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看去,只見田曉磊騎在一棵及腰粗的槐樹樹梢上,手裡鐮刀飛動,一枝枝潔白的槐花就被割下來。
“你不是去鎮裡玩嗎?怎麼在這裡?”田曉磊告訴田曉園他今天去鎮裡玩。田曉園一想,反正菜地裡活也不多,就同意了。
不料,在這裡見到了田曉磊。
田曉磊採摘槐花的手不停,另一隻手指向另一棵槐樹道:“本來想去官橋的,二胖非要讓我幫他採槐花,我就來了。”
田曉園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一棵槐樹上,一個胖胖的身子騎在樹梢上,手裡的鐮刀也在不斷地採槐花,另一隻手拿着一枝槐花往嘴裡塞。
二胖憨憨地笑笑,把手裡的槐花全部塞進嘴裡,騰出手來,拿過剛採下的槐花丟給田曉園,依然在咀嚼着槐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曉園姐,你嚐嚐,槐花很好吃的。”
她順手接過二胖丟來的槐花,放進嘴裡輕輕嚼了下,一股清香而又甘甜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槐花勾起她肚子裡的饞蟲,她向着樹上喊道:“曉磊,多采點槐花,回家讓咱娘做槐花饅頭吃。”
田曉磊應了聲:“好嘞。”手上採摘槐花的動作加快,突然扭過頭說道:“姐,用你手機給我拍幾張採槐花的照片,回頭傳到我空間上。”
田曉園笑道:“呦呵,還學會顯擺了。”
田曉磊驕傲地說:“我的地盤我做主,在我的空間裡,我就是明星。”
“好,好,我給你拍照。”看着他臭屁的姿勢,田曉園懶得和他計較,拿出手機給他拍照。
旁邊槐樹上的二胖叫道:“曉園姐,也給我拍張照片唄。”
田曉園點點頭,用手機拍下了兩人騎在槐樹上、手持鐮刀的帥氣姿勢,“好了,給你們拍完照了,該採槐花了吧。”
兩人齊齊點頭,手裡的鐮刀衝着樹上的槐花招呼而去。
一枝枝槐花如雪花般從樹上落下來,隨便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枝槐花,田曉園臉上掛着笑容,將落下來的槐花收集在一起。
一個小時的時間,田曉磊和二胖各換了三棵樹,在他們還要爬第四棵樹時,田曉園制止了他們。
“槐花夠吃了,不要採了。”雖然小青山的槐樹很多,可也不能隨意採摘槐花,要給小青山留下一些。
田曉磊和二胖依言而行,不再爬樹,放下手中的鐮刀,和田曉園一起撿起地上的槐花。
花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纔將地上的槐花全部收集在一起。
看着面前和田大寶一般高的槐花堆,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用二胖帶來的大袋子裝好槐花,剩下的槐花由田曉園姐弟倆抱着,三人說笑着走下小青山。
“姑姑,叔叔。”快到山腳下時,突然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大寶?”
田曉園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田大寶,做了三年的電話銷售,她練出了一項本領,聲音過耳不忘。
向四周看去,果然看到田大寶坐在山路邊的石頭上,胖嘟嘟的小臉滿是委屈的神色。
她快步走到田大寶身邊,憐愛地拍拍他的頭道:“大寶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田大寶儘管和田曉園的關係還不夠親密,可是在受了委屈之後,看到自己的姑姑,他像是找到了依靠,訴說道:“媽媽自己上樹,不帶我上樹。”
“媽媽?”田曉園看向四周,沒看到嫂子張豔麗啊:“你媽媽在哪裡?”
田大寶指向一棵槐樹道:“媽媽在上面。”
田曉園和跟來的田曉磊、二胖兩人向樹上看去,果然看到穿着紅色上衣的張豔麗騎在樹上,和田曉磊剛纔的動作一樣。
張豔麗正往嘴裡塞槐花吃,根本沒注意道下面的情況。
田曉磊不屑地白了一眼:“這貨還是這樣好吃。”
田曉園推了他一下,即使張豔麗千般不好,也是他們的嫂子,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嫂嫂。”田曉園喊道。
嘴裡塞滿槐花的張豔麗聽到聲音,看向下面,田曉磊、田曉園和二胖都在下面。
“你們怎麼在這裡?”她嘴裡的槐花還沒有嚥下去,聲音有些模糊。
田曉園忙提醒道:“嫂嫂,你小心些,爬那麼高的樹,扶好了,別摔着。”
張豔麗不僅不扶好,反而舉起兩隻手,就靠雙腿夾着樹梢,嚥下嘴裡槐花的她輕笑道:“沒事,爬樹我很在行的。對了,你們是不是上山採摘槐花了。”
她一雙毒辣的眼睛已經看到田曉園懷裡的槐花了,可是還是問道。
“這些槐花都是二胖的。”田曉磊搶着說道。
田曉園這時也說道:“是的,採槐花了。”
聽到兩種不同的聲音,張豔麗也不惱,輕笑道:“曉磊你都快娶媳婦兒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摳,讓你嫂子沾點光都不行啊。”接着又對田曉園說道:“哎呀,還是小姑子好啊。曉園,把你懷裡的槐花送給大寶吧,大寶一直嚷嚷着要吃槐花。”
田大寶反駁道:“不是我,我不吃槐花,是媽媽你要吃槐花。”
張豔麗瞪了田大寶一眼:“你個混小子,不說話能死啊。”
田曉園眉頭皺了皺,怎麼可以這樣和孩子說話呢,這樣能教育好孩子嗎。
“嫂嫂,最好不要用強制的語氣和大寶說話,這樣教育不好孩子。”
張豔麗一愣,沒想到這個很好說話的小姑子竟然教訓起自己來,雖然是用商量的語氣說,可這也是教訓啊,她不樂意了:“行了,行了,怎麼教育孩子,我這個當媽的還不如你一個剩女嗎。”
“你怎麼說話呢。”田曉磊不滿意了,村裡的鄉親們還不敢這麼說田曉園呢,她的親嫂子竟然敢這麼說。
二胖小聲嘟囔了句:“真不會說話。”
田曉園臉色微紅,第一次被這麼叫,而且還是親嫂子叫的,她心裡很不舒服。
“嫂嫂,不是誰年齡大誰就會教育孩子的,我學過教育學,書上說你這樣的教育方式不對。”
張豔麗一揮手:“別跟我扯你學的那些知識,你要真學好知識了能回來種地?啥也別說了,你們走吧。”
臨了又補充一句:“把你懷裡的那些槐花給我留下,省得我自己採了,都快被槐花上的刺扎死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同時搖了搖頭,這樣極品的嫂子還真難找,她怕被槐樹的刺扎,別人就不怕嗎。
田曉磊可不想自己辛苦採摘的槐花,落到張豔麗手裡。他見田曉園把懷裡的槐花往地上放,忙一把搶過槐花抱起來,“二胖,快跑。”
他把槐花全部抱在胸前,身前鼓鼓的,像個十月懷胎的孕婦一樣,和二胖一溜煙跑走了。
張豔麗嘿嘿冷笑兩聲,緊咬小鋼牙,眼睛盯着田曉磊跑走的方向。
田曉園兩手一攤,表示她無能爲力。
“大寶,跟姑姑走吧,讓你媽媽在這裡採槐花就行了。”
田大寶乖巧地點點頭,跟着田曉園離開了。
不僅沒得到槐花,兒子也被帶走了,張豔麗很不高興,本想攔住田曉園的,後來一想,帶走田大寶,總要給他吃給他喝吧,省下自己的糧食了,哪就帶走吧。
不過她還是很生氣,氣嘟嘟地拿着鐮刀採摘起樹上的槐花,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好像槐花是她幾輩子的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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