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對着幹?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氣咻咻,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趁着這個機會,冉習習一回頭,擡起另一隻手,順勢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你纔有病!你有心理疾病!你的控制慾已經出正常人的範疇了!”
戰行川被打得一愣,他的半邊臉扭到一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我有病?你再說一遍。”
他張開嘴,活動了一下口腔,感覺下巴都被打得有些脫位。
冉習習對上戰行川充滿驚愕的雙眼,也意識到自己剛纔那一下子的確是太狠了,她的手掌心現在都是麻酥酥的,足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應該說,她是把滿腔的恨意都泄在了剛纔的那一記耳光上。
“你以爲,你當年對虞幼薇做的那些事,都是對她的關愛嗎?你決定她住在哪個地段的公寓,讓什麼人去陪伴她,每天穿什麼款式的衣服,定期去哪一家醫院做檢查……這些都是你的控制慾在作祟,你就像打扮一個洋娃娃一樣去打扮她。你有沒有想過,睿睿爲什麼不願意說話,爲什麼不願意和周圍的人交流?他一定是感受到了來自你身上的那種力量,他不想過你安排給他的生活,可他太弱小了,他沒有力量去反抗你,他只能把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禁止任何人走進去,尤其是你!”
這兩天,因爲一直在思考着和戰行川離婚的問題,冉習習也想了很多很多,她覺得,這個理由是唯一能夠說得通的。
就好比虞幼薇其實不見得感激戰行川,因爲一個人在最爲落魄的時候,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剛好對她施與了小小的恩情,不一定就能換來對方的感恩,還有可能成爲她永生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瘡疤。
尤其,他還是掌控欲那麼強烈的一個人,周圍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在這種強壓之下,大人有大人的辦法,孩子有孩子的辦法,很難說那麼小的孩子不會走極端。
“不可能!他才幾歲?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能懂什麼!”
戰行川大手一揮,斷然否決了這種可能。
冉習習笑得異常輕蔑:“看,你永遠都是這樣,你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就一口咬定。遲早,不,是已經沒有人願意再和你說真話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她忍着小腿傳來的疼痛,掙扎着走上樓梯。
只要能離開,一切都隨他吧。就算中海鬧得天翻地覆,等她到了巴黎,也看不到聽不到這一切,眼不見心不煩。
“站住!”
見她要走,戰行川無奈地喊了一聲。
他承認,冉習習所說的話,對他的觸動太大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戰睿珏的情況竟然是和自己有關。當然,雖然他現在也不贊同她的猜測,但難免也因此而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多多少少會覺得她說得其實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冉習習根本不聽,還越走越快,她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間,甚至還不忘摔了一下房門。
他站在原地,氣得握緊了兩隻手。
想了一下,戰行川忽然想起,她已經買好了回巴黎的機票,這令他更加煩躁。拿起手機,他直接撥通了孔妙妙的號碼,向她交代了幾句話。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下來,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
不知道是律師忘記拿走,還是以爲他會需要,故意留下來的。戰行川掃了一眼最上方的五個大字,嘴角勾起,他猛地拿起那幾張紙,用力撕得粉碎,隨手一揚。
紛紛揚揚的紙屑漫天飄舞着,猶如雪片。
冉習習回到房間,她看了一眼手機剛剛收到的確認信息,上午九點四十五分的航班。默默計算了一下,她現,自己可能等不到親子鑑定的結果了。
既然如此,就是天意,她決定不等了,明天早上直接去機場,反正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總不會次次都生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話說:明日起,儘量恢復雙更,謝謝大家一週以來的包容和諒解。本人一共帶了十二名隊員,共有十一名進入決賽,這個成績我很滿意,雖然辛苦,但也值了。你們的朋友,大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