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在高科技發達,也有偏遠無法直達的地方。下了飛機,還需要坐高鐵和客車,碾轉三趟,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高鐵上,人滿擠患,安欣然和傅邵虛護着池文秀坐上自己的位置,池文秀透着窗戶,看着鐵路,感嘆道:“真是好久沒有回家,變化真大啊。”
安欣然指導傅邵勳把行李放在哪裡,運氣算好,三人買到連坐,連排並坐。
“變化是很大,從這裡出去,在也沒回來過,發展挺虧的。”安欣然回答完池文秀的話,轉向傅邵勳,拿出一塊口香糖,遞給他,說:“邵勳,人多氣味都會比較難聞,到了中午的時間,大家都會泡方便麪之類,你含着口香糖會好受點。”
傅邵勳精緻的眉間緊皺,呼吸有些困難,拒絕了安欣然的口香糖,他的小老婆能接受的,他並也能接受。
“邵勳,你要是不舒服,就跟阿姨說。”池文秀關心道。
傅邵勳壓下胃部的噁心,輕勾嘴角,“沒事,媽。”
安欣然將昨天晚上買的一些吃的,拿出來,放在眼前的小桌子上。
“大概要坐兩個小時,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安欣然一左一右各遞一個麪包。
安欣然邊吃麪包,邊側臉看傅邵勳,臉色微蒼白,依然輕鬆說,沒事,讓一個總裁來坐這車,的確是委屈了。
“邵勳,對不起啊,要不是我買錯買晚了,沒買上頭等艙,你也不用受這罪。”安欣然愧疚道,她更擔心地是傅邵勳待會坐客車怎麼辦……
站在家門口,傅邵勳臉色更加慘白,薄脣緊抿,安欣然搶過他手上一個行李箱,攙扶地他,憂心地說:“在堅持會,我媽去阿姨那裡拿鑰匙了。”
傅邵勳牽強扯一絲笑容,語氣明顯虛弱,說:“我沒事。”
安欣然越看越心疼,她真應該不管怎麼樣都要阻止他來這裡。
池文秀大病初癒,也承受不住路途奔波,安欣然簡單收拾她自己的房間和池文秀以前住的房間,讓兩人先休息下。
安欣然看着陳舊的房子還算乾淨整潔,也沒有什麼漏洞。說到這個房子,是她外公外婆,臨死前,留給母親的,小三層,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臥室,三樓是天台,種菜,曬東西。
相對那個年代來說,外公和外婆挺不不容易,房子的一磚一瓦都是贊起來的。
安欣然怕吵醒傅邵勳和池文秀,沒有搬到任何東西,只是將蓋着的沙發,電視上白布給取下來,找了塊抹布,擦拭上面的灰塵,廚房也清理乾乾淨淨。因爲保護的很好,只有輕微的生鏽和破損,其它地方都沒有問題。
她收拾起來也輕鬆,不一會,恢復跟以前差不多。
安欣然正準備做點吃點,門聲敲響,緊忙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跟池文秀年紀差不多大的阿姨,手上端一碗果子,安欣然忘記誰也不會忘記她,激動地喊:“李阿姨。”
“是然然啊,都長成大姑涼了,真好看。”李阿姨看見安欣然也是笑不合攏嘴。
“李阿姨,快進來坐。”安欣然抹乾眼角的溼潤,把李阿姨迎進門。
李阿姨在沙發上坐着,看着安欣然忙碌給她倒水,仔細端詳的打量着安欣然,嘆說:“當年,你帶着你媽媽離開這裡去治病,一去就是好幾年,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啊,可是天天盼着你們回來,真怕你們在外面受苦。”
“今天你媽上我家拿鑰匙的時候,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要不是你媽說有人在等着她,坐車又累,改天在來找我,我一定拉着你媽媽好好問問情況。”
“李阿姨,你還是急性子,不等我媽再去找你,你就先過來了。”安欣然笑着說,目光視線卻盯着李阿姨面前碗裡的果子,驚喜萬分,“這……這不是清明果嗎?”
“我記得我以前最喜歡你做的清明果了,特別好吃。”安欣然等不及去拿筷子,直接用手指粘着一個放進嘴裡,熟悉的味道充斥口腔,滿足地不斷點頭,激動指着果子,說:“還是那個味道。”
“這個啊,是我今天剛做的,做的時候我還在想着,然然什麼時候能回來再吃一次我做的果子,巧了,今晚你們就回來了,李阿姨真是高興啊。”李阿姨眼眶溼潤通紅,慈祥地看着安欣然。
安欣然很感動,蹲着身子,一把抱住李阿姨,臉埋在她的肚子的位置上,哽咽說:“李阿姨,也就只有你,對我和媽媽是最好的,以前要不是沒有你,我和媽媽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李阿姨也幫上你們什麼忙?不然,你和媽媽也不用被迫離開家,去找那個害你媽媽的畜生。”李阿姨愧疚道。
“阿姨,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是沒辦法,能幫我和媽媽的,你都幫了,你不要愧疚。你看這些年,你幫我和媽媽把房子打理得很好,我們回來還有個地方可以住。”安欣然鼻子酸酸的,仰着小臉,感激地看着李阿姨。
安欣然感受着李阿姨像小時候那樣疼惜地撫摸地她的髮絲,頭靠在她的膝蓋上,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李阿姨,我記得,小時候媽媽要上班掙錢養家,沒有時間照看我,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我中午都會到你家蹭飯,晚上也會到你家吃過飯,做完作業在回來。”
“是啊,那個時候,你可是比現在頑皮多了,你還記得有一次我代替你媽媽幫你去開家長會,你們老師當獨把我留下來,說你在學校打架,還咬人。我當你們老師的面狠狠的批評你,真是女大十八變,你長得漂亮了,也文靜了。”李阿姨道。
安欣然微紅臉頰,嘟起嘴,故作不滿說:“阿姨,你怎麼就對那件事已經深刻,都過去好久了。”
“我的然然還害羞了,好好,阿姨不說了。”
“你媽媽呢,怎麼沒看到你媽媽?”李阿姨四處張望一圈。
安欣然腿蹲着有些麻木,緩緩站起來,再吃了一個清明果,說:“今天做了一天的車,累了,先去休息了,我正準備做點吃的,待會讓她起來吃。”
李阿姨一聽安欣然要忙,就起身,說:“然然,等你媽媽醒來,你帶着你媽媽一定要上阿姨那裡去坐坐,清明果不夠吃,在上阿姨去拿,知道嗎?”
安欣然點點頭,應聲回答。
送走李阿姨後,安欣然那轉身就看到樓梯口上傅邵勳,連忙招呼他過來吃她他最愛吃的清明果。
“丫頭,我剛到媽的房間看了一眼,媽睡得很香,估計要明早才能醒,今晚就不要弄吃的,我們兩就吃這個應付下肚子。”傅邵勳看着眼前綠油油的東西,心裡很反感抗拒,他從來不吃沒吃過的,很奇怪的東西,但也不想安欣然太辛苦了。
安欣然思慮一番,點頭說:“好。”
傅邵勳硬着頭皮吃下一個,口味很重,他吃不慣,爲了讓安欣然安心,一連吃了三個,直到胃有些不舒服,便放下筷子。
安欣然她長大的地方,心情亢奮,雖說累,卻絲毫沒有睏意,洗完碗,提議要出去看看,她記得這裡的夜景特別好看。
傅邵勳也想看看安欣然生長的地方。
兩人漫步在小巷,建築還是以前的模樣,白牆紅磚,經過歲月的洗禮,添上了不少的青苔,也增加了不一樣的美。
幽黃的路燈,拉長兩個人的影子,不長不短的小巷,有三兩個小孩在玩捉迷臧,踢毽子,天真歡快的笑聲,感染了安欣然。
安欣然的嘴角勾勒精美的笑容,柔和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幕,興趣上來了,上前參與踢兩下。
笑呵呵的笑聲轉遍小巷,天真無暇,沒有雜質,上下跳躍,靈氣通透,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不拘泥,驚擾一分,都能愧疚,遠遠的看着,就算用盡此生的運氣也心滿意足。
好久沒有運動過,跳久了,頭有些眩暈,微彎腰,退離孩子們中間,喘氣到傅邵勳身邊。
“好累,好久沒玩過了,小時候最喜歡一個跑到這個小巷裡,玩這個。”安欣然微擡下巴,漲漲的睫毛撲閃,清澈見底的雙眸,直擊傅邵勳傅的黑眸。
一團黑暗迷霧似似有一道光輕輕劃開,傅邵勳直直靜靜看着安欣然,身軀不受思想控制,緩慢靠近她。
安欣然呆愣幾秒,以爲傅邵勳要當着這些孩子的面,吻上她,稍移身子,傅邵勳順勢長臂一勾,安欣然腳步輕顫,跌入他的懷中。
“你幹嘛,這……這有孩子……”安欣然彆扭的撇過頭,雙手推了推傅邵勳。
傅邵勳緩慢靠近,安欣然緊張閉上眼睛,真怕傅邵勳大庭廣衆之下亂來。
等了許久,鼻子輕點,癢癢的觸感,之後,再別無其它的感覺,安欣然嬌軀緊繃的,試探性緩緩睜開眼睛,看傅邵勳邪笑的看着她,右手掌放在她面前,上面有一根白毛。
額……他只是給她弄鼻子上的髒東西嗎……
安欣然小臉大寫一個囧字,有個地洞她一定躲進去,眼眸閃躲,不敢在看傅邵勳,心裡暗罵,安欣然,你真色。
傅邵勳不打算放過安欣然,戲虐說:“老婆,你似乎很失望,你是想到別的事情了嗎?”
“沒,沒有,是你想多了。”安欣然乾乾笑道,用力催開傅邵勳,跳脫開他的範圍圈,鎮定地整理衣服,側對着他。
傅邵勳見安欣然臉色漲得通紅,他的小老婆臉皮還是很薄啊,沒再繼續挑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