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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田曉光家吵鬧聲不斷,張豔麗尖銳的喊叫聲,田大寶的哭聲和田曉光低沉而有力的喝罵聲交織在一起。
周圍的鄰居們不忍噪聲干擾,隔着牆頭勸了幾句,卻沒效果,吵鬧依然繼續。
被噪聲困擾的鄰居們一夜沒睡好。清晨,田曉光家的吵鬧聲消失了,鄰居們鬆了口氣,耳朵終於不被折磨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剛躺下睡着,田曉光家的大鐵門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好像放炮的聲音,鄰居們又被吵醒了。接着,張豔麗尖銳的聲音響徹在大街小巷。她出來罵街了,從村西頭罵到村東頭,各種難聽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她一邊罵一邊揮舞着手臂,惹得村裡的猴孩子們跟在她屁股後面看熱鬧。
田曉光帶着哭的雙眼通紅的田大寶,遠遠地跟着張豔麗。
張豔麗一直罵到田廣新家,剛走進院門,她就大喊一聲:“大寶爺爺、奶奶,你們的兒子,沒良心的田曉光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一屁股坐在院子裡,大呼小叫地哭起來。
此時,田曉園一家人正在廚房吃飯。聽到外面的動靜,田曉磊不屑道:“哎,那個潑婦又來鬧事了。”
“怎麼說話呢,曉磊。”趙愛琴瞪了他一眼,她走到院子裡,來到張豔麗身邊,從地上拉起張豔麗。其他三人都沒動,繼續吃飯。
“豔麗不哭,有事說事。”她幫張豔麗拍掉褲子上的泥土。
張豔麗不僅沒停止鬧騰,反而鬧騰的更歡了,手指着站在院門口的田曉光,大聲地說道:“昨晚他從你家回去後,就和我吵架,還動手打我。嗚嗚,以前他從來不打我的,這是誰給了他雄心豹子膽啊?”
張豔麗來田廣新家哭訴,不是讓公公婆婆爲她做主,而是刨根問底來了。
“豔麗,別哭了……”
“都是一家人,不要生氣。”
田大*奶和田銀虎娘分開看熱鬧的猴孩子們,走過來安慰張豔麗。
張豔麗反而更鬧騰,像個人來瘋一樣,“嗚嗚,昨天下午被婆婆和小姑子欺負,晚上又被田曉光欺負。我過的這是什麼苦日子啊,我不過了,我要離婚……”
說完話,她蹬蹬地跑了出去。
“曉光,快去追啊。”看着張豔麗跑遠的身影,田大*奶催促道。
田曉光搖搖頭:“大*奶,沒事的,她就說說,不會真離婚的。”
田大*奶和田銀虎娘勸了田曉光幾句過日子要忍的話後就離開了。
“哎呦,大寶怎麼哭成淚人了,快來讓奶奶抱抱。”看到田大寶雙眼通紅的可憐樣,趙愛琴心疼地直咧嘴,接着又訓斥田曉光道:“你們吵架也要注意孩子啊,看把大寶嚇成啥樣了。”她拉着大寶走進廚房,給他開小竈去了。
田曉光點頭接受趙愛琴的訓斥,他接着說道:“娘,那大寶就留給你照看,我上班去了。”
趙愛琴不放心地問道:“豔麗沒事吧,你不去和她說說好話,哄哄她嗎?”
“不用,沒事。”田曉光說道,他回家準備上班的工具了。
廚房裡,田大寶坐在椅子上,鼻子一吸一吸,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田曉園輕聲哄着田大寶。
“姐,你和娘看着大寶吧,我和爹去菜地摘菜。”吃完飯的田曉磊說道。
田曉園嗯了聲,田廣新和田曉磊走了。
不一會兒,趙愛琴給田大寶做好了飯,她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田大寶吃飯。
看着娘如此溺愛田大寶,田曉園說:“娘,大寶八歲了,會自己吃飯,你別喂他了,讓他自己吃吧。”
“娘,不好了,豔麗不見了。”田曉光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眉頭上全是汗水,不知是累的還是着急的。
“啊!”趙愛琴和田曉園同時驚訝地叫了聲,難道張豔麗真的要和田曉光離婚嗎?
“哥,你確定她是不見了,不是藏在哪裡了嗎。”驚訝過後,田曉園迅想着解決辦法。
田曉光擦了把眉頭上的汗:“她沒在家,我問鄰居,田老四說她騎着電車出去了。”
“她是不是去官橋玩散心去了?”不得不說田曉園的思維還是城裡人的思維,在農村吵架後,那有時間散心啊。
趙愛琴搖頭:“散什麼心啊,我看她是回孃家了。”
“她爹孃都去世了,她回孃家做什麼?”田曉園不解。
趙愛琴哼了聲:“張豔峰不是還在嗎,她可能趁着吵架找她哥去了,估計她對你嚇跑張豔峰不滿意。”
田曉園哦了聲,這種可能性很大。
田曉光一聽這話,握了握拳頭:“我去張豔峰家看看,他們兩個要是敢做出格的事,我跟他們拼命去。”
趙愛琴訓斥道:“你怎麼這麼莽撞,我和你一起去,帶着大寶。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應該會回來的。”
“用我去嗎?”田曉園見娘和哥哥要走,忙問道。
趙愛琴擺擺手:“不用,你繼續去島城賣菜吧。”
菜地裡,田曉磊和田廣新已經摘了一車兜菜。
這些蔬菜已經到了末期,葉子變得枯黃,菜花也落了,每株菜上摘到的菜少了很多。
田曉園打量着眼前的菜地,問向田廣新:“爹,照現在這情況看,菜地裡的菜摘不了幾天了吧。”
田廣新看了眼菜地,根據他過往的種菜經驗估計了下,“估計一個星期後,菜地裡就摘不到菜了,菜苗都快老死了。”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惋惜。菜地裡每天收入五六千,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啊,可是菜苗不給力。
田曉磊說:“咱家不是還存着一批菜嗎,等地裡的菜賣完後就賣家裡的菜吧,反正咱們這兩月賺的錢已經趕上過去一年賺的錢了。”他倒是很容易知足。
田曉園聽後笑了笑:“曉磊,你不要忘了我和爹打的賭,如果這一年我賺的錢不夠十萬,我就要回城裡去。你說這茬菜能賣夠這麼多錢嗎?”
“啊,你怎麼還記着打賭的事啊?”
“你問問爹,看他記着這事了嗎?”
田曉磊很傻很天真地問道:“爹,你還記得打賭的事嗎?”
田廣新拍了下他肩膀:“臭小子,我當然記得。咱們年底算賬,如果年底賺的錢不夠十萬,曉園繼續回到城裡。”
“老思想,死板。”田曉磊輕聲說了句。他想了會兒,對田曉園說道:“姐,我的愛瘋手機不要了,把那些錢算到你賺的錢裡吧。”
“呃?”田曉磊眼饞愛瘋好久了,怎麼突然不要了呢,田曉園詢問原因。
田曉磊笑道:“爲了給你省點錢,讓你早點賺夠十萬元,好留在村裡。”田曉磊是真心希望田曉園留在村裡。跟着田曉園種菜的這些日子,他學到了很多,日子充實了很多。他可不想姐姐因爲花錢給他買愛瘋打賭失敗。
田曉園聽後,心裡暖暖的,嘴上卻說道:“只要我們好好幹,愛瘋會有的,十萬元也會有的。”
田曉光和田廣新繼續摘菜、往小卡車上裝菜,田曉園則站在地頭思考蔬菜種植的問題,怎樣才能讓菜苗結出更多的蔬菜呢?
用藥物肯定是不行的,那樣就砸了她綠色蔬菜的牌子,用太歲水怎麼樣呢?
田曉園最終想到了太歲水,太歲水的神奇功效太多了,她決定實驗下太歲水的功效,看看太歲水能不能讓這些菜苗重新芽,煥第二春。
賣菜回來就實驗,田曉園心中打定主意。她和田曉磊賣菜去了。
威威依然很粘田曉園,見她上車,它一邊叫一邊往車上竄,但是因爲它太小了,始終沒竄上來。
“威威乖,我賣菜回來就陪你。”她把威威交給了田廣新。
官橋君悅飯店,田曉園姐弟按照往常的數量,將新鮮的蔬菜交給趙四。結賬的時候,趙四說他們飯店的顧客增多,想增加蔬菜的供應量。
wWW тt kan ¢ O 田曉園想了想,拒絕了趙四。現在菜地的產菜量下來了,如果增加趙四飯店的蔬菜供應量,那麼勢必減少島城的出貨量。而現在,正是在島城菜市場開疆拓土的階段,肯定不能減少供應量的。
趙四很不高興,卻也無可奈何。
來到島城,田曉園照舊去菜市場管理處申請攤位。她準備將77號攤位長期租下來,這樣顧客買菜的時候方便,不需要滿市場轉悠尋找她的攤位。而且這也有利於她形成自己的特色,展更多的回頭客。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菜市場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告訴她,77號攤位已經被人租下了。
她以爲今天賣菜的菜販多,連77號那麼偏僻的位置都租出去了。誰知道一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卻告訴她還有攤位,77號的攤位是別人點號租的。
“誰這麼無聊,特意租77號呢?”田曉園只好重新租了個攤位。這次的攤位號是78號,和77號攤位緊挨着。
看到號碼牌的時候,田曉園笑了下,和那個偏僻的角落挺有緣的,租的攤位都在這個區域。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的農家綠色蔬菜,不打藥,不用化肥,價格實惠,五元一斤哦。”田曉園遠遠地就聽到77號攤位上的小喇叭一直在回放着這句廣告詞。
“這個攤位不是那個小姑娘的攤位嗎?今天怎麼換人了,菜價也便宜了?”兩個專門來77號攤位買田曉園蔬菜的大姨議論道。
守攤的尖嘴猴腮的菜販立馬湊上來解釋道:“兩位大姨好,你們說的是原來在這個攤位賣菜的小姑娘吧,她是不是一斤菜要十元啊?”
“是啊,她的菜確實貴,但是很好吃。”
尖嘴猴腮的菜販吆喝道:“我和她是一個村的,我們兩家的菜地緊挨着,種菜方法也都一樣,我的菜和她的菜完全一樣。只是我沒她那麼黑,每斤菜只買五元,大姨們可以買回去嚐嚐。”