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卡多等待着約翰的消息的時候,一位來自堡壘帝國的信使到達了科普城,他是一路從莫凌科城趕過來的,聲稱希望見到聖魯道夫皇帝陛下。
阿卡多不知道這個時候堡壘帝國的保羅森派人找自己到底爲了什麼事情,因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堡壘帝國已經朝不保夕,聖劍帝國並不會貿然出兵救援,阿卡多更希望瓜分了神聖帝國這塊蛋糕,並且推辭與索菲亞帝國的決戰。
“保羅森可能也是抱着聊勝於無的形態,試一試而已。咳咳咳。”雖然身體非常不好,玉千算還是跟着阿卡多來到了科普,此時此刻阿卡多正陪着這個老人家下棋。
“想來也沒有別的事情了,估計就是求聖劍帝國出兵幫忙。”阿卡多笑了笑說道:“無所謂了,靈兒已經在西線準備接收卡羅卡地區了,堡壘帝國滅亡估計就在幾天之內了。”
“還是見一見堡壘帝國的使節吧,畢竟保羅森替我們纏住了索菲亞很久,也算是我們的半個盟友了,而且我們跟堡壘帝國一直關係不錯,現在保羅森窮途末路了,我們也應該聽聽他最後的話。”玉千算把手中的棋子往前推了推:“就算是戰死,這顆棋子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您的使命還沒有完成,聖劍帝國還需要先生您的智慧,早日養好身體吧,玉先生,一路走來有太多的朋友離開了我們,現在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阿卡多鄭重的說道。
“陛下放心,我玉千算的命還長着呢,我更希望看到您君臨亞維亞,成爲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君王。”玉千算笑了笑,接着又咳了起來。
“在聖魯道夫防線上,我們部署了第10,第20兩個集團軍,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傀儡軍隊拿下拉多拉行省之後,那裡就與索菲亞帝國接壤了,索菲亞沒有理由不進攻那裡。”阿卡多看着棋盤說道。
點了點頭,玉千算也贊同這個看法:“是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一旦索菲亞帝國和我們開戰,那麼中部前線如果只攻擊人類地區,戰線都太狹窄了,不利於兵力佔有優勢的索菲亞帝國,所以他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擴大戰場。”
“是的!擴大戰場,而聖魯道夫防線是我們早就準備好的堅固防禦,傀儡部隊很可能在那裡吃一個大虧。”阿卡多吃掉了玉千算的一個棋子,擡頭說道:“下面就看我的中軍能不能拖住索菲亞帝國的腳步了。”
“這場戰爭不好打!”玉千算一推棋子,直接吃掉了阿卡多處在棋盤中間的棋子,盯着阿卡多說道:“我現在中路撕開了你的防線,直搗黃龍,雖然你兩翼兵力雄厚,卻來不及回防了。”
阿卡多笑着投子認輸:“您下棋還是這麼厲害,我苦心經營,卻奈何不得你分毫,我又輸了!”
“陛下,您並沒有輸!如果中間擺的不是皇帝,而是隨便一個將軍,那麼索菲亞帝國現如今敗局已定!就算是天神在世也回天乏術了。”玉千算盯着阿卡多說道:“老臣就是爲了這件事不遠萬里來找陛下您的!老臣這身子骨也熬不了幾年了,不如就在這裡替陛下死守防線,就算中路被索菲亞突破,只要您穩坐奧妮克洛斯或者羅梅爾,天下不出3年便唾手可得。”
阿卡多哈哈大笑:“玉先生,如果我是一位真正的帝王,那麼您的勸諫我絕對會採納,甚至不用你說,我就會叫人回來頂替我的位置,相信麥瓦隆或者是月靈兒都會毫不遲疑的接受命令。”
他撿起一粒棋子,用手指揉*搓着:“可是,玉先生,如果我是這樣的帝王,那麼還會有今天這個天下麼?我從來不敢輕視朋友的生命,你們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力,我不會也從沒想過讓你們代替我承受苦難!就算是棋子,你們也是我棋盤裡最美麗的星辰。”
他將那枚潤滑的棋子放在了玉千算的面前:“如果索菲亞看破我的計劃,集中兵力進攻我,那麼我就爲天下人死戰到最後!天下,就交給後來人吧,總會有人比我適合那個位置。更何況,我並不是沒有勝算!滅世之光纔是我們最大的底牌!”
“陛下,如果說您沒有成爲這個世界的帝王,那麼我寧願相信亞維亞大陸永遠不會被人統一。”玉千算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滴下了淚水:“能夠輔佐在陛下左右,是玉千算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胡說!”阿卡多看着玉千算笑着說道:“你最幸福的時刻,應該是抱着小曾孫子,接受滿堂兒女祝福百歲壽辰的時候。你等着吧,那天我親自給你賀喜!我讓雷恩斯給你敬酒!”
“哈哈哈。不錯!陛下可不能食言!老臣等着陛下親自駕臨!”玉千算嘿嘿笑道。
出了玉千算的房間,命人安排好了禮節,阿卡多在行宮裡接見了來自堡壘帝國的使節,軍部的大臣和一些民政官員統統站在兩旁觀禮。
阿卡多看着臺階下面一臉灰塵的將軍,他是從洛浦行省的前線過來的,顯然現在堡壘帝國的處境已經不容他換一身整潔的衣服了。
“保羅森……陛下,他還好吧?”阿卡多思索了再三,還是用了陛下這個稱謂,現在的保羅森差不多就快要被索菲亞帝國全殲了,所以阿卡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窮途末路的皇帝。
使節低下了頭,神情顯得有些沮喪:“陛下現在內憂外困,處境非常不妙,索菲亞帝國的傀儡部隊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好對付,我軍損失慘重,現在已經正在全線撤往莫凌科城了。”
“那麼你這次前來,是來尋求幫助的?要軍火?物資?還是希望遊說我直接出兵干預呢?”阿卡多盯着臺階下的使節問道。
“陛下,我這次來只是受保羅森皇帝陛下的委託,前來送一封信給您,並不是來遊說陛下出兵的。”那使節自嘲的笑了笑,他出發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來求援的,結果保羅森只給了他一封信,然後就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甚至最後都沒有讓他再回堡壘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